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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是個十分怕死的人,若早些讓我知道不努力修煉會有這麼一天,那我一定不會偷懶,好好修煉成上乘的法術……
不過……這一切都晚了……師父們沒有同我說過……他們總是寵著我、慣著我……我又那麼懶……
想來素英說得極對……我是沒有仙根的……不適合做一名仙……
不知來世……我會是人、是仙、還是妖魔……
☆、述職大會,豆漿油條
“仙歷一四二三年準下仙述職大會”
望著南天門上掛著的那道橫幅,我的心內頗為不爽。
素英曾同我講過,沒有人會連續參加兩屆“準下仙”的述職大會,而我,卻是這頭一個,不但是頭一個,還成功創造了準仙述職最低成就的記錄。真是——太丟人了……
我左右轉頭,將剛剛走到我身旁,同樣仰頭望著那橫幅卻一臉欣喜的小個子地仙和黑不溜秋的灶仙各瞅了一眼,而後心情卻愈發沉重了。
我忽而憶起前一年的述職大會上,我望著那橫幅是也是這樣無比嚮往、圖樣圖森破的表情,信心滿滿,抬頭挺胸。當時,那橫幅上的數字比如今的少一年。
而我如今,已然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鮮肉了,雖有著超乎常仙的厚臉皮,卻也是萬分羞愧,不敢面對自己如今這老油條的身份。
聽說,述職大會上,老油條和豆腐腦更配。
所以,我來之前的早餐,吃的就是豆腐腦。
作為一個吃過豆腐腦的老油條兒,待會兒的述職,我可千萬要長點臉,不能被給他們比下去了。
細細想來,這一年間我的成長也是飛快的,從上一次的六顆寶石慘敗,到如今的三十四顆寶石閃閃發亮,我這進步速度,可是開了掛一般地蹭蹭上漲。
而究其原因,我想,我大概應當感謝那多疑腹黑的九王爺吧。
遙記得去年此時,我被江公子送去了荊遇妖氣盛行之地,關入了那烏漆麻黑的倉庫中,一個月來無人問津,更別說幫人達成心願了。
我本是打算先逃出去的,卻無奈先前為了救江公子元氣大傷,需要靜養,因而幾位師父不同意我再次冒險。當時的我望著鏡邊僅亮起的那五顆寶石,心裡分外不是滋味。
就在我絕望地以為自己就要在那倉庫中做一輩子的準下仙之時,我卻忽而被注水後啟動的陣法喚出了漁盆。
而後,歷史重現,那注水之人驚訝地望著我,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激動地同我道:“求仙童幫忙,讓我逃離這地方……”
這一句話,我聽得頗為熟悉。因為就在大約半年前,那害我遇見了仙途上惟一的路障江公子的沈沫的情郎陳阿四,也是這樣同我講的。
按照因果論來講,我一直認為我如今之所以被困在這倉庫中,全要怪那陳阿四。
若他沒有將我打撈出海,沈沫也就不會想逃婚,若沈沫不逃婚,我也就不會被喚出漁盆來成她之願,若我沒有被喚出漁盆,自然也就不用代替沈沫去嫁給那江公子……也就不用到了此刻,還未將元氣回覆圓滿。
更不用……惹得素英生氣,同我大吵一架,一刀兩斷。
因而那時,我是不願應下她的許願的。
然我最後還是故技重施,幫了她。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燕靈夏。
——我曾受過凌承安之託,幫他保燕靈夏一生平安快樂。那凌承安曾經對我有過恩惠,而我素來又是個有原則的人(哦,如果看心情也算一種原則的話),因而那時一臉不安無助的燕靈夏來同我許願時,我雖然心裡是拒絕的,嘴上卻還是爽快地應允了她。
當時的我作為一名旁觀者,尚不能感受到旁人生活的辛酸苦惱之處,僅是憑著自己從百窺鏡中瞭解到的關於對那九王爺同燕靈夏關係的一絲絲皮毛,就作死地做出了一個令我如今後悔萬分的決定——變作燕靈夏模樣,幫她打諢過去,就同當年幫沈沫離開江公子一般。
然我卻萬萬未曾想到,拿那腹黑變態的九王爺同正直可愛的江公子去比,本就是個極其錯誤的開始。
更沒想到的是,那百窺鏡竟然也是個大騙子。
什麼痴情求婚三日三夜,什麼熱切之心天地可鑑,什麼願為佳人放棄河山……全都是浮雲!浮雲啊!
這九諾,根本就是個有龍陽之好的死變態!
——作為一名曾入腐門的仙,我所言“龍陽之好”和那“死變態”,是毫無關係的兩個標籤,並不帶有絲毫因果關係。
我往常是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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