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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有航道股權,起碼還有自主權。
卓琰看著底下交頭接耳議論著的董事,直接把話挑明:“謝家是做地產起家的,本市的地產一直都是被它壟斷,時間一長未免有點審美疲勞,我手上有一個計劃案,是商業地產的,我看中的那塊地皮前景很好,如果趕上免稅區的政策,前景就會更好。”
他看見父親望過來的眼神,顯然有點不太認同,但是沒有說什麼。
反而有別的董事立刻就出言否決:“去估計將來有什麼政策,這太激進冒險,更何況謝家把這塊已經做得很好,我們不必要再去跟他們搶。我年紀大了,飯也吃不香了,就想好好地過最後幾年,經不起大起大落。”
“張叔叔,”卓琰換上了一種親暱的稱呼,語氣輕柔,“您的身子還硬朗,如果真是經不起折騰,也就不會去折騰賬目了。”
那姓張的董事立刻住嘴了。
卓琰又是一笑:“諸位不必急著做決定,目前只是一個計劃案,是否成行,決策權還在大家手裡。只是希望,諸位能多加考慮。”他抽出一本計劃案,推到自己父親面前:“您之前已經看過了,我後來又做了些細節上的調整。”
卓顯揚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早就告訴過他,這個想法終究也只能是想法,是絕對不可能成真的,他卻還是手段強硬地嘗試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是應該直接潑他一盆冷水,還是對他這個固執的決定表示支援?
他思索了片刻,抬起頭朝自己的兒子微微一笑:“好,你把簽字資料準備一下,回頭送到我辦公室裡來。”
——
例會散掉之後,會議室裡只剩下他們兩父子。
卓顯揚走到他身後,在他肩上輕輕一拍:“不過就算我簽了字,人數還是不夠的。”
卓琰站起身,他已經長得比父親高大,也可以獨當一面:“按照股份數額的話,的確是不夠,我會去一個個找他們談的。”
卓顯揚笑著搖搖頭:“你這孩子。”
卓琰拿起紙巾,把頸上的遮瑕膏擦掉,又把紙巾揉成一團握在手裡。卓顯揚自然不會看不到,調侃道:“看來你搬出去住,挺開心的。”
“……湘南她比較,”卓琰停頓了一下,有點困難地措詞,“調皮,嗯,喜歡捉弄我。”她就是故意要看他出醜,才在他的頸上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然後他就帶著這個特別的“勳章”來工作了。
“是嗎?”卓顯揚意味深長地盯著他看,“可是我怎麼記得,你這個月出勤情況都不太好?有三次還是四次遲到?”
卓琰忙道:“我以後會注意的。”
等到父親消失在會議室的門外,他才感覺到臉上的熱度,他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安靜地回想近日來自己的變化,似乎太多也太快,也很難說,究竟那是不是一個好現象。
——
阮湘南沒想到她會以這樣一個方式遇見餘熙。
她從手術室裡出來,就去換衣服洗澡,清洗乾淨之後,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名牌,想了想,也許落在手術室外面,便退出去找。
她看見餘熙蹲在那裡,收拾一地的殘局。
不知道是誰手拙,把輸液瓶打碎了,她蹲下…身,用手去撿那玻璃碎片。真的是一地狼藉,她一直蹲著,撿了很久,沒有人幫她一把。她的手凍得紅腫,還長了凍瘡,手背都有些浮腫起來。
阮湘南疾步走去,也蹲下身去,幫她收拾。
餘熙感覺到身邊有人,隨口道了聲“謝謝,還是我來”,轉過頭看見她時,也僵在那裡,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別撿!小心玻璃扎手!”
手就是外科醫生的第二生命。
阮湘南沒聽她的,跟她一起把殘局收拾乾淨了才道:“扎不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餘熙尷尬地都不敢看她,一雙丹鳳眼瞟來瞟去。
倒是阮湘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怎麼是你在收拾?我記得這個區塊是別人的。”
“那個,我就順手幫個忙……”
阮湘南把手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裡,正要說話,卻聽身後有人叫餘熙:“小余,你在這裡正好,順便把那邊的髒東西拖乾淨,人來人往的不好看!”
阮湘南一下子轉過身,看著那個穿著工作服的人,疾言厲色地開口:“這一塊本來就是你負責的,為什麼要讓她做?”
那人見到她這種反應,也是愣了一下,賠笑道:“阮醫生,小余剛來嘛,年輕人多做點事怕什麼?小余你說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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