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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逃犯畢竟是男子嘛,可這盯著人家女眷不放是什麼道理?回頭我一定要進宮跟皇上請教請教。”
那兩個兵丁被兩人聯手擠兌,臉上青紅不定,想想這裕親王說得也有道理,眼前這女眷再查也查不出個逃犯來,若這事兒真鬧大了,上頭只會把他們推出去做替死鬼,功勞都是那些當官兒的,倒黴得罪人的事兒卻是他們來做,他們再不留個心眼兒,給自己留個餘地,只怕明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個兵丁唯唯諾諾地放下手中的車簾,看著裕親王一臉的討好,“王爺息怒,上頭叫咱們來查,咱們也不敢不尊啊,若有得罪王爺和諸位大人的地方,還請幾位爺們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咱們的不敬之罪。”
米思翰長吁一口氣,“不敢,下官今日還有好些祭奠禮儀沒有行完,既然你們都查清楚了,可以放我們出城了嗎?”
“請,請。”兩個兵丁避讓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看著眼前這隊人馬跟裕親王行禮致意,揚長而去。
明月一出城就將蘇常壽推到一邊兒,獨自坐得遠遠的。蘇常壽臉上有些尷尬,微微作了一揖,“今日多虧姑娘相救,大恩大德,蘇常壽沒齒難忘。”
“你用不著謝我,要謝就謝如玉吧,要不是她在前頭吸引了那些兵丁的注意,你也沒那麼幸運地逃到我車上來。”明月也不跟他客套,隨手塞給他一個小包裹,“拿上這個,我身上從不帶錢,這些是方才在舅舅家裡,那些親戚給的見面禮。”
她想了想,又轉頭看向鶯兒燕兒,“你們兩個也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回頭我加倍賞你們。”
鶯兒聽後一句話也不說,乖乖地將身上的荷包接下來遞給她,燕兒卻是有些不情願,“這個荷包還是我前兩天剛做好的呢。”
“這個賞你們了。”明月從懷裡摸出兩個金絲銀線織就的纏枝蓮紋荷包,隨手扔給她倆,正是那些夫人裝見面禮用的,可比她倆身上原來的好多了。
鶯兒矜持些,紅著臉道了謝,燕兒活潑調皮,見有了這錦繡輝煌的新荷包,一臉的歡喜,想也不想就揀了個花樣兒新鮮的攥在手裡。
明月將她們的荷包也塞進那個小包裹裡,“待會兒到了地方,我會想法子支開外頭的人,你悄悄兒離開就是,以後自己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保住了自個兒的性命再說。至於報仇什麼的,卻是急不得的。”
蘇常壽眼圈兒一紅,低下頭來,卻對著身上那件鏤紗纏枝花斗篷輕輕一怔,方才只顧緊張,倒沒瞧清身上披的竟是這件衣裳。
明月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瞄,就明白了他心裡的擔憂,“你放心,如玉和青宛嬸嬸畢竟是戴佳氏的女眷,有老爵爺在,她們吃不了虧。”
“這件衣裳還是當初額孃親自一針一線做給如玉的,如今衣裳還在,人卻……”他哽咽一聲,“姑娘仗義,還要勞煩姑娘將這件衣裳給如玉送回去,留著做個念想也好。日後若是聽到她們有什麼磨難,能幫她們一把,蘇常壽感激不盡。”
“我跟如玉表姐一向要好,這話不必你說,否則你以為我方才為什麼要幫你?”明月一嗤,“你只要保重好自己,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幫助了,也算她們沒白為你費心一場。”
“如此,多謝。”
不多時車到富察家墳塋,明月低低道聲“保重”,扶著鶯兒和燕兒的手若無其事地下了車,又藉口找兩個哥哥有事,支開了車邊站著的車伕和奴才,眼看著蘇常壽消失在旁邊茂密的樹叢裡。
如今天色已晚,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米思翰不敢耽擱,抓緊時間行完了祭禮,在墳塋上當場撕爛那身孝服,以示守孝結束,富察家正式除服。
“都快點兒上車,時候不早了,再不抓緊時間回去,只怕今天真的要在城外露宿了。”
穿過外城,堪堪趕在城門關閉前的一刻進了內城,守城的兵丁還特意給他們清開了門口兒的閒雜人等和各色貨車,想是回過味兒來,要抓緊修復受損的關係。
明月跟富察氏坐在車裡,才轉進魚兒衚衕,便聽外頭一陣喧騰,“三太太回來了,快點上燈,小心路上黑。”
明月挑挑眉,望著自家額娘一嘆,“他們的訊息還真是靈通,這麼快就巴結上了。”
富察氏冷冷一笑,“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小人罷了,咱們家老太太不就是這麼個人?也難怪底下的奴才們有樣學樣。”
一時到了大門前,兩個哥哥下了馬,簇擁著母女倆的車轎到了二門兒,幾個奴才爭著上前打起車簾,一個伶俐些的丫頭舉著燈籠,“太太可回來了,老太太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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