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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他知道過去,這一點似乎說不通。
他收回思緒,“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一切,你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好像和我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而我只是一個聽眾罷了。”
她一直在搖頭,淚水掉落,滴在她的膝蓋上,“不是如果,一切都是事實,都是過去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你忘記了一切,你不記得我了,都沒有關係,但你不要露出那陌生的眼神,那讓我感到害怕,讓我茫然……”
她搖著頭,似乎不能接受他就真的將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
江紹銘輕輕嘆了嘆,抽出紙巾,遞給她。她接過紙巾,擦掉自己的眼淚,只是眼睛還是紅紅的,她咬著嘴唇,手攥著紙很緊很緊,“你……我聽說你有老婆和孩子了,她是一個和你門當戶對的妻子吧?真好,你的父母能滿意,而你也能夠得到幸福。”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又掉淚,彷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能任由眼淚落下,“真好,你不記得一切了,不記得關於我的所有,而你父母也不希望你記得我。如今你可以繼續你的人生,當你妻子的好丈夫,孩子的好父親,你和你妻子相處這麼久了,一定對她有了感情。你既然已經忘記了我,也不用在感情上為難了,繼續你美好的人生就好了。你也不用感到虧欠我,我多年前就已經從你的人生出局了,現在這樣也很好……只要你幸福就好,一切都好。”
江紹銘沉默的看著她,病房裡的氣氛一時顯得很詭異,她也忍不住看向他,發現他看自己的神色很怪異,她愣愣的看著他,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江紹銘收回視線,“這些事,都不該你考慮……而且,他們騙了我那麼久,憑什麼我還得按照他們想的道路走下去。”
“他們都是你的親人,你多考慮考慮他們的立場。”
他搖搖頭,似乎很不願意再繼續提剛才的話題了,“你收拾好一切了吧?我送你回去。”
她動動嘴角,似乎想說不用,但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她走得很慢,江紹銘刻意放慢了速度,同在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上了車,她報了地址,江紹銘挑了挑眉,那地方就是公司一個專案的附近。想了想也覺得理所當然,她就住那附近,才會被他的車撞到。
宋語薇坐上車後就很安靜,不言不語,眼睛看著窗外,很沉靜的模樣。
江紹銘把車開出了很長一段距離,他狠狠的蹙著眉頭,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為什麼不只是我的家人不願意我知道過去的事,連同我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告訴我一切?我不明白,他們有什麼資格隱瞞我,而你的事,他們似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宋語薇看向他,“你忘記了一切,你的父母或許不想你記起來吧,如果我是他們,也會這麼做。”她沉默了一會兒,“你的那幾個朋友還好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他們過去都對我很好,尤其是陳雙斌,他最有趣,會說好多好多笑話……”
“他們都不錯。”他眼神一暗,果然是這樣,所有人都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只有他被隱瞞著,只有他這個當事人才不清楚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只是他們也從沒有說起過你。”
宋語薇垂下頭,“我很能理解你父母的做法,你都忘記一切了,他們自然希望你有新的生活。而你不只是忘記所有那麼簡單,還有一個孩子,還有另外一個孕育你孩子的女人,你不記得一切了,就可以擁有美滿的家庭,你的孩子也能在爸爸媽媽的關愛下成長,這樣多好。而對於你父母來說,你的車禍,大概就是他們永遠的疼痛了。而他們,應該不願意去回想,是因為他們的原因,我才會離開,才會有你來找我,導致了那場車禍……”
她的臉色一變,顫抖著嘴角,“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想說……”
“沒什麼。”江紹銘反倒不以為意,“那本就是事實,雖然他們是我的父母,但改變不了他們間接讓我出車禍的事實……正因為如此,他們才絕口不提那些事,誰會願意承認,是自己害得自己的親生兒子出車禍?”
“你……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不用替他們說任何話,我雖然失去了記憶,卻沒有失去明辨是非的能力。”他沉下臉,完全不願意再提這個話題了。
宋語薇讓他停下車,就在這裡下車,如果車開進下面的小巷口會倒不了車。江紹銘照做,這裡的房屋都呈現出一股兒暗舊感,大部分房屋看上去如同一個空空的口子,房屋的主人應該早已經搬離,少數人還繼續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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