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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和我挑釁。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和我說話的。”她的氣勢頓時減了一半,聲音低低的,“我就是想問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避開我,不理我?”
齊晟剛想反駁,就被程瀾止住了話頭,“你不要否認說你沒有……這再明顯不過了好麼……”她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是因為那天晚上你親了我嗎?我想了那麼久,只有這個可能了。可是為什麼要煩心呢?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不過是差了十多歲而已,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是典型的少女的想法,可是那一剎那,齊晟卻沒有覺得她幼稚或是可笑,而是被那種非凡的勇氣震驚。她能那麼自然地說出那樣的話——“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是他倒退再多歲月也不可能具備的勇敢。
“你……”他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
“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程瀾的話語尖銳而深刻,幾乎逼他到絕境。
她如此期待他的回答,為了這個回答,她苦苦等了那麼久,熬了那麼長的時間,可是在經歷了一段她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刻後,他給她的答覆,卻是沉默。
程瀾這一病,病了三天,天天都是近四十度的高燒,齊晟拋下了手頭所有的事衣不解帶地照顧她,可是無論他表現出怎樣的在意和用心,她就是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
也是在那個時候,齊晟決定了申請成為無國界醫生,他必須避開她,至少給她一個冷靜的時間,她年輕,所以衝動,所以容易產生錯覺,把那些對他的感激和依賴,錯誤地以為是愛情。
她有大好的人生,她的父親把她託付給自己,他唯一的責任,就是對她的人生負責,看著她健康、快樂地長大,順利完成學業,找到一份喜歡的工作,嫁給她愛的也愛她的人。
程瀾高考後才得知這個訊息,那段時間,和齊晟的關係降到冰點。他的申請中間出了點事故,所以還要大半年才會得到批准,那大半年,是他最煎熬的時光。他能時常看到她,她卻待他如同陌生人,不知道是為了氣他還是怎麼著,她開始和不同的男孩出去玩。
有一次他在值班,忽然接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她和男朋友在酒吧玩,遇上一夥小混混,差點被欺負了。他聽到的時候,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又是緊張又是生氣,他那麼穩重的一個人,硬是飆車到了派出所,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她害怕地窩在一個男生的懷裡,臉上還有一道紅痕,像只受傷的小獸。
他不可遏制地惱怒,走過去把她從那個男生懷裡拽出來,塞到自己的車裡。
開車回家到家門口,車子停了,他等著,就是不見她下車。他稍稍轉過頭淡淡地看著她,說:“疼嗎?”
她還是不說話。
齊晟拿這樣的她徹底沒了辦法,作勢就要下車,結果剛解開安全帶,就被一隻小手拉住衣角。他的目光順著那隻手往上,然後看到她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裡滿是淚水。“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別走……好不好……”
天知道他當時就差那麼一點就把那個“好”字說出來……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樣不行。如果他想給她更好的未來,就必須馬上改正這個錯誤。
“不好。”
男人的語氣冷硬,用力把她的手從身上扯開,程瀾在一愣後,終於止住了眼淚,輕輕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篇幅有限 只能簡而言之啦~
☆、番外:波瀾盛世3
其實程瀾原來就是話不多的人,不認識的人都覺得她難以靠近。可是齊晟走後,甚至是認識的人,都覺得無法和她多做交流。
舍友嶽加南是這樣說的,我們系的特等獎學金程瀾同學三分之一時間用來睡覺,三分之一時間用來打遊戲,還有三分之一,用來學術。
她那種晝伏夜出的習慣,大概也是那個時候養成的。這種作息是不可能按時上課的,好在大學裡本來就是“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再加上程瀾成績是全系最好的,老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開始偶爾會問一句她在哪裡,等到嶽加南把所有能瞎掰的理由都用上了,乾脆也無語不管了。
齊晟走之前是去找過程瀾的媽媽的,因而他前腳剛走,她媽媽後腳就來找上她了。話很簡單:你不要住校了,就住我那裡。
程瀾哪裡想到自從上次她自說自話來找過她,她們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後,她還會再想見她。
畢竟這些年了,她們之間剩下的,應該也只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