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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陣心顫。
輕輕摸了摸眉毛,沈牧梵遺憾地搖頭,“真沒想到,你居然想誣陷之音。”
“誣陷?”
“難道不是。”沈牧梵望著他,語氣平淡地陳述,“你想誣陷之音,威脅我幫你洗脫罪名。”
白飛揚吃驚,繼而大笑,“這是白之音跟你說的?”
“這是事實。”沈牧梵不容置喙。
“好,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事實?”白飛揚從隨身的皮包裡拿出一疊照片,摔在桌上,“這些全是白之音參與走私的證據。”
沈牧梵瞥了一眼,面不改色地問,“就這些?”
白飛揚怔住了。什麼叫就這些,這些東西足以指證白之音參與了走私,為什麼這男人好像一點都不怕的樣子。
對了,是強裝鎮定,一定是。咬緊牙關,白飛揚告訴自己不能被他唬住。“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些東西有沒有用,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非要懷疑它們的效力,那我馬上叫人交到警局。”
呵,想跟他玩空城計,沒門。
眉毛略略抬起,沈牧梵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裡面的白之音正和權叔的兒子站在碼頭接船,如果加上相關指控,的確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證據。可惜……
手一鬆,照片輕飄飄地掉回桌上。他揚了揚手,下一瞬,六個身著西服的勁漢像鬼魅一般鑽了出來,把還沒緩過神的白飛揚壓在了桌上。
臉貼著冰冷的大理石,白飛揚奮力掙扎,“沈牧梵,你想幹什麼?你想殺人滅口嗎?你別做夢了,出來前我就找了人跟著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跑不掉……”
沈牧梵淺淺一笑,“別擔心,你不會有三長兩短,我只是想跟你愉快地談話而已。”
說話間,保鏢把白飛揚扯了起來,在他身上一頓亂摸,最後從他貼身的襯衫裡搜出了一個小小的錄音器。工作燈亮著,顯示正在錄音。
白飛揚此刻渾身都是汗,腦子卻是從未有過的清爽。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錄音,所以說話才會如此小心謹慎,把白之音撇得乾乾淨淨,讓他不得不甩出底牌,拿出這些證據。
這男人,果然厲害,心思細密得令人害怕。老馬說得對,他不該跟他硬碰硬。
白飛揚悔不當初,但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暗呼口氣,他鼓足勇氣說,“看得出你很愛之音,你也不想她出事吧?”
“她一定不會出事。”沈牧梵波瀾不興地把玩著手裡的錄音器,“你手上所有的證據,我都有。”
白飛揚一怔,領悟他的話後,臉如土灰。他怎麼忘了,自己手上的東西全是叫阿權蒐集的,現在阿權成了沈牧梵的棋子,這些東西自然也早就給了沈牧梵。
看他的臉色,沈牧梵猜到他想明白了,也不再跟他兜圈子,“我有全港最好的律師團,早就對所有證據進行研究,這些東西即使上了法庭,也不一定能指正之音。”
“權叔和你手下的人會出庭作證,之音是在不知情情況下參與了走私鏈。而你放著兒子孫子不用,用一個身份不被你們認可的私生女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本身就很蹊蹺,陪審團和法官一定會覺得你心懷不軌,存心栽贓嫁禍。”
不理會他越發難看的臉色,沈牧梵繼續說,“之音在整個走私鏈中未分得一點好處,我們查過,你每年給她的錢少得可憐,她幫你犯罪的動機是什麼呢?”
“為了她弟弟。”白飛揚脫口而出。他知道這個理由會被律師辯護為她是被脅迫,但至少證明她是在知情狀況下參與了犯罪。小賤人想全身而退,他不會讓她得逞。
可嘆,魔到一尺,道高一丈。
“你的意思是用白天威脅之音參與犯罪。”沈牧梵輕蔑地撇了撇嘴,“你拿什麼威脅她?白天的監護權?還是人身安全?”
不等他回答,沈牧梵繼續說,“白家從未承認過他們的身份,白天的監護權在羅安娜手上,但你確定她會站在你這邊嗎?”
白飛揚當然不敢確定,羅安娜是什麼人,他清楚得很,沈牧梵能把小白痴偷樑換柱,這賤…人指不定幫了多少忙。
手指用力捏緊,白飛揚做垂死掙扎,“就算你做足功夫,可你敢保證她能全身而退嗎?你敢保證我沒有其他證據嗎?”
沈牧梵嘴角含笑,眼神卻是嚴肅認真,“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更不會讓我的女人冒一點險。”
說完,他站起來。如墨的眸子裡閃著嘲弄的光,“你與其擔心我們,不如找個好律師,看看能不能少坐兩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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