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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屆黃昏,夕陽的餘輝灑在小順的頭髮上熠熠光華,可是,她望著小順的背影,卻突然覺得在光輝籠罩下的身影竟是如此的孤單,心裡不免為之同情,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小順,要不要我幫你一起埋了你爹?”
“謝謝你。”小順終於回過頭對她微微笑了笑,這會兒她分明看到了他眼眶中嵌著殷紅。他是悲傷的,可為什麼他沒有像他的往日的個性那樣表現出粗放和大大咧咧呢?為什麼不放聲大哭,卻非要隱忍傷心?
楊憐雪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慷慨大方地說:“借給你。”
小順看了她一會兒,嘴角微微上揚:“你這麼瘦弱,還是算了。”
“小看我!”楊憐雪微微嘟了嘟嘴,雖然嘴上有些咕噥,但是也沒多堅持,畢竟她也明白自己是個女兒身,終究讓一個男人靠在自己身上好像也不是太合適。
小順微微一笑,在門框前坐了下來,望著前方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本以為他會繼續緘默下去,他卻淡淡地向她敘叨了起來:“其實蘇姨心裡還是愛著我爹的,可惜她總是不承認。”
楊憐雪陪著小順在邊上坐了下來,沒有插話,靜靜地聽他說下去。其實剛才看蘇姨哭成那個樣子,她也是猜到了幾分,不單單是欠錢這麼簡單。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倆個人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也不明白蘇姨為什麼會開了仙紅閣營生,但有一點我看得很明白,我爹和蘇姨還是愛著彼此的,可是到現在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肯在一起。”
小順苦笑了下,又繼續說:“之前我爹說要做小生意,蘇姨就借給他一大筆錢,但我爹好賭又好酒,不但花光了這筆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蘇姨就天天嚷著要他欠債還錢,可是呢,卻還是經常貼了錢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原來那個蘇姨竟也是個柔腸之人,楊憐雪突然之間便對那個蘇姨產生了改觀。
“所以這就是你當小偷的原因?”她突然意識到。
小順轉過頭,對她笑了笑,笑容裡竟含著些許無奈和靦腆,卻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找了條草蓆,抱起了他的父親。
楊憐雪知道他是準備將他的父親埋葬,便主動幫著小順一起把他的父親包裹在草蓆裡,陪著他去了不遠處的豐裡坡。
豐裡坡是龍澤鎮這裡所有窮人埋葬的地方,小順總算也在空地上找了一處相對好的地方挖了坑,將父親埋了下去,在墳堆上簡單地插了一塊木塊,只寫了兩個字“郭爹”。
“這是你爹的名字?”楊憐雪奇問,這名字也取得未免有些奇怪。
“不是,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我只知道他姓郭,是我的父親,所以我叫他郭爹。”小順笑得極不自然,楊憐雪更是聽得一臉驚詫。作為人家兒子,連父親名字都不知道?
天色漸漸暗了許多,小順就這樣一直坐在那墳頭邊上,靜靜地看著,情緒卻極為平淡。
當楊憐雪以為他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的時候,他卻偏偏開了口:“你知道麼,他不是我親爹。”
楊憐雪微微一愣,小順又說了下去:“我不記得誰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是我知道我原來的家並不窮。我記得我小時候很調皮,五歲那年貪玩,結果被人拐了去,從此以後就和我的父母天各一方,所以現在我長大了,卻也不記得誰是我的父母,我又是哪裡人。”
“是郭爹收留了你?”楊憐雪指了指墳頭,猜道。
小順哈哈一笑,在墳邊躺了下來,說:“當初拐走我的人就是我這位郭爹,他拐走我本來是要把我賣給有錢人的,結果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沒賣成,從此以後他就帶著我定居在龍澤鎮,讓我幫他賺錢。郭爹很窮,連藥都買不起,所以,我才會這麼莽撞的上山去找藥材。不過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遇上你。”
楊憐雪突然有些明白了,點點頭介面道:“所以你就偷東西了?”
小順的眸子有些不自然地微微轉動,臉色有些潮紅,好在天色已暗了下來,旁人看的不是太真切也正好掩蓋了這些。他將雙手枕在腦後,擺了個更舒服的睡姿,笑了笑:“沒辦法,蘇姨的債要還,郭爹就天天逼著我去偷。從我五歲起,我要是不肯偷,或者偷不到,他就打我。說實話,我這一身靈活的身手,就是被他這麼打出來的。”
小順偷偷瞄了一眼楊憐雪,心底起了些微妙的感覺。從小到大,早就被父親改造得天不怕地不怕,臉皮厚得可以去練刀,偷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