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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驚魂未定,坐著一動不動,看著陸中軍掏出一截看起來像是肉條的東西餵狗。
平房門開了,裡頭出來一個穿著件羊皮襖的老漢,走路腿有點瘸,撩開嗓門道:“陸隊長來啦?辛苦了辛苦了!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咋又不放個訊號叫我自個兒下去拿啊!每次都給我這麼扛上來。這是又餵它肉啊!我說人都吃不上,你咋老餵它吃肉?”說著話,人到了跟前,接過陸中軍帶上來的東西。
“老丁,我車壞了,晚上要在你這裡過一夜了。還有些東西放車裡拿不上來,明早再說吧。”
陸中軍拍了拍狗的腦袋,狗立刻叼著嘴裡的肉吧嗒吧嗒跑到了邊上,依舊虎視眈眈地盯著安娜。
“行,沒問題——”老丁一扭頭,看到坐在石頭上的安娜,一愣。
“咦,這姑娘是……”
安娜急忙站起來,剛要自我介紹,陸中軍已經道:“鎮上的一個老師,姓李,跑大老遠去學生家裡家訪,回來路上遇到我搭車,結果給搭到你這裡來了。”
老丁哈哈大笑,忙安慰安娜:“小李姑娘沒事兒!別擔心!外頭冷,趕緊進屋暖暖身子。還沒吃晚飯吧,等著,大爺去打點野味過來,晚上給你們打打牙祭。”
“要幫忙嗎?”陸中軍問。
“不用不用!你在這兒陪小李姑娘就行。”老丁說著,轉身往裡頭去拿獵…槍,“你丁大爺年紀是大了,說句不吹牛的,準頭不比你差多少,等下就回。”說著扛了槍,提了盞馬燈,掉頭離開。
“進去吧。晚上委屈你,在這裡過夜了。”
老丁走後,陸中軍對著還站在石頭邊上的安娜道。
安娜看都沒看他一眼,扭頭進了屋。
☆、第13章 搭車記(中)
平房裡外兩間屋,裡頭應該是睡覺的地方。外間有桌椅板凳,牆上掛了幾張皮子,角落一個鐵皮筒爐,煙囪穿過窗戶上方的一個口子通向外頭,這會兒爐子裡的煤球燒得正旺,上頭放了個茶壺,裡頭咕嘟咕嘟,水剛燒開。
安娜剛才憋著口氣爬到了這裡,原本就熱了,一進去,感覺更熱,便脫了外套,找了個牆上的釘子掛了起來。
陸中軍拿了兩個碗,走到爐子邊上,提起茶壺往碗裡倒水。一碗應該是給自己倒的,直接衝滿。另只碗先用開水燙了燙,轉過頭道:“口渴了吧……”
安娜剛掛好外套轉身,陸中軍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胸前,定了一定,隨即迅速地挪開了目光。
“自己喝水吧!”
他把那隻碗放在桌上,跟著走到窗戶邊,喝了聲急著要進來所以一直扒拉在玻璃外興奮地叫個不停的閃電。
閃電不知道為啥今晚不讓自己跟進來了,委屈地嗚嗚了兩聲,終於消停下去。
安娜剛到時,行李箱裡沒一件冬天可以穿的衣服。李梅姑姑後來回過味來,有點奇怪,問了她一聲。安娜推說冬天衣服放另個袋子裡,在車站被人偷了。李梅姑姑相信了,後來陪安娜去買了衣服。
安娜現在裡頭穿的這件米色羊毛衫就是那次買的,當時咬牙花了十塊。說是內蒙羊毛衫。穿在身上的體感自然遠遠比不上純羊絨衫,但挺保暖,彈性不錯,套她身上,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安娜確實口渴死了,完全沒留意陸中軍剛才那一刻的反應,自己過去倒了水,端起來吹涼。
陸中軍趕走了大狼狗,坐到條凳子上,沒話找話地道:“老丁是個老革命,以前為了保護縣裡一個老校長,腿被打殘了。如今一個人看著基站,也不樂意下山。每月固定送一次補給。有時候我去二所,順便就來看一下他。”
安娜哦了一聲,神情還是有點冷淡。
陸中軍也閉了口。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啞巴似地相對關在這間不過十幾平米的屋裡。
空氣似乎變得越來越悶熱。
陸中軍忽然站了起來,“我還是去看看老丁回來了沒……”
安娜聞言鬆了口氣。
他剛開門,就聽見外頭一陣狗吠,老丁扛著槍,晃晃悠悠地回來了。
……
“晚上算你倆有口福,運氣不錯,掏了個野兔窩,逮著兩隻,我正想回,一隻野雞自己又撞我槍口上了,瞧瞧,這肥勁!”
老丁拎著串野兔和山雞,樂呵呵地走了進來。
老丁一回來,剛才屋裡的那種不自在氣氛立刻就消散了。陸中軍跟著老丁到了外頭,就著引過來的山水宰殺剝皮掏膛洗乾淨野味,拿了把刀,把野兔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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