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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梨戈園,是個惜才的地方。”紅塵淡淡而言。
聽她如此一說,辭硯緣突然想起一事,不禁深感好奇問道,“話說,你一個身份如此嬌貴的公主不在宮中好好待著,為何要在這梨戈園裡當個丫鬟?”
裝扮成紅塵的千雙聞言朝他瞪去一眼,這話還說就聽辭硯緣不滿道。
“自小到大,紅塵待我二人兄長極為之敬,我可以容忍你裝扮他的模樣,但卻不允許你在裝扮紅塵之時用這等神情相望於我。”即便她不是紅塵,也斷然不可。
千雙聞此差點為之氣結,早就曉得他們兄弟三人感情非淺,不想竟是到這等變態的地步。
在南千國時,千雙時常從紅塵口中聽得其與家人事宜。最為令她羨慕的,便是他們兄弟三人的手足同惜。
生在皇家,她自幼便曉得親情註定是為淡薄,卻不知曉原來手足之情也可如此刻骨銘心。
她羨慕,同時也嫉妒他們兄長二人可讓紅塵如此時常掛在嘴邊。
若這其中也有她之名,當是足矣。
“你明知是為何意,又何必故問。”這次,千雙索性不看他。
臺下,那女子已是演繹完畢離開,眾人又是滿心期待於下一個挑戰者。很快,便有一人得了快上前,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
望著臺上的豆蔻少女,辭硯緣靜待,隨後才緩緩啟唇將那結局道出。
“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話起的同時,那少女微躬,臺下給予鼓勵的掌聲如雷般陣陣響起。
千雙神情不改,似是並未聽見這話,只是垂在側邊的左手緩緩握起,洩露了情緒。
這非梨戈園樂手獻藝的名額唯有五人,在一曲曲樂律始閉,四人的名額早已用去。眼看這挑戰的名額只剩一人。坐席上的聽眾們不禁好奇今晚這一名幸運兒會是何人。
正當眾所期盼時,卻見羅掌事走了上來,對底下的客官宣佈,不可再上戲臺挑戰,只因這五人名額已是用盡。
本還等著好戲上演的聽客這才納悶了,數來數去明明就只有四人上臺演奏,怎麼就成五個人了!
底下的聽客紛紛道言不解,可羅掌事似是並無解釋的念頭,提著裙襬退去戲臺。
納悶不解的聲音漸漸呼高,尤其是當臺上兩側的幕簾解散垂下而合時。
“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今晚的樂宴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姐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染月嘟著嘴,一雙杏眸緊緊盯著那緊閉的幕簾,等著它重新拉開,繼續今晚美妙絕倫的樂宴。
這其中之意,時香也是不得其解,唯有和妹妹一同耐心等待著。
正當大夥也為今晚的樂宴深感失望之際,就在這時,一陣琴聲突貫耳中。
不見其人,只聽得一聲聲悅耳的古琴之聲自那幕簾後頭傳來,當下安撫了眾人狂躁之心。
這琴聲不過是開了頭,辭硯緣便是輕輕點了點頭,甚是滿意。
看來,今晚當真是有一場好戲了。
也許所有人都從未聽聞此曲,但有一人卻對這曲子熟之入骨。
梁靜驚詫萬分,雙眼大睜,一手更是下意識捂住驚歎出聲的紅唇。
這、這不是--
“烈郎,明日便是吾之生辰,你可想好了要將何禮贈送於我?”
那日,她即將年之十九,一心期待他會增上何等驚喜之禮,卻聽得他道出一聲無。
她失落之極,他卻依舊面不改色。那時,她幾乎他對自己的真情實為假意。
那一日她便不再理會於他,不想婚後的第一個生辰竟是得到這般對待。
當晚,她早早便睡了去,而他竟是遲遲未歸來,眼中的淚水不禁溼了頭下枕。
正當她決意明日收拾東西回去孃家尋得安慰時,終於聽得那房門開啟的聲音,她揹著房門,便是不願見得他面,故而並未發現他前來時,手中正拿著自己中意許久的古琴。
直到那一琴聲忽然奏起,她連忙轉身望去,這才知曉今日的思緒全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他,怎會不愛著她呢!
那時的李烈還不是李將軍,那時的李家也並非今日這般豁達,自小在父親嚴厲教養之下,李烈素來勤儉。可為了她之所愛,卻將那把極為名貴的古琴買了下來,無半分心疼。
而為了能買下這把琴,他更是將身上最為名貴的玉佩當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