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卓琰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伸手撐住門縫,推開門擠了進去。
阮湘南無奈地看著他:“你到底想幹嘛?”
“回家去吧。”
“……什麼?”
卓琰又重複了一遍:“請你回家去,不管怎麼樣,那裡畢竟有你的母親,還有你的親妹妹。”
阮湘南思索片刻,問:“這麼說,你是來當我妹妹的說客的?”
“我不是誰的說客,嚴央和阿姨也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我當過說客。”
阮湘南轉身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了看時間:“我還有十分鐘就要去畫室了,你能不能長話短說?”
“我的意思很簡單,做人不能這麼絕情,過去的一切不是你說割裂就可以捨棄的。”
“說完了?”她身上穿的是簡單的基本款白色體恤和深藍色牛仔褲,聞言突然撩起體恤的下襬,“OK,那我要換衣服了,你可以出去了。”
卓琰連忙轉過身,但是已經看見她藏在衣服下那截白皙柔韌的腰肢,頓時有點難堪:“你要換衣服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我本來就是來雜物間換衣服的,是你硬要擠進來。”阮湘南動作利落地換上藝術學院的教授給她準備的衣服,“上次我只因為換衣服而遲到了一分鐘,被罵得很慘,你再這樣囉嗦下去,會害我第二次遲到。”
他聽著身後悉悉索索的動靜,想想她也應該換好衣服,正在整理:“換衣服?”
阮湘南正跟腰帶戰鬥,那條雙面織錦束腰無論怎麼綁都不能到達端正美觀的標準,嘴裡不著邊際地跟他鬥嘴:“當然要換衣服,難道你以為當模特可以什麼都不用穿嗎?”
他還真是這樣想的。
卓琰放在口袋裡的拳頭捏緊了,都是葉徙在故意誤導他。
阮湘南轉過他身前,仔細觀察了他一陣,很快讀取到他的想法:“你的思想好齷蹉。我以前竟然一直都沒看出來。”
“我齷蹉?”
“難道不是麼?”她拖著長長的腰帶,“我雖然很缺錢,但也還沒缺到你以為的那種程度。”
“你——”
“完了,這次又得遲到,都是你害的。”
“還剩下腰帶沒有系是不是?”卓琰這才看清楚她穿的居然是漢服,還是正紅色的,他一把扯下她正抓著的腰帶,強硬地把她扳過身去,將腰帶繞著她的腰,最後用力一勒,心中模擬著如果這樣就能把這個禍害勒死,那再好不過。
阮湘南啊了一聲,低聲抱怨:“你真粗魯。”
他看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那晚迷亂的畫面又難以控制地湧上腦海,他定了定神,轉身擰開雜物間的門把手,認真地說:“我等你結束。我們必須要好好談一談。”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015
畫室的教授思考了一會兒,讓她側躺在臺上,擺了一個單手支著腮的姿勢,又把周圍的聚光燈除錯好:“大家應該留意到,這幅畫的主基調就是紅,那麼在這片紅色中,最吸引你的是什麼?我們就以這個為創作方向,大家可以自由發揮。”
卓琰在外面靠著牆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要跟她談判些什麼,最後要達成什麼樣的效果。他總是習慣預備兩份一模一樣的檔案,一份標滿注意事項,一份卻是空白,等到談判桌前,他拿出來的永遠是那份空白的,就像沒有任何準備似的。
可是現在,他已經放棄了這個機會。
他不知道這場仗他能不能打贏,也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就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吻,因為一個荒謬至極的夜晚,他就要落到這個地步,他根本不能夠接受這樣的自己。
兩個小時的課程很快結束,美術系的學生也都陸續揹著畫板離開了。
阮湘南還是穿著那一襲正紅色的漢服,像是出嫁的嫁衣,坐在講臺上活動關節,她也不是鐵打的,兩個小時保持一個姿勢不能動,血液迴圈都阻塞了。
卓琰走進來,隨手把門帶上,坐在她對面。
沉默良久,他先開了口:“回去吧。”
阮湘南看了看他,也認真地回答:“別的事還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行。”
“你真是一意孤行。”
“你也是。”
卓琰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你跟家人的關係會這麼差勁?難道就不是你單方面的原因?”
“單方面的原因?”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