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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了。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竟然帶著一點點卑微：“你知道的，不管你的答案如何，對我來說都是一個起點。”

韓寧沒有說出口的是：如果你拒絕了我，我仍然會重新開始，贏得你的信任。

方明真笑出聲來：“希望在這個起點上，有我陪你重新一起走下去。”

韓寧額頭上冒出一點汗，臉上微熱，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她，目光裡是驚喜忐忑疑惑各種情緒，以及那一如既往的深情。

方明真如釋重負地吐一口氣，好像把最大的秘密終於說了出口。她將手搭在額頭上，笑得杏眼彎起：“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怕自己再停滯不前，這輩子就沒機會啦！”

韓寧殷切地望著她，笑中帶著一點點緊張，像五年前那初出茅廬的少年。

方明真說道：“二十八歲的年紀，還能對人動心不容易，我不想讓自己錯過。”

韓寧一點點笑開，眉眼都舒展開來，笑意裡滿是愉悅和竊喜，他好像聽到方明真對他告白了呢。

他走近方明真，問道：“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方明真居然覺得十分不好意思起來，有些不敢直視韓寧，只輕輕點點頭。

韓寧的手溫暖有力，十指修長，將她的手緊緊包起來。

他的眼裡盛滿了笑意，又說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方明真又點點頭。

韓寧將方明真摟在懷裡，她那樣瘦，卻又那樣溫暖。方明真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溫熱一點點滲在她的心裡。

韓寧接著說：“那我還可以……？”

方明真終於忍無可忍，打斷他：“韓寧，你做每一件事都得問我嗎？”

韓寧聲音滿滿的可憐：“我就是太想聽到你說好這個字了。好不好？”

方明真只覺心一軟，脫口而出：“好。”

韓寧接著說，裝著糊塗：“好什麼？”

方明真說：“什麼都好。好不好？”

韓寧歪一點頭，似是調皮：“好？不好？”

兩人竟就著這好字，說了半天，一點都不嫌膩煩。說了半天這旁人嚴重的廢話，兩人終於都忍不住笑出來。韓寧深深地看了方明真一眼，又將她摟入懷裡，輕撫她的如雲秀髮。

他深情地說道：“以後你說的都好。”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心跳，竟然不願再鬆開。

方明真努力將理智抓回來，鬆開懷抱，說道：“明天一大早還要繼續工作，你快回去吧。”

韓寧有點委屈：“你趕我走。”

方明真忍不住笑起來，將他推出門去：“快走吧，別再給我裝可憐啦！”

方明真將門關上，發現韓寧的衣服又沒拿走。她笑著想，韓寧上來拿衣服根本就是兩人心照不宣的小陰謀吧。

很快她收到韓寧的微信：晚安。

她回覆：晚安。

馬上她像想起什麼，繼續打字：記得刪除資訊。

韓寧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道：好的。

兩人在一起的事，需要好好保密才行，不能讓無關人士抓住了把柄，影響了韓寧的藝人生涯。

方明真嘆氣，暗嘲自己竟然還像當韓寧經紀人那樣，忍不住為他的事業著想。

第二天中午消失好久的夏禮山給她打電話：“聽阿姨說你去紐約錄節目了？我剛到紐約出差，趕緊出來聚一聚，我們有一陣沒見了吧。”

他說的是實話，自從方明真搬去洛城之後，兩人就沒有那麼多機會碰面。方明真偶爾幫他散一散爛桃花，不過也就這樣了。

她回道：“太不巧了小夏，我們節目組已經來到墨西哥了。下次再聚吧。”

夏禮山說話秉性一點沒變，還是涼涼道：“那麼一大群人跑去那麼荒涼的地方，拍什麼？拍那光禿禿的黃土高原吶？”

方明真笑：“小夏，你說話還是這麼直接。”

夏禮山說：“行吧，就這樣吧。你也別浪費我時間了，等回國了再找機會聚吧。”

她在電話這頭頓一頓，終於說道：“小夏，我戀愛了。”

夏禮山在那頭沒出聲。

她在這頭以為訊號不好，便試探地問：“小夏？小夏？聽得到我說話嗎？”

夏禮山在那頭終於哦了一聲，說道：“那不是挺好嗎。和誰吶？”

“韓寧，我當年的藝人。”方明真說道。

夏禮山在電話那頭馬上硬邦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