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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他了,倒也貼切。
“什麼意思?”他一臉茫然,顯然這個人是大半個美國人,對中文的掌握程度和語感差的要命,更別說這種新興詞彙了。
不過不知道也好……“如果執行長打算在中國長期待下去,還是快點適應到這個世界來吧,不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可能會被人認為年齡大大超過實際了呢。”我拐著彎嘲笑他,偷瞄他的表情,倒是很專注,一臉受教的樣子。
我忽然覺得有點心虛,在祖國欺負一個“外國人”,真是太不厚道了。
車子已經有很久沒動了,我探出車窗一個腦袋,發現前面後面都堵得水洩不通,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們很有可能誤機。我問向柏餘飛機什麼時候,他說是11點30,我看了看錶,已經是10點15了,雖然現在離機場不遠,但是時間也夠緊的了,要是真的耽誤了,那責任一定是在我的遲到。我委婉的向向柏餘表達了我的擔憂之情,結果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反過來安慰我。
在焦急的等待後,好不容易到了機場,領登機牌,過安檢,都沒有看到其他人。我在候機廳發簡訊給部長,問他們在哪裡,結果不到三秒,他就回了我五個字“你在說什麼?”。我又愣了數秒,恍然意識到事情不對,但是我又不敢確定,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向柏餘的,“我們,真的是公司所有部長級幹部都去的吧?”
我剛一問完,就被推到了排隊的人群中,和向柏餘中間瞬間就隔了幾個人,一直到了飛機上就座,才得到機會明確了一下我的問題,覺得我的心要跳出來了。他衝我露出迷人的笑容,語調溫柔:“我很想回答你是,但是事實是,只有我們兩個。”
我瞪大眼睛,差點叫出聲來:“你幹嘛騙我?”我無法為他的做法找到合理的解釋,從這個人出現的那一刻,一切都很古怪,彷彿一直盯著我一樣,我現在唯一感到的就是毛骨悚然,他英俊的面容在我看來也變得猙獰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這不是在飛機上,我的音量一定會秒升,而此刻,我壓低聲音,卻還是抑制不住顫抖。向柏餘把手放到我肩上,試圖平復我的心情,他溫婉一笑:“這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會把你賣了……北京那邊,我在拓展地盤,和我爸沒有任何關係,我想讓你和我去看看,其他人行嗎?”本來一件有點詭異的事,被他一解釋居然完全通了。其他幹部都跟隨董事長多年,怎麼會幫他?而我,和他年齡相仿,若干年前又沒有跟著董事長上刀山下火海地打江山,他找我似乎說得過去。
“如果你想挖牆腳,外面人才多得是。”我撇了撇嘴,對他這種行為依舊不齒。
“我知道你很好,你也一直很努力,更重要的是,你責任感很強,敢衝,我需要這樣的人。要挖人當然從自己人開始挖。”他的第一句話說完,我已經有些愣了,長到這麼大,不是沒有人這麼說過我,但是是說客套話奉承的親戚居多,第一次有人用這麼真誠的語氣這麼直接地誇獎我,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
向柏餘不等我發愣,又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如果我直接和你說……看現在,我都能猜到這個反應了,你會答應嗎?我是真心請求你的幫助,但不管怎麼樣,我騙了你,所以,對不起。”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彆扭的話未免顯得太過矯情。飛機起飛前我給顧易森發了一條資訊,囑咐他一些事,然後就關機了。我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他這段插曲,反正我和向柏餘也只是單純的上司下屬關係,告訴他他反倒可能會多想。
向柏餘安排的倒是很周到,從下飛機到酒店入住,都有專人接送,一些繁瑣的程式都免了,省了不少的事。我住的房間在他隔壁,放好東西后,他來敲門說去吃完飯吧。其實現在還不晚,但可能是奔波了一天,不免覺得餓了,就答應了。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很大的西餐廳,很有情調,來的卻都是情侶,很多老外,時不時轉頭就能見到熱吻的,我一時感覺尷尬,幸虧向柏餘面色如常,我才慢慢平靜下來。向柏餘切牛排、喝紅酒的樣子都很優雅,一派紳士的樣子,顯示出了良好的教養。這點和顧易森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席間一直和我討論我那塊的專業問題,他沒有學過,所以問題很多,我有些猝不及防,無法協調吃飯和說話。顧易森習慣“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特別安靜,久而久之,我也戒除了大學時養成的邊吃邊嘰裡呱啦噴唾沫星子的習慣,乖的不得了。
慢慢的我的回答就有些敷衍了,向柏餘該是看了出來,因為他也不問了。吃完最後一口後,我用餐巾擦拭嘴角,然後看到他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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