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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約摸記得,昨夜你給我錦盒之時,手上似乎完好,然而今晨再見你時,虎口處怎會多了處傷口?”
遲歌沒有說話,靜待她的下文。
蘇俞臉色微紅:“這些話由我來說,實在顯得我臉皮厚了些。但是遲公子,昨夜你陪蓉兒吃飯時大概喝多了些,我陪郝公子散步時或也受了些驚嚇,你我二人不過是在不清醒的狀況下做了些不清醒的事情,”蘇俞低頭看向遲歌手上傷口:“你又何必為此困惑不已兼則鬱悶至此?”
遲歌靜默不語,半晌後方開口:“什麼意思?”
蘇俞揚起臉笑了:“雖然不精,我對習劍之道亦是略知一二。究竟要怎樣瘋狂舞劍,才會導致虎口迸裂成這樣呢?”蘇俞笑著嘆氣:“遲公子或是想得太多了,其實大可一笑而過的。”
遲歌一瞬不瞬地看著蘇俞燦燦笑顏,頭不住微點。他手下略一用力,抽出被蘇俞握住的右手,一言不發地轉身大步離去。
蘇俞站在原地看著遲歌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忍不住又笑了。
*
遲歌與秦然的比試定在巳時,然而早在辰時,擂臺周圍已經被觀眾們擠得水洩不通。巳時一到,段盟主一行準時出現,各自在擂臺正下方的主席桌前坐下。正中央坐著的是朝廷欽使徐大人,其左右分別坐著段盟主和沈莊主,再其次是段盟主手下的四方主。
蘇俞、遲歌與郝誠、成蓉在一處毫不起眼的角落裡站定,安心等待比武開始。
段盟主衝著沈莊主微點了點頭,沈莊主會意,站起身來:“徐大人,那麼開始了。”
徐大人點頭:“開始吧。”
沈莊主清了清嗓子:“下面請千眉山莊少莊主秦然與遲歌遲公子……”
沈莊主話未說完,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斷喝:“慢著!”
眾人心裡都是一驚,紛紛側目。沈莊主循聲望去,找到了說話之人:“嶺山派首席弟子陳寅陳少俠?”
出聲的人是一位三十不到的年輕男子,他分開人群站到前方,微有些驚訝:“沈莊主竟記得在下,陳寅不甚榮幸。”他抱拳施禮:“沈莊主,在秦少莊主與遲公子比試之前,在下有些疑惑不吐不快。”
沈莊主與段盟主對視一眼:“請講。”
陳寅拿出一張紅帖:“段盟主、沈莊主,諸位,從這張名帖來看,在第一輪比試當中,原本安排的是衡山派弟子張幸張少俠與遲公子比試。遲公子得段盟主特許可直接參與今日的最後比試,這個我們心服口服,畢竟如今江湖當中能使出踏月無痕步之人幾近於無。然而為何遲公子得了特許,張少俠卻也能直接晉級呢?”
沈莊主笑道:“張少俠首輪輪空,完全是由我等所致。我們自然不能因為臨時的變動安排而剝奪張少俠的參比機會。”
陳寅點了點頭:“以遲公子的身手,想必在座當中少有、或者說是無人可勝。照此推理,若是按照正常流程,張少俠未必能有機會晉級進入第二輪比試。而問題就在這裡,”陳寅頓了頓,待大家都安靜下來,方接著道:“張少俠不僅順利晉級第二輪,甚而一路過關斬將,奪得了截止目前為止第三名的好成績。”
沈莊主微微蹙眉:“張少俠實力在身,陳少俠認為有何不妥之處?”
陳寅笑道:“能入選武林大會之人,多是各門派當中的拔尖弟子,大家都想在大會之上拿個好名次,如此一則可在同門弟子當中搏得些威信,便宜今後行事。二則也可在江湖上留下個名字,為本門爭些光彩。想必在場諸位都知道,武林大會還未開始,便因抽籤之事鬧出了不小風波,這說明什麼?說明實力固然重要,機遇也是影響各人成績表現的一個重要因素。張少俠在此次大會當中表現突出,打敗對手無數,其實力自然令我等歎服,然而諸位,你們難道沒有想過,如果張少俠首輪並沒有直接晉級,那麼一路輸在他手下的兄弟們豈非可能成績完全不同?”
陳寅越往下說,底下交議之聲也越來越大,至此觀眾席上已是一片混亂,甚至有人站起來大聲附和,聲稱這次大會根本不公。
沈莊主略一沉吟,笑看著陳寅:“那麼依陳少俠之見,又待如何?”
陳寅還未開口,底下已經有人跳出來答話:“還能怎樣?不如重新比過!”
陳寅笑看了插話之人一眼,附和道:“在下贊同這位兄臺的意思,私以為重新比過最為公平合理。”
沈莊主臉色漸漸嚴肅起來。眾人心知肚明,這個重新比過,意味著要推翻這次大會的所有結果,從第一輪開始重新來過,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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