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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角喃喃自語,“我知道來這不對,可我不想再受傷害……我……”
人影一晃,她的話音驟然止住,床畔的慕春寅傾過身,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懷裡。
“對不起……”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聲道。
這簡簡單單三個字,樊歆驀地便靜了下來,她將臉埋在他懷裡,手攥著他的衣襟,像一個受了委屈必須得到慰藉的孩童,“阿寅……”
她的臉貼在他胸膛,久久不再說話,屋外海浪翻湧風聲不絕,而房間安靜至極,只聽到彼此的呼吸。
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到牆上,他收緊了雙臂摟緊她,他的指尖摸著她額上的傷,那一聲嘆息滿含歉疚,“是我沒保護好你。”
……
一刻鐘後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樊歆撥開自己的劉海,慕春寅往上塗藥。慕春寅一邊塗一面問:“發生了那事為什麼不報警?”
樊歆道:“原本我是打算報警的,但事關重大,我想跟你商量下再去公安局,沒想到他老婆那麼快就來了。再說,我報案也沒有人證物證……我怕到時無法自證清白,不僅惹一身黑還給公司帶來麻煩。”
“笨!”慕春寅推推她的臉,“你當公安局白吃飯的?就算沒有人證,現場各種打鬥痕跡都可以成為物證!一旦證據成立,就可以推斷有罪。”
樊歆一臉驚訝,“這樣也可以嗎?早知道我就第一時間打110了!”
“拖了這麼幾天,那天酒店現場多半被人打掃乾淨了……”慕春寅無奈搖頭,“算了,不怪你,這方面你沒接觸過,太單純了。”
樊歆默然無語,的確,某些方面她的確太過單純。旋即她一聲痛呼,“啊呀!你輕點!痛!”
慕春寅惡狠狠看著她,手裡藥棉還在往下壓,“叫你不帶保鏢助理!吃教訓了吧!回頭那七八個保鏢助理你都給我帶好了!”
樊歆忍著痛嘀咕,“帶了有什麼用,幾百上千的人堵著我呢!保鏢能搞定這麼多嗎……啊呀,我錯了錯了,你別再按了,真的疼啊!”
見她痛得倒吸氣,慕春寅拿藥棉的手收了回去,自知理虧的樊歆沒再說話。慕春寅看她訕訕低著頭,終是於心不忍,口氣軟了些,“以後受傷了要第一時間跟我說。”
樊歆一臉委屈:“我是想跟你說,可你不是電話打不通就是喝醉。”
“醉酒是我的疏忽,後來電話打不通因為我在飛機上,趕著來找你。等我下了飛機,你的手機又關機了。”
“不是我要關機,是沒電了。”
慕春寅手中的藥終於塗完,他凝視著她,突然說:“慕心,你並不信任我。”
“有嗎?”
“有,不然秦晴的事為什麼不說?舞臺遇襲的事你明知道她是真兇。”
換樊歆愣住,“你知道是她做的?”
慕春寅仍是那句話,“回答我的問題,在外面受了欺負為什麼不講?”
樊歆啜喏著,“你這麼喜歡秦晴,我怕我講了你也不信。”
慕春寅一聲哀嘆,“你怎麼能蠢成這樣!”
樊歆這幾天不停被各路人馬打擊,自信心早已垮成了散沙,她抱著膝蓋默默將腦袋埋下去,不說話。
見她怏怏不樂,慕春寅將她再次撈進懷裡,他暖暖的懷抱溫暖著她,手輕輕撫著她的發,“慕心,你要記住,這世界再大,卻只有你我是一家人。”
他親暱的姿勢像回到了兒時。幼年的她每當心情低落或者做了錯事,獨自坐在沙發上不快,他便會走過來,摟著她說:“慕心別害怕,我在呢。”
憶起往昔,樊歆心中一暖,“謝謝你阿寅。”
慕春寅扭過頭去,明明是愉快的表情,口吻卻傲嬌的硬邦邦,“不許謝!”
“哦,那不客氣。”
慕春寅:“……”
他又氣又好笑,拿下巴重重往她肩膀上一壓,換來她力氣不支歪倒在沙發上,見她不住討饒,他這才放開她,道:“我去洗澡,從荷蘭飛中國,再從中國馬不停蹄飛馬爾地夫,累死我了。”
他汲著拖鞋進了洗浴間,而房裡的樊歆歪靠在沙發上,短暫的笑容過後,她再次陷入沉思。
※
半夜兩點,慕春寅在床上沉沉睡去。躺在沙發上的樊歆睡不著,睜著眼睛看窗外的夜。末了她起身,給慕春寅蓋好被子後,輕手輕腳走到了屋外。
月色正好,星光迷離,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有幽幽的燈,樊歆沿著小路慢慢走到沙灘,原本想找個安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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