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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歌按住她的手不許她逃開,聲音纏綿溫柔:“俞俞,俞俞……”
冬日的清晨寒意襲人,青紗帳內卻是春意一片。當生澀漸漸褪去,他們完全無力抗拒這種美好,如溺水之人般緊緊攀住了彼此,似乎對方就是自己如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每一下都是那樣的顫動心扉。
每一刻都不敢相信幸福就這樣降臨。
馬車上,蘇俞簡直不敢看遲歌的臉,不時地摸著自己的領口。
遲歌坐在對面,手持一冊書卷閒閒看著,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書頁上,嘴裡不時低笑出聲。
蘇俞忍無可忍,一把奪過遲歌的書:“別裝了,一直看這一頁也會很好笑麼?”
遲歌大笑:“俞俞,你實在不必再摸領口了,一早便知今日要進宮,我自然會有分寸……”
蘇俞滿面羞紅:“你!”話未說完,一片青影閃過,人已被攬進了遲歌懷中。她徒勞地掙脫了兩下,終於還是乖乖地窩進了他的胸口。
並不是完全無力掙開,而她實在捨不得他眼中那些無度的寵溺。
守候在宮門處的李公公滿臉堆笑地將遲歌與蘇俞引了進了,他帶來的訊息令遲歌、蘇俞二人大吃一驚:“芙公主殿下昨夜玩鬧過晚,染了風寒,現下正臥床休息。陛下陪她一夜,如今正在趕批奏章。”
若是以往,蘇俞一定會大驚失色地要求過去拜望,然而她忽然想起昨日在圍場差點兒中箭時,她不經意間看到的成蓉唇邊那抹微笑,心裡不免嘆氣。
遲歌笑問:“請問公公,皇上有何示下?”
“皇上交待請遲副統領過去勸勸蓉兒,務必讓她用些膳食才好。”
遲歌笑著應下:“我與俞俞這便過去拜會公主。”
李公公笑著擺手:“不,請遲公子先自去,蘇俞姑娘另有傳召。”
尚成昊的貼身太監王公公已經遠遠走了過來,他恭敬地同遲歌、蘇俞打了招呼:“幾位,陛下命老奴來接蘇姑娘過去。”
遲歌微微蹙眉,方要說話,蘇俞飛快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公子,那你先去看芙公主,咱們等下再見。”
遲歌看著蘇俞,那雙清麗大眼中含著無疑的信任和坦然,他微微笑了:“好。”
尚成昊大步走下龍案,抬手扶起下跪行禮的蘇俞:“俞俞,可好了?”
“嗯,皇上,我都好了。”
尚成昊笑:“好了便好。”
“皇上,聽李公公說你一夜沒睡,這樣趕批奏章可以麼?”
尚成昊抬手按了按眉心:“習慣了。”
蘇俞笑著嘆氣:“皇上,我陪你出去轉轉可好?”
看著蘇俞燦燦笑顏,尚成昊微微一愣,轉而又笑了:“好。”
饒是天家也無法阻擋四季輪換,冬日的皇宮少了花紅柳綠,只剩一片金碧輝煌,尚成昊很有些為難:“怎辦,御花園裡現下什麼也沒有。”
蘇俞思索片刻,仰頭道:“皇上,能帶我去那處荷花池看看嗎?”
尚成昊頓住腳步,深深看向蘇俞:“夏日起荷,如今那處只剩一池靜水,卻也無甚可看。俞俞,明年夏日朕再攜你去看,怎樣?”
蘇俞微嘟著嘴想了一會兒:“可是我現在就想去看。”
尚成昊從未見過蘇俞如此耍賴撒嬌模樣,心裡微微一漾,輕聲低哄:“好,現在就去。”
一艘被桐油刷得鋥亮的小舟靜靜泊在池邊,蘇俞乍舌不已:“皇上,這真的是你小時候劃過的那隻船麼?它看起來像只新的。”
尚成昊失笑:“俞俞,你為何什麼都用‘只’?”
“啊?”
“讓朕想想看,那日是怎樣說的?前面有一隻驢,驢的旁邊還是一隻驢,不該是‘頭’麼?”
蘇俞訕訕道:“……有麼……”
尚成昊大笑,牽著蘇俞的手登上小舟:“自然還是那艘。朕試過命人在這裡放了別的小舟,坐在上面卻完全不復當日那種竊喜的感覺,只好留下原來這葉。拋光了船板,刷上了桐油,倒也還能坐上幾年。”
小舟悠然滑入池心,尚成昊牽住蘇俞的手:“俞俞,今日為何想到來此?”
蘇俞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尚成昊手下一緊,不容她掙脫,蘇俞笑了:“皇上自己說過的話,反倒來問我。”
蘇俞當然明白尚成昊的強勢,他分明同她說過:“我從不輕許諾言。”他只給過她一個承諾,便是帶她來這河花池看這一葉小舟。那麼就趕在還來得及的現在,圓了他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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