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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物都不捨得出售他人,恐怕得讓小兄弟失望了。”
王鵬宇皺皺眉頭,沉聲說道:“陳四先生,在下誠心而來,還望陳四先生割愛相讓。”
陳三山忽然說道:“四弟,那鏡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我看王賢侄有心前來,總不好叫他這樣空手回去。”
他和王鵬宇的關係又近了一些,叫王鵬宇為賢侄也說得過去。
陳四海沉吟一下,才說:“其實這鏡子也不是什麼珍貴古物,只是徵城博物館的人上門說要借點古物去展覽,便隨便拿了幾樣東西過去。”
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本來老夫這些年從來沒有出售過藏物,王小兄弟真想要也不是不行,不過老夫有個條件。”
王鵬宇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條件?陳四先生請講。”
陳四海吸了口煙,笑道:“也沒有什麼。老夫有個老友,他女兒得了一種怪病,聽說王小兄弟來自中醫世家,精通醫術,只要王小兄弟答應給我老友女兒看病,無論成功與否,那面古鏡都贈予小兄弟。”
“這樣老夫也不用破了規矩,免得其他人得知訊息上門購買古物,一些相熟好友無法推搪,你看如何?”
以陳四海和陳三山的能耐,已經查過王鵬宇的底細,怪不得陳三山一開口就知道王鵬宇來自平山之地。
王鵬宇並沒有太過意外,略微一想便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想拒絕也不行了,不知那古鏡何處,能否先給在下看看?”
無論怎樣,先將那上古法器取到手再說,免得生出什麼事故。從陳四海口中,王鵬宇隱隱感覺對方已經對銅鏡生出了好奇,說不好會暗中查探銅鏡的底細。
陳四海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好,等吃過飯,就請王賢侄到我那住處走走。”
陳三山這時才說道:“看王賢侄功底不錯,能否冒昧問一句,不知是何人傳承,老夫卻是眼拙看不出來。”
王鵬宇淡淡一笑,心中暗自讚道:“這陳三山果然實力不弱,暗勁已經大成,比起三年前的爺爺也差不了多少。不過也是因為自己剛剛晉升暗勁層次,不能完全收斂氣息,不然他也看不出來。”
“旁門左道而已,在下修煉的是家傳功法,怕是入不得陳三先生的法眼。”
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陳三山就知道王鵬宇推託之言,不願道出來歷傳承。
不過陳三山倒是沒有在意,自古江湖險惡,逢人只說三分話,如果隨便問一句王鵬宇就將來歷全盤托出,反而會讓陳三山低看了王鵬宇幾分。
雖然陳三山和陳四海看不出王鵬宇的真正實力,但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比起以前他見過的所謂名門俊彥更要厲害許多,沈銅有這樣一個表弟,自身卻沒有任何武功底子,這點反而再正常不過。
江湖三教九流,僧丐道尼,各有各的規矩和忌諱,尤其是旁門家族傳承,基本上是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沈銅有個厲害的外公學不到丁點功夫也正常。
王鵬宇少年老成,心智堅毅,跟著爺爺走南闖北,江湖上的道道十分清楚,席間陳三山多次試探王鵬宇,都是摸不出什麼話來,才知道這個看似稚嫩的少年心機比沈銅深了不知多少。
崑崙陰陽鏡實在太過重要,甚至還在天譴之上,王鵬宇心中到底惦記著,胡亂吃了幾口飯,顧不得失禮,隱晦的提了一下,陳四海這個老江湖自然看得出王鵬宇的暗示,呵呵笑了一聲,就主動的提出讓王鵬宇到他家中一坐。
從金玉堂出來,陳三山和陳四海見到王鵬宇的路虎,臉上略微露出一絲意外,王鵬宇打扮樸素,全身上下都是路攤貨,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百元,陡然見到他開的是近百萬的好車,自然讓兩人有些意外。
等陳三山發現路虎裡面安靜蹲著的黑虎,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是懂犬之人,不然也不會將一條普通的黑斑狼犬培養成不下於尋常明勁武者的兇獸,黑虎看似普通田園犬,體型卻是比尋常土狗大了兩三倍,蹲坐著簡直如同一條小牛犢。
尋常人看不出黑虎的異樣,暗勁大成的陳三山和陳四海卻一眼就看出蘊藏在黑虎體內的龐大血氣,竟然不在他們兩人之下,分明就是一條犬形猛虎,如何不讓他們震驚無比
“好厲害的一條猛犬”陳三山忍不住脫口說了一句,隨後才轉頭對王鵬宇說道,“王賢侄這條猛犬哪裡來的?怎生如此厲害?”
王鵬宇笑笑說道:“它叫黑虎,自小就養著的,和普通的土狗有些不同,吃的是生肉,才顯得有些野性。”
陳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