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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柔和,還需得你和括兒兩人輔佐他!”
宋宜神色一斂,恭恭謹謹地答:“皇兄言重了,臣弟臣子,當不得輔佐二字。唯有恪盡職守,才是臣弟的本分!”
承德帝生性多疑,宋宜此言實乃唯他心中所想。他費力地抬起眼簾,想瞧一瞧宋宜臉上的神情,卻礙於眼前的山水屏風,只能瞧見兩抹朦朧的身影。他冷冷地瞟了眼兩人的身影,嗓音卻是無比溫和:“朕倒是忘了,只賜婚於你二人,竟未讓禮部著選個好日子讓你二人成婚。”
“皇兄,臣弟明日便要點兵出發。這婚禮一事……”宋宜偏頭看著君溪,眸中含著溫情:“君溪是臣弟的心上人,臣弟不願委屈了他。”說道這裡,他頷首望著屏風後的龍床,高聲道:“臣弟唯願,戰後歸來以守護盛周的榮譽來迎娶君溪為妻!”他彎腰磕頭,用最虔誠地姿態道:“這是臣弟此生唯一的心願,望皇兄成全。”
君溪心裡感動,唯有在寬袖下將宋宜的手握了再握!
承德帝蹙緊了眉頭,心裡卻無比慶幸宋宜這情痴唯愛美人重過江山。片刻之後,他低低地笑了起來,一掃平時的疲憊含笑道:“行了,你這心眼兒實誠的讓我這個當兄長的心疼。”
自從癱瘓在床後,這不多的幾個時辰裡。承德帝想了很多事情,這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帝王實際最放心不下的唯有江山和權利。一想到這裡,承德帝就覺得身下柔軟地龍床似是從地獄之下侵襲上來的猛鬼,令他從靈魂中發出顫慄、害怕!
他面色驚恐,想逃脫出這恐懼的空間。
承德帝呼吸急促,死死地瞪大雙眼。一口氣怎麼也吊不上來,氣越喘越急促。正欲窒息而亡的時候,蘇玉清及時發現了他的徵兆。連忙選了一直守在殿外的太醫匆匆趕來急救。
一炷香之後,承德帝氣息才順了過來。
太醫囑咐他平心靜氣,不易多想。
待心口的疼痛緩解過來之後,常德地才有氣無力的道:“你們下去吧,朕累了。”
“是!”宋宜和君溪兩人起身告退,行至門外。但見方才主治的太醫面色憂愁不解,宋宜與蘇玉清互換了個眼神,便領著君溪離開。
望著兩人在晨色漸行漸遠的身影,過了好一會兒,蘇玉清才輕輕湊到太醫跟前,小聲詢問:“可是有不妥?”
太醫身子一顫,偷偷瞧了眼殿內,才小聲道:“聖上氣血浮躁,五行衰竭,以是……”剩下半截話,太醫哽在喉嚨裡不敢說出來。
蘇玉清心裡早已有些些許預兆,仔細問道:“還有幾日?”
太醫低聲答:“若聖上安神寧氣,至多還有一月!”言外之意,要是承德帝在情緒激動一回,只怕立馬就要歸天。
蘇玉清心中一凜,點了點頭,反身進屋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陷入昏睡之中的帝王。
當天邊翻起魚肚白,晨曦徹底劃破了夜色之時。寢宮外隱隱傳來新帝登基的喜悅,承德帝心頭皺了皺,眼皮底下的眼珠轉了轉,才悠悠睜開眼:“寅時了啊!”
“是。”蘇玉清從暖爐上取下溫著的安神湯服侍承德帝服下,承德帝忽然開口:“北秦的使者可是入關了?”
“回聖上,探子來報,北秦的使者以行過蘇陽往京都而來,再有三日就到了。”
承德帝眯眼,過了一會兒沉吟道:“楚知白此人留不得!”
“是!”蘇玉清面色不變,依舊小心翼翼地服侍承德帝服用安神湯。
承德帝睨著這個陪伴自己最長久的內監,想了想,眸中閃過一絲柔和:“蘇玉清啊,今日之後你去勤政殿當值罷!”
“聖上!”蘇玉清錯愕,他已經做好了給承德帝陪葬的準備,卻沒想承德帝竟然會將他指給新皇。
承德帝依舊保持著方才的神情,淡淡道:“去吧,將太醫給朕喚進來。”
“是!”蘇玉清放下碗,退了出去將太醫請了進去。自個兒站在廊簷下靜靜望著初升的朝陽,怔怔發愣!
今日新帝登基,特此昭告大赦天下。除了十惡不赦,其他罪犯既往不咎。
案情嚴重的人被衝入軍營當兵,案情輕的人則放出牢房與家人團聚。
宋宜作為即將出證的丞相,在登基典禮之後,一直忙碌於點兵拔帳。
而君溪從承德帝寢宮出來,則直接奔往東宮尋找楚知白。昨夜發生的事,她心裡隱隱察覺了不安。以她對新皇李晏的瞭解,李晏雖然是斷袖,卻是個痴情、潔身自好的斷袖。
她根本不相信李晏會醉酒強迫太監,李晏斷指必然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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