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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立,眼神頓在遲歌臉上,心道此人容貌、氣度俱是不凡,兼又住在莊內,自己怎會一點印象也沒有,不由疑惑問道:“請位閣下又是何方客人?沈某慚愧,近來莊內待人甚多,恐怕有所怠慢。”
遲歌后退一步,長身施禮:“在下遲歌,見過沈莊主。”
“遲歌?”沈莊主蹙眉細想。
遲歌笑了:“沈莊主不必費神,在下實是閒散之人一個,藉著朋友之光才有幸住在莊內。”
沈莊主瞭然:“這樣。”
遲歌轉向秦然:“俞俞淘氣,秦少莊主見諒,諸位請繼續,再會。”說完不由分說,牽了蘇俞便往外走。
走至門口,蘇俞忽然折步轉身,幾步衝回秦然身邊,腳在酒杯碎片間一通亂撥拉,仰頭道:“秦少莊主,酒這東西喝多傷身,反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喝了的好。還有,要是吃飽喝足了,不如回家睡大覺去!”蘇俞狠狠瞪了沈若雲和那丫環小蘭一眼,在眾人云裡霧裡的眼神中施施然出門而去。
遲歌甫一出門便收去臉上笑意,一路但行不語,面無表情地拉著蘇俞往前走。蘇俞終於沉不住氣了,猛地抽回手:“遲公子!”
遲歌頓步轉身:“嗯?”
“你究竟想要怎樣,直接說吧!”蘇俞斜仰著頭,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
遲歌訝道:“我想要怎樣?我並不想要怎樣。不是昨晚答應過你,今日要帶你四處轉轉麼?你知道,俞俞,我一向說話算話。”
蘇俞啞然。她從不瞭解遲歌,這段時日相處下來,這種不瞭解也並沒有向瞭解邁進的意思。她只能呆愣地任由他牽著往前走去。
遲歌帶著蘇俞返回淺青院,在房門口等她:“你進去換件衣服,總不至於每日都只穿著這一件。”
蘇俞驚訝地發現床上多了個小包袱,裡面放著幾套嶄新衣裙。她更加莫名其妙了,一邊疑惑著,一邊挑了一身紫羅蘭色的紗裙換上,慢慢蹭至門外:“好了。”
“不錯。”遲歌示意蘇俞跟上。
一路下來,蘇俞越走越心驚,在路經院牆邊那棵槐樹,又折向樹旁小院時,蘇俞簡直想尖叫了。她猛地停住步子:“你你你!”
“這段路,夜間與白日相較而言,景色可有些獨到之處?”
蘇俞又羞又惱:“你昨晚一直跟著我!”
遲歌嘆了口氣,拉著蘇俞走至遠離門崗的荷花池邊,放開蘇俞,面向一池碧水負手而立:“俞俞,我很早就說過,找人也是件費神事兒,你實在是過於淘氣了些。”
蘇俞小臉漲得通紅:“你怎麼看出來的?”
“被中猶溫,可見你離床不久。窗戶雖然大開,我們進門之時,窗扇卻絲毫沒有震動跡象,可見並無人奪窗而去。床邊沒有你的衣飾,或許你一早作好準備,正是和衣而眠?被褥間絲毫不見散亂掙扎痕跡,遭人挾持一說便不成立。再聯想起你之前那一聲大叫,聲音既亮而穩……”遲歌雙目沉沉:“俞俞,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麼?”
蘇俞呆滯:“我留下這樣多破綻了?”招惹上遲歌這種人精,她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遲歌眸色微寒:“我並不喜歡學別人以毒藥之類制人,泡泡糖不過是小零嘴兒的事情你顯然已經知道了。但是俞俞,此類事情若再有下次,我不排除可能會嘗試著去學學別人的做法。”
看著遲歌冰冷眼神,蘇俞只覺心內有莫名委屈騰騰上升。蘇俞死咬下唇,眼中隱有水波浮動,腳下步步後退。
遲歌忽然面色一變,手閃電般伸出,一腳踏空、身子正在往後仰倒的蘇俞被他迅疾收入懷中。
蘇俞反頭去看荷花池,一時驚魂未定,又嚇又惱間再也掌持不住,眼淚“簌簌”落下,眼睛透著朦朧水霧直直盯著遲歌。
遲歌微愣,嘆了口氣,抬手撥開蘇俞額間散發,放緩了口氣:“今日,又為何要回來?”
蘇俞恨恨道:“要不是因為害怕秦大哥會有危險,我才不會回來!”說到這個,蘇俞覺得正事不能耽誤,正色道:“那個,我昨夜聽到,好像姓柳的一個人,他串通沈莊主之女的丫環,要給秦大哥下毒,秦大哥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遲歌沉默片刻,輕聲道:“你秦大哥,並沒有那樣容易被人算計。但凡江湖中毒,除去幾樣凡常不易得見的,他基本一聞就能辨識出來。放心。”
蘇俞氣極:“原來我白操心了,你們這些人都是人中翹楚,在你們面前,我就像個白痴一樣!”
遲歌看著蘇俞純淨大眼,心裡微微一軟,左手捉起蘇俞的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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