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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溪面容一滯,抬頭盯著他:“我不相信,難道這就動了心不成?
宋宜喟嘆,若有所思,良久之後才笑道:“動心本就不復雜,若你有一日想著一個人,牽腸掛肚、覺得自己瘋了,你便懂了。”他心裡微抖,眸中笑意浸骨:“我會把自己變成那個人!”
青衣落拓,長髮高束,使他整個人格外清秀雋美。
君溪微微晃神,覺得心裡似乎能漾出水。她忽然想到了昨夜那個空蕩蕩的禮盒,無中生有的心意像是蠱惑人心的燃燈,而他的笑,更似春風佛雪,吹的心花千簇綻放。君溪握著拳頭,穩了穩心神,但笑不語。
看著她一臉平淡的模樣,宋宜心裡有些挫敗。
罷了,融冰千日,他再接再厲便是了。
幾人騎馬到了獵場,見張澤清居然帶著身懷有孕的徐如玉也來了。徐如玉正柔聲細語地和葉冰雲說這話,看葉冰雲那模樣居然有些不耐煩。
君溪挑眉,閨蜜反目?
唔,恐怕不能!
不知徐如玉又說了句什麼,惹的葉冰雲臉上一抽。飛快地瞟了眼太子,然後低頭神色黯然。
路過張澤清的時候,他開口語氣清冷:“馬術不比箭術,呆會兒小心些。”
君溪笑看他:“謝謝。”
張澤清點頭:“締結婚姻不成,但我將軍府和你國公府仍世代交好。”
君溪這才正了臉色,當年護國公府沈勇和將軍府老將軍張益豐乃生死之交的好兄弟,這番話是當年兩人在戰場許下的承諾。如今從張澤清嘴裡說出這句話,君溪自然也要應承:“這句話君溪從來不敢忘!”
張澤清面色一緩,露出一點笑意:“明日我便啟程去邊關。”
君溪誠懇道:“將軍府世代鎮守邊關,護我盛周安寧。經年一別,望君珍重。”
張澤清又恢復那張冷淡的面容,微微點頭,再不說一句話。
馬術比賽,乃盛周貴族間流傳已久的風俗。葉冰雲和徐如玉一起朝君溪走來,許久不見徐如玉小腹微微隆起,臉上施了一層淡妝,走近一瞧才能發現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
她站在葉冰雲身側,對幾人俯身行禮便安靜地站在一旁。
葉冰雲看了眼君溪牽的馬,眼裡閃過一絲妒忌。她沒想到李括竟然把他精心飼養的白夜蹄給君溪騎,有了昨日的大意,這一次她謹慎了不少:“馬術比賽,就比咱兩誰翻的馬式多。”
翻馬式,就是人騎在快速奔跑的馬兒身上,在規定的時間路程內做出一些危險的高難動作。用現代的說法就是花式賽馬,如果不小心從馬上跌下來輕者摔斷手腳,重則內傷致死,是很危險的比賽。
君溪騎馬是穿越到古代才學會的,不過她有信心自己能贏。倒不是她相信自己有主角光環,而是她高中時是體操特長生,運動如功夫,通其一便知其二乃就變幻無窮。她想,只要找準了平衡點應該不難。
君溪點了點頭,胸有成竹地道:“葉小姐別緊張,今日你與我一起比,斷不會像昨日那樣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做什麼都講一個氣場,君溪故意藉著昨日的勢給葉冰雲造成了心裡壓力。
人嘛,壓力山大了,自各兒心裡就提前崩潰了。
果然見葉冰雲臉色一白,君溪勾唇慢悠悠添了一句:“第一次在茶樓見面,你就該知道你贏不過我。我一再避讓,你自己要蹦躂上來送死。那我只好如你的願,虐你的人,贏你的心肝兒寶貝!”
此話一落,葉冰雲和徐如玉同時一震,兩人都露出害怕膽怯的神色。
幾個男人也各懷心思,君溪這樣的性子太濃烈,很容易傷人傷己。
宋宜眸光瀲豔:“開始比賽吧。”
君溪點頭,獵場暖陽高照,風光正好,君溪卻無暇顧忌其他。她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待口哨聲響她立馬揚鞭抽馬疾去。
馬蹄聲、風聲,萬物之聲全都逐漸消失,腦中只有曾經練過的體操動作在不斷重複。她彷彿又回到了那時,為了參加比賽刻苦自虐般的練習。身體隨著回憶甦醒,做出對應的各種姿勢。整個人都沉浸自己製造出的一方天地中,孰不知其他人看的驚心動魄。昨日的箭術已經出神入化,可沒想到她的馬術竟然也致甄境,恍若九天玄女下凡。
徐如玉絞爛了手帕,目光緊緊地盯著君溪。就在君溪完成最後一個動作的時候,君溪的坐騎突然發狂,揚蹄想把君溪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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