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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經過病理檢查確定為乳腺癌,病人家屬對後期的治療及收費產生異議,經過管床醫生親自解釋後,仍不滿意,似乎是有意藉此由頭將事情鬧大,也不知是為了讓醫院降低收費,還只是為了一時洩憤。
家屬叫了七八個成年男子將護士站圍了起來,似是要討個說法,可是陣仗卻像是要把醫院給拆了。
顧涼生作為管床醫生,他的職責已經盡到位,本可以離開這種是非之地,然而扭頭看到方君被迫站在人群中間,不得不應對一個個充滿戾氣,毫不講理的男人時,本欲離開的他還是留了下來。
方君好一頓解釋,見眾人蠻不講理,直接對一旁的小護士說去把主任叫來,方君話剛落,人群裡不知是誰先動的手,抄起桌上的病例夾砸了過來,好在顧涼生反應快,伸手拉了一把,然而方君的額角仍未能倖免,劃傷的部位立刻流出血來。
“打電話讓保安過來,”顧涼生將面前的方君又往身後拉了拉,冷著一張臉對一旁的護士吩咐道,電話其實早打了,只是人還沒有趕過來。大概男人的氣勢過於凜冽,幾個準備趁亂打砸的人見此頓時老實下來。
很快劉鵬聞訊趕了過來,隨著一同趕來的保安將鬧事的幾人請了出去,方君被護士領去處理傷口。劉鵬沉著一張臉,將病人家屬叫到辦公室,問清了一切後才知道,其實是這家的兒子不願支付昂貴的醫藥費,想出請幾個同夥來醫院鬧事嚇嚇醫生,好減掉一些醫藥費的損法子。
眾人聽了後一陣靜默,夫妻兩個不停的賠禮道歉,剛做完手術的妻子更是恨不能跪下來,眾人面面相覷,誰都知道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即便醫生能開這個口為他們減免費用,也要上面的領導發了話才能執行,一個普通的醫生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劉鵬沉吟了一瞬,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乳癌的後期化療不能不做,如此一來只有改變策略,制定經費較少又對疾病相對有效的方案,當然這個更改必須跟病人及家屬溝通好,以免造成後期的糾紛。
事情解決後,劉鵬特地去看了方君,見沒什麼大礙,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徑直朝院辦走去,今天的事兒必須得討個保障,醫生也是人,如果每天至於這麼危險的工作環境中,以後還有誰會盡心為醫院效力。
方君的頭只是劃傷了,並不嚴重,張帥一下手術立刻跑到她面前,看著方君一臉沉靜地坐在電腦前,張帥抬頭掃了一眼不遠處認真工作的男人,轉而將視線轉向方君。
“以後這樣的事兒,不要往前衝,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就不懂得保護自己,要學學別人躲在身後。”張帥的語氣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的話似乎還有另一層含義,尤其是投向旁邊的目光別有深意。
方君一下子就明白他話裡的暗指,也懂得對方是真的關心她,只是她容不得別人誤會她心中的榜樣,更容不得別人對他有半分鄙夷。顧涼生為人雖冷漠了一些,卻絕不是會在危急關頭將女人推在前面的人。
這點方君可以確信。
“我沒事兒,還好顧師兄拉了我一把,不然真的要破相了。”方君笑了笑,臉上的認真無懈可擊。
張帥定定地看了她幾眼,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然而轉向一旁的目光越發幽深。他很懷疑,一個男人不管出於何種心思,明知這種危險的情況,一開始為什麼不直接通知主任,而要叫方君這個弱質女子出面?既然後面又出手相救,那麼一開始為什麼要將她至於可能面臨危險的境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不要說什麼考慮不周全或者沒有預料到,這種藉口騙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
只能說這個男人的心思一開始就不單純。
他作為男人,不會像方君只看表面的東西,一感動就忽略很多細節,他很清楚男人之間的處事邏輯,沒有什麼純粹的東西,一切都有目的。
今天一整天,不,應該說從昨天分開後一直到現在,方君都沒有收到少年的簡訊或電話,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氣什麼,也不知道少年究竟在跟誰較勁,跟她嗎?還是他自己?
方君總覺得少年不應該是這般無理取鬧的人,他的反常真的很讓人頭疼。臨近下班的時候,方君想了想還是給少年打了個電話。出人意料的是接電話的人並不是他本人,是一個略帶嬌媚的女生,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方君頓了一秒,“我找柳邊丘。”
那女孩想必也聽出了她的聲音,叫囂著報出一個地名。方君一聽那名字,眼裡的光不由冷了下來,‘W’ club是時下有錢的年輕人聚散地,以瘋、亂著名。
☆、31。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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