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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放下手中書卷,拿起櫛巾替她擦頭髮。她柔順地靠在他懷裡,低聲問他:“你是不是經常被我氣得要死……”
裴啟旬笑了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並不說破:“還好,尚且承受得住。”
“等哪天承受不住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低頭在她水潤的唇上親了親,上了癮似的停不下來。都說越美的東西越是有毒,她也是一樣,一旦沾了就再也不想放手,又怎麼會捨得不要她呢?
兩人間的小別扭來得快去的也快,轉眼間城澄的肚子一日大過一日,很快就到了臨產的日子。這一胎雖說初時不大穩固,但好在城澄已不是頭一回分娩。一大早上發作,她就被抬進了產房,沒到一個時辰就生了,順利得產婆都說少見。
城澄滿臉是汗,無力地躺在那裡,模模糊糊地看了剛出生的小兒子一眼。裴啟旬坐在她身邊,吩咐下人照顧好小世子,就專心替城澄擦臉。她累得一動都不想動,心底卻有股奇異的歡愉慢慢湧上,禁不住問他:“孩子身子怎麼樣?”
“你放心,除了瘦弱一點,都很正常。”他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柔聲道:“累了就睡吧,我陪著你。”
城澄點點頭,安心地睡了。
等她恢復精神,就又開始擔心,皇帝會不會又要把她的兒子抱進宮去。裴啟旬見她整日愁眉苦臉,就寬慰道:“不可能,三弟再糊塗,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本王。況且本王並非藩王,本人就在京中,三弟沒必要把我們的孩子全都搶進宮去做質子。”
榮王說得有道理,但城澄還是忍不住擔心。他只得告訴她:“就算三弟故技重施,本王也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另一個和燁兒一般大的孩子早已經養在府中,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他沒有說下去,但城澄已然明白。狸貓換太子是一步險招,就算成了,也會埋下巨大的隱患。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希望走那一步,只願皇帝這一回不要再生事端。
不同於昭祉滿月時的大宴,這回小世子滿月,榮王只請了他和城澄的至親好友,十分低調。
宮裡傳來旨意的時候,城澄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好在這一回皇帝只是賞了些東西,並沒有提出要把孩子抱進宮撫養。城澄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暫且放下心來。
自打添了個小人兒在身邊之後,城澄的心便不自覺地被他填滿了。兒子哭一哭,笑一笑,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都能輕而易舉地牽動她的心。榮王的目的終於達到,她再也不想著出府去了。因為就在這王府裡頭,有著她最大的牽掛和羈絆。
但是有了兒子,不代表著失去女兒的那一份遺憾便會消失。中秋將至,後宮照例舉行家宴,城澄還是早早準備起來,打算進宮去看望女兒。滿打滿算,昭祉已經一歲半了,不知道她會不會說話,會不會喊人了呢?
讓城澄高興的是,這一回不同於上回花朝節,皇帝還要帶著妍嬪去景和園。后妃、公主、命婦都被安置在同一個大殿裡,儘管座位相隔得較遠,城澄還是能一眼看見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那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麼能不認得呢?小昭祉的眉眼出落得和她一無二致,任誰瞧見了都能認出這就是她的孩子。只是讓人難受的是,昭祉會說“母妃”二字了,叫的人卻不是她,而是妍嬪。
宴會才剛過半,妍嬪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告了退,還順帶把昭祉也一同抱走了。城澄不知道妍嬪是不是故意的,也不好妄加揣測,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好不容易捱到宴席結束,她匆匆離席,滿腹心事。
榮王來接她,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問她發生了何事。聽城澄說完,他心裡也不大好受,只能輕撫她的頭髮安慰。
夫妻二人正噥噥私語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自榮王身後傳來:“呵,這不是孟城澄麼,勾引男人都跑到宮裡來了?”
城澄一看是傅雲歸,立馬就沒了好臉色:“良妃娘娘你可真閒,宮裡是沒人樂意搭理你和你說話不成,怎麼每回我進宮你都要纏著我不放?”
良妃冷笑一聲:“是本宮纏著你不放,還是你陰魂不散?又要攥著榮親王的心,又要勾著皇上的魂兒,你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就算是裴啟旬不愛和女人計較,此時也聽不下去良妃一味的挑釁:“良妃娘娘這話是不是太過了些?三弟若是聽到你這般口氣,不知作何感想。”
“榮王殿下不必拿皇上來要挾本宮,畢竟皇上也知道,孟城澄和皇上當年的事情,本宮心裡頭明鏡兒似的。倒是殿下您,娶了個這麼不乾不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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