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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不安,以前曾經和凌夜說過,未知的星空,就是她的家,她一直害怕著會回去,有這種感覺,如今越來越是強烈,卻不是不害怕。
看著妖妖,她美麗的眼裡,也是寫滿了複雜,輕輕地一笑:“我也不是為難你們的,凌月不容易,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就多問了幾句,謝謝你這樣待凌月,有你照顧他,我和凌夜都放心了。”
“可是你……”聽過蘇拉和凌夜的事,妖妖也是很感動的。
現在,她真的要用血來救凌月嗎?要是一個不慎,那是一輩子無法諒解的痛和後悔。
她笑笑:“沒事,如果不,我們也是一輩子放不下心來,有機會,為什麼不賭一賭,而且,別放心裡去,如果是命,我就信了。”
其實也不知道,如果要回去,夜怎麼辦,學會了堅強,學會了保重嗎?她看向他,他就是輕輕地笑。
看來,學會了,這樣她也放心。
桌上放著一把雪亮的匕首,還有一隻碗,碗的一邊,輕巧的竹管,放到凌月的唇邊。
很多的藥草開始點燃了起來,燒得有些香,讓人有些不切實際,什麼都變得浮華了起來。
一咬牙也不敢去看,就劃開了手腕,聽到了血滴在碗裡的聲音。
刺痛的感覺,讓她咬緊唇,不敢叫出聲來。
她割一刀,有人會比她痛上十倍,她怎麼敢叫,怎麼敢看凌夜,他的心口,必定劃出了長長的血口子。
鮮紅的血,帶著妖異的色彩,在玉碗中慢慢地堆積。
一種暈眩的感覺襲了上來,她坐在上面,身子輕晃一下。
凌夜從後面抱著她,緊緊地捂著她的眼,不讓她看到她想血,只會讓她暈眩的。
心好痛好痛,原來,自己連她的傷也不敢多看。
靠著他的胸,聽著他的心跳,慢慢地,浮躁的氣息,就淡定了下來。
唯有痛在痴纏著她,沒關係,痛,能尖利地感覺到,就會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他比她還緊張,心跳得多快,手捂著她的眼,捂得多緊,她幾乎想鬆一口氣睡了。
血從那滿是藥草煙的竹管裡透出,而另一邊。
神婆早就利索地割開了凌月的一隻手,讓妖妖用內力,將凌月的拱毒氣,都逼往手臂去,再放血出來。
烏黑的血,如水一般地流在木盆裡。
一邊,鮮血的血,不知怎麼弄的,就流入了他的身體。
這些,蘇拉有些明白,但是看不到,只能聽著神婆興奮地說:“瞧吧,我算的不差,她的血和凌月的血,是能融為一體的,她喝過解藥之類的血,所以,才能清除凌月身體裡的毒。
好,真是太好了。
但是,好暈啊,不是失血的暈,而是一種很遙遠的暈。
她心跳越來越快了,千萬不要有事,他想自私的,可是不能自私,他不讓她冒險的,但是,如果不是他的,可以留得下來嗎?
“凌夜。”她開口叫了。
“不要說。”他有些害怕:“不要說話,拉拉,我與你一起,痛著。”
她知道,可是,就是想說,要不是不說,她怕沒有機會。
“夜。”她想哭了,聲音微抖著:“如果……你要為我活下去。”
“不行。”他馬上就拒絕。眼裡有些淚在打轉:“別說這些,你不是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讓我寵你嗎?你不是怕我變心嗎?來,抓緊我的手,拉拉,我跟你一起的。”
一輩子,有多長啊?如果可以在一起,那多好啊。
有一股子更大的吸力,將她似乎要吸走一般。
“夜夜,我是愛你的。”他不是孤單一個,她一直愛他,再誤會,也愛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再黑,也過來了。
“那你就一直愛下去。”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抱著她,她想,她會坐不住的:“有人叫我的名字,叫我快醒來。”
她是無意中,躺在床上,才會過來這裡的。
“如果你要走,拉拉,你告訴我,怎麼活下去,怎麼去笑。”他心中的悲鳴,越來越大。
她淚沾溼了他的手,她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
怎麼可以自私地要他一輩子活下去,那麼長,那麼孤單,那麼傷心,還殘忍地要他笑嗎?她做不到。
她是一個懶又隨意的人,但是凌夜,是一個很認真的人。
他點了她的穴道,不讓血再流,用紗纏住,緊緊地抱著她:“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