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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怎麼會想到替他買東西。就算買了,估計也不大可能會送他了。
算了,買都買了,送給老爸也行。
安娜這麼一想,心裡就釋然了,於是填好單子,把東西全都託運了。
安娜臨上飛機前,和金吉姆通了一次電話。金吉姆興奮地告訴她,這半個月裡,這支股票已經漲了百分之三十。他非常看好,認為後續還有很大的上漲空間。
安娜向他表示感謝,掛了電話上飛機,照原路回到了上海。託運的東西因為還沒到,先就回家了。
老媽眼巴巴地一直在家等著安娜,見她終於回來了,十分高興。聽安娜說起在香港那邊的見聞,聽著好像挺有意思的,不禁又有點後悔一開始沒請假跟著安娜一起去。安娜安慰她說以後機會多的是,又說自己用老爸給的錢給她買了好多東西,還給她和老爸買了對情侶表。老媽這才開心起來。
一週之後,託運的東西到了上海。安娜叫了讓自己帶東西的鄰居一起去把東西領了,又託運回s市。
收到東西的那天,鄰居們每家都分到了點東西,小光抱著玩具愛不釋手,一幫小孩看著全都眼饞死了,家裡就跟過年一樣熱鬧。
安娜趁老媽美滋滋地在鏡子前試著新衣服時,從一堆東西里悄悄拿出那隻打火機,藏了起來。
……
香港回來後,安娜繼續回服裝廠給老何當學徒。回去第一天就聽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勁爆花邊新聞。說廠長和小姨子偷情被他老婆發現了,他老婆礙於名聲沒敢大吵大鬧,但過來把自己妹妹手上的那隻手錶給扒了下來趕跑了,還把廠長臉上抓出了七八道血痕。現在天天坐在廠長辦公室裡盯著,廠長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第二件事,對於廠裡的女工們來說,就不是什麼好訊息了。
去年下半年,曾廠長和外地一個客戶簽訂一筆數額不小的呢子冬裝合同,對方也付了預付款。據說是廠長早年跑供銷時認識的老朋友。曾廠長信對方,一次性把全部料子進了過來,讓工人加班趕貨,終於在合同期前把所有貨物都發了出去。沒想到現在尾款卻收不回來了。對方賣了貨跑路,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筆尾款數目不小,據說將近一萬塊錢。現在曾廠長被信用社催著還款,焦頭爛額。女工們抱怨前幾天本來應該發工資了,當時廠長藉口沒有出納拖了過去,到了現在,乾脆連人都不見了,廠長辦公室門窗緊閉,就在那裡議論是不是要倒閉了。
安娜之前雖然知道這個曾廠長會經營不下去,但具體怎麼個倒閉法,她也不知道。現在出了這事兒,估計應該就是了。也沒說什麼,下班就回了家。
半個月後,九州服裝面料廠果然停工關門了。好些人的工資都欠著,女工們把曾廠長圍堵在車間裡要工資。曾廠長走投無路,最後給大家打了白條,許諾說一定會盡快想辦法把工資給補上的,大家沒辦法,有的罵,有的嘆氣,最後也只能相信他,三三兩兩地散了。
安娜欠的工資加起來也就二十塊錢不到,根本不在意,拿了白條,和麵帶憂色的老何畢大姐還有老張他們告別後就回家了。
……
一轉眼就是四月。
老爸是在三月下旬回的家。
這一趟回來,他就是脫了身上原來衣服正式轉業了。剛回來的這段時間,應酬特別多,白天到處跑。老媽白天也上班,但到了晚上,家裡就熱鬧了。老爸基本不會出去,讓奶奶和老媽休息,自己天天晚上煮飯燒菜。吃完飯,不是陪著老媽一起看電視,就是陪她出去散步,兩人出雙入對,就跟剛結婚的小夫妻一樣。落入鄰居眼中打趣,老爸也不在意,彷彿要把之前那些年錯過的相伴都給彌補回來一樣。每到這時候,安娜就自動帶著小光消失,好給他倆營造獨處時間。
看到老爸老媽好,安娜覺得自己也很幸福。
真的幸福——只要不去想現在還遠在某個地方的那個人的話。
距離她所知道的那個人的生死線,時間好像已經過去了一半。
安娜一想起來就覺得心亂。
……
三月底的時候,安娜和金吉姆通了一次越洋電話。金吉姆在電話裡用非常興奮的聲音告訴她,他已經按照她的委託合同,以時價將她的股票全部賣出。
兩個月的時間,這支股票漲了三倍多。四倍槓桿,也就是說,安娜賬戶的錢,從一開始她自己投入的一萬港幣變成了十六七萬,摺合成人民幣就是六萬不到。扣除各種手續和利息,她還剩大約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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