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接付錢給店家:“走吧。”
阮湘南拿著這木牌,欲言又止。
卓琰看著她這樣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他想補償她,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補償,他所能想到的方式似乎都不適用在她身上:“我以為你會喜歡。”
阮湘南朝他笑了笑:“你又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這句話倒是切中要害,他們認識也有不少的一段時間,可若要他對阮湘南做一個評價,便只是“一個有點惡劣的兩面派”,而她的興趣愛好,他一概不知。
其實本身也沒有什麼。他從來就有點討厭她,即使後來已經說不上討厭,但是絕對不是喜歡這種感情。那麼不瞭解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他隱約覺得錯過了一點什麼。
他走在她身後,她已經把頭髮放下來,髮絲及肩,正好遮住了後頸的痕跡。他滿腹糾結地開口:“我想……試著瞭解你更多。”這是耗費了多大力氣跟心高氣傲的自己鬥爭之後才能說出這種認輸的話來。
阮湘南聽見了,卻只是簡單地回答:“沒這個必要。”
第二站是柬埔寨。
遊覽吳哥窟的時候,阮湘南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第一次主動找卓琰說話,雖然只是為了跟他借相機。她取的幾個景正襯托著夕陽西下,格外瑰麗。嚴央挨在她身邊:“這幾個都是當年《花樣年華》拍到的鏡頭,姐姐你記性好好。”
卓琰從來都不看文藝片,只是聽說過,在手機上用國際漫遊的流量搜尋了這部電影簡介,一看內容就是他永遠都不會有耐性看下去的那種片子。
嚴央又評價說:“那是一個想愛而不敢愛、相逢恨晚的故事。”
阮湘南拍完這幾個角度的風景,很快就把相機還給卓琰。卓琰道:“回頭我把照片刻到光碟裡給你。”
阮湘南笑了笑:“無所謂,拍過就好。”
無所謂,鏡頭裡的風景再美,拍過就好;無所謂,她被人刁難,也只是覺得他們高興就好。話裡話外總是無所謂,他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對她是有所謂,她又真正在意過什麼。
卓琰在最後看見她把他買給她的那塊沉香木牌藏進了草木之中。
他忽然覺得,也許她真的會消失在他的生活,也許十年,也許一年,也許就在明天。
一切如他所願,其實應該慶幸。
去迪拜的航班上,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商務艙的位置上有阿聯酋航空的便籤紙和簽字筆。林佳意拿起來看了一會兒,好奇地問:“這是幹嘛用的?”
阮湘南語氣愉悅地接話:“這是航空公司的額外體貼服務——可供填寫臨終遺言。”
林佳意的臉色唰得一下變的煞白。
結果到了半路,航班遭遇了強氣流,機身震動,簡直就像驅車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顛簸一般。最後不得不臨時迫降到多哈機場。林佳意盯著眼前那素白的便籤,臉色更加難看,幾乎要哭出來。
阮湘南溫柔地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不必太緊張,只要把心裡想的都寫下來就行了,一定會被轉交到家人手裡。”
林佳意不願再坐在她身邊,強烈要求跟卓琰對換位置。
卓琰覺得她這樣的舉動十分無聊,便忍不住嘲諷道:“你呢?最後一刻你的願望又是什麼?”
阮湘南提筆刷刷地在便籤紙上寫下一句話:“百年後,給我掃墓的時候,別忘把卓琰燒過來給我。”
卓琰簡直有了哭笑不得的情緒:“那我該說——多謝厚愛?”
阮湘南朝他微微一笑:“不用謝。”
這場旅行很快結束,臨近開學,卓琰開車送嚴央去機場,才知道阮湘南居然從嚴家搬了出去。
據說她搬走那天,像是預謀已久,準備充分又毫不拖泥帶水。
她的母親當場就氣得要心臟病發,放話說有本事她永遠別再踏進家門一步。
卓琰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有些震驚,又回想起那晚她說過的“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原來她那個時候便已經有了打算,他們全部被蒙在鼓中。
本身他在學校裡同她碰巧偶遇的機會就很少,她還專門躲著他——他開始還以為只是醫學院課業繁重,才找不到人,後來有一天面對面地在林蔭道上撞見,她居然掉頭就跑。她是鐵了心要跟過去的人和事一刀兩斷。
卓琰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三頭六臂長相兇惡,何必見著他就跑?畢竟相識多年,當不成知己朋友,起碼也可以算是點頭而過的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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