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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遠心裡一痛,微顫著手剝開了蘇俞緊扣的五指,抽回了右手。
遲歌一直靜默不語,此時方輕聲嘆氣:“喝完藥,似睡得更沉了。”又道:“蕭大人,請代向皇上請罪,今日我與俞俞委實不能進宮請安了。”
蕭君遠後退一步,不再看蘇俞:“無妨,我這便去往宮裡,自會同皇上解釋清楚。”
蕭君遠離開一段時間後,有下人來報蕭君遠又回來了。遲歌匆匆起身出門相迎,走至前院後,卻見院中站著一行三人。最先的玄衣便服男子竟是郝誠。郝誠身側站著蕭君遠,再往後是位鬚髮皆白的男子。
郝誠雖是一身便服,袖腕、衣襬處卻赫然繡著金絲龍紋。
遲歌目光從龍紋繡飾上劃過,臉色驀然大變,他上前一步,俯身便要下拜。
郝誠,不,尚成昊伸手托住遲歌臂彎:“不必多禮。”
遲歌揖手道:“遲歌之前不辨龍顏,實在舉止無狀,萬請陛下恕罪。”
尚成昊負手而立,嘴角噙著抹淡淡笑意,搖頭道:“從前那樣甚好,朕歡喜不過,往後也不必太拘禮了。”又轉頭看了眼蕭君遠。
蕭君遠會意,上前一步道:“遲公子,陛下聽聞蘇俞姑娘身體不適,特領了陸太醫過來看她。”
遲歌急忙謝了恩,又讓身至一側,請三人往屋裡去。
蘇俞被遲歌叫醒,她迷迷登登地睜開眼睛,被屋裡一大堆人嚇了一跳,神色起先很有些緊張,看見蕭君遠後又放鬆下來,目光再移到尚成昊身上,又驀然雙目大睜,一張小臉之上神色幾變。
她眨了眨眼,確認眼前之人確是尚成昊後,掙扎著坐起身來,並不知道尚成昊已亮明身份之事:“郝公子……”
尚成昊看著蘇俞臉上變幻神色頗覺有趣,正要說話卻被遲歌搶了先:“俞俞,快起來見過皇上。”
雖說之前都是心知肚明,親耳聽見皇上二字,還是令蘇俞大驚失色:“皇皇皇皇……”
尚成昊失笑,上前一步:“俞俞,躺好,旁事之後再說。”又揮了揮右手。
陸太醫總算得到了召喚,大步上前:“那麼老臣便替蘇姑娘診脈了。”
尚成昊點頭,陸太醫便在床邊圓凳上坐下,仔細看了蘇俞臉色眼底,搭上蘇俞腕脈,略仰著頭,微眯著眼虛看向空中。蘇俞兀自還在尚 成昊帶來的呆愣當中,另外三人也是靜等著陸太醫說話,一時屋內鴉雀無聲。
陸太醫造足了氣氛,滿意地點點,收回手指,開始了“問”的環節:“蘇姑娘此時是何感覺?”
“啊?哦,頭暈、腦脹。”
“晚飯可用過了?”
遲歌代她回答:“前刻喝了些粥,又吐了出來。”
“腹痛否?”
“……不痛。”蘇俞雲裡霧裡。
“可否覺得乏力?”
“嗯,渾身無力,就想睡覺……”
陸太醫捻了捻鬚,總結了一下:“發熱,頭暈,乏力,嘔吐。”他點了點頭:“蘇姑娘是有喜了。”
晴天一道霹靂。本已開始略有些清醒的蘇俞一聽此言,兩眼一翻,毫不猶豫地重新回到了暈厥狀態。
不過是一剎那的時間,屋內挺直而立的三位男子齊齊變了臉色,頭“刷”地都動了。尚成昊的目光從遲歌與蕭君遠二人臉上依次劃過,蕭君遠轉頭看向遲歌,遲歌各自回看二人一眼,又看向陸太醫。
屋內氣氛十分詭異。十分詭異。
初次進宮 。。。
三人還未及開口,陸太醫悠悠然搖了搖頭,誰也沒看,接著上一句話道:“怎麼可能?”
郝誠、遲歌、蕭君遠石化。
陸太醫又道:“不過受了些寒氣罷了,吃上兩副藥,再好好睡上一覺,什麼事也沒有。”站起身來轉向尚成昊:“我說陛下,老臣雖也曾說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那些話,然而這一把老骨頭也經不住您這樣折騰哪。這小丫頭不過略感了些傷寒,您就將一屋子大臣扔在了抒心殿,還連飯也不讓吃就拽了老臣疾奔至此,這……唉,唉,唉!”
尚成昊雖然俊臉緊板,眉眼間卻全是笑意:“你這老東西,想是等不及閻王召喚了?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陸太醫哼了一聲,轉身走回床邊,探頭去看蘇俞,目色十分詭異,邊看邊自言自語道:“也不見得是什麼天香國色,哼哼,黃毛小丫頭一個……”
“個”字話音未落,蘇俞猛地坐起身來,兩手一伸揪住陸太醫的鬍鬚:“忍不下去了!你這討厭的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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