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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歌白著臉搖頭:“你們自小便都是四散在各地的孤兒,想我年紀與你們相仿,怎有能力將你們撫養長大,兼又請得高人來教授你們這一身的功夫?”
秦然想了想:“莫非……”
遲歌點頭:“是尉遲夫婦一手設立了山莊,他們或許早已料到之後種種,一早便給我留下了這樣一條退路。不,應該說不止這一條退路,我還有一個毫無破綻的完整身份,甚而有故土、有鄰人。話至如此,小然,剩下的你已經猜到了吧。”
秦然目中難掩震驚之色,他顯然也是第一次得知這一事實:“公子莫不是尉遲夫婦的……莫不是……”
“是。所以小然,我曾說過,你若仍不想陷入這紅塵濁世,武林大會後,我自會想辦法助你脫身。現在你可明白我當日這話的意思?這趟水……委實太深。”
秦然並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平靜而堅定地看著遲歌。
遲歌沒有說話,起身走至門邊,將門開啟。
蘇俞愣了:“公子……我……”
遲歌嘆了口氣,牽住蘇俞的手:“俞俞,你秦大哥來了,進來。”
蘇俞很有些被抓現形的不好意思,又實在壓抑不住心裡的歡喜,飛撲著上前:“秦大哥……哎喲!”蘇俞轉頭怒視著遲歌:“幹嗎拽我?”
遲歌微笑不語,收回手負向了身後。
秦然含笑頷首,忽然上前兩步,手穩穩撫上蘇俞雙肩:“俞俞, 一切可好?”
蘇俞眉飛色舞,立即反手抓住秦然雙臂:“嗯!秦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不來尋我?秦大哥,我現在穿著軍服混在兵營之內,你要不要看看我穿軍服的樣子?”她一把拽住秦然的手:“走,我現在就去穿給你看。”
秦然笑出聲來,握住蘇俞的手微一定力:“等一下,俞俞,你的軍服會放在府裡麼?”滿是笑意的眼神微微往遲歌那邊一遞,又不動聲色地收回到蘇俞臉上。
蘇俞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了,嘿嘿,軍服的確不在這裡。”
遲歌的笑早已僵在了唇邊,臉上竟現出一絲詭異的目瞪口呆神色。他清咳了一聲:“俞俞,多日不見,想必你有很多話要同你的秦大哥說,你們先聊。之後收拾一下,午後便回兵營。”說罷轉身出門而去。
秦然顯然有急事在身,只匆匆與蘇俞說了幾句便要離開。臨走前蘇俞拽住他,問出了一直藏在她心裡的疑問:“秦大哥,我一直想問,既然公子早先說武林大會之後你便可離開,那麼又何必要讓你去參加武林大會?”
秦然沉默片刻,按著蘇俞的肩膀道:“俞俞,去問公子。只要你肯問,想必他都會告訴你。”秦然心裡暗暗嘆氣,真是個傻丫頭,如若遲歌當真有心避你,你怎可能如此輕易接近這書房之門?
一起出到院內,秦然衝著蘇俞笑了一下,便縱身一躍,消失無蹤。蘇俞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門轉身走到衣櫥邊,蘇俞身形頓了一下,忽然轉頭,眼睛撲閃著看向床側:“咦咦?”
遲歌失笑,坐起身來:“咦什麼?”他一伸手,將蘇俞拽進懷中,摟著她在床邊坐下,按住她拼力掙扎的雙手:“就這樣坐一下,俞俞。”
蘇俞往後讓開一點:“公子,皇上叫你去宮裡做什麼?”
遲歌好笑地看著蘇俞飛紅的臉:“皇上問起昨夜你與蕭夫人被劫之事。”
蘇俞立刻來了精神:“怎樣說?”
“在皇上面前自有一套說辭,我直接給你講事實好了,你想聽的應該是這個。”
“當然。”
遲歌笑了笑,細細講給她聽:“俞俞,除鎮國將軍之外,之前禁衛軍不是還應有一名副統領麼?在那場對賭之後,蕭君遠承了鎮國將軍的統領一職,翁婿二人之間自是無議可爭。但那名前副統領豈非是平白丟了一手大權?”
蘇俞想了想:“因此那位前副統領挾了左婉茹,以此來威脅蕭君遠幫他復職?”
“不錯。禁衛軍統領手中向來握有實權,一般的職務調任全由他一手作主,便是高一些的職務,也大多是由統領直接給出人選,再呈上批准即可。那人便想以 左婉茹要脅蕭君遠助他歸職,否則便讓左婉茹有來無回。”
蘇俞猶豫再三,終忍不住問道:“我……想問一下,他們有未說,有未說我與左婉茹在一處?”
遲歌靜靜看著蘇俞:“俞俞,你是聽說了什麼嗎?”
“我……無意中聽看守我們的人說,蕭君遠一口回絕了他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