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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跤,怎麼一眨眼,周圍就成了這模樣?
她在,她的隨身東西也都在。但時間,空間,全都不對了!
何況,C市她知道,祖國北方盛產木材煤炭的某省省會。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雖然她還沒機會去過C市,但憑常識也知道,作為一個省會城市,火車站再舊,也不可能寒酸成這個樣子!
安娜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抖抖索索地想到了一個可能,她摔了一跤,被穿越大神給玩了一把!
安娜坐在水泥臺階上,發愣了許久,直到一陣冷風吹來,打了個哆嗦,這才驚覺這裡的時令應該是深秋,而自己還穿著短袖。
她擼了擼兩隻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終於振作精神,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那個害了她的手機,指紋解鎖後,發現訊號格是空的,時間顯示,還是她摔跤前的日期,以及,早上十一點半。
安娜把手機塞回去,手軟腳軟地拖著行李箱,推開玻璃門,進入了候車廳。
大廳很空曠,但比外面溫暖不少。對面牆上有個大的掛鐘,時間顯示凌晨一點半。裡頭擺放了一排排掉了綠漆的木質長椅。
因為挺晚,候車的人不是很多了,大約幾十個。有人蜷縮在長椅上睡覺,有人坐著打盹,地上放著用繩子捆起來的大包小包,還有不少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所有人的衣著打扮,還有這裡的氛圍,令安娜一下就想起了自己家裡珍藏著的那些父母年輕時的老照片。
她推門進去,驚動了坐在門口長椅上的幾個人。懶洋洋地扭頭看過來。
一個穿了件藍色翻領外套,下身喇叭褲的三十出頭婦女從頭到腳打量了安娜一遍,撇了撇嘴。邊上戴眼鏡的男人應該是她丈夫,原本正在打盹,嘴角掛下了一串列埠水,被推門聲驚動,睜開眼,視線落到安娜身上,一下便定住了,一直跟著她走,連嘴角口水都忘了擦。
女人有些生氣,拿指甲狠狠掐了他胳膊一把。男人吃痛,急忙抬了抬眼鏡,低下了頭。
“女流氓!”
安娜經過時,隱隱聽到身後那女人壓低聲這麼嘀咕了一句。
她當做沒聽到,朝著角落裡一個看起來像是值班點的視窗走去。
她實在迫切地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
安娜來到那個上面掛了條“向雷鋒同志學習,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橫幅的視窗,透過玻璃,看見裡頭有個女的趴在桌子上睡覺,邊上擺了箇舊式的暖水瓶。躊躇著,想敲玻璃問,一時竟又感到有些膽怯。
她正猶豫著時,視線忽然掃到了掛在牆上的一本日撕型日曆,定住了。
198X年11月2日。
上面清清楚楚,顯示著時間。
☆、第2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198X年!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看到這幾個數字,安娜的心臟還是突然狂跳了起來。
這一年,她根本還沒有出生。她的父母才三十出頭。他們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名叫小光,就是她只在照片裡看到過的那個因為意外夭折了的哥哥。記憶裡非常疼愛她的奶奶也還在世!
並且,如果這就是她原來的那個時空,那麼現在,她的那些家人,應該正生活在南方S市那座她小時候住過的院牆上爬滿了常青藤和木槿花的大院裡。
她從三十年後回到了這個時點。她知道關於家人的一切。而父母卻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她這麼一個女兒的存在。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詭異情況?
安娜心亂如麻,像尊雕像一樣地定在值班視窗前,一動不動。
裡頭那個女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冷不丁看見視窗外站了個人,表情呆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牆上的那本日曆,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白了安娜一眼,冷冰冰地問:“同志,什麼事?”
安娜張了張嘴,又閉上嘴,轉身拖著行李箱離開,在一個角落裡找了位子,慢慢坐了下來。
十一月了。她身上只穿件薄薄的短袖,但後背卻一直在不住地冒著冷汗。
父母極有可能還和她一樣生活在這個世界裡,這讓她稍稍感到有些安慰。但這種心理上的安慰感很快就被現實給取代了。
最直接的問題就是,明天她該怎麼辦?
她的第一個想法是回S市找自己的父母。
但是找到後,她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存在?就這麼出現,跟他們說自己來自未來,讓他們認下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只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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