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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雪便覺著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衣服,還沒明白過來,石頭的聲音傳至她的耳邊:“起風了,你這個傷員最好保護好自己,免得染上風寒再傳染給我。”
楊憐雪扯了扯嘴皮,這傢伙說到底還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她嘟囔著,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穆王不緩不慢地跟在她的背後,看著她的背影,由於這件外衣的遮擋,暫時看不出她衣服上的血漬了,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被他扔進了房間後的楊憐雪,卻轉眼看見他關上門又出了門,心內微微有些安定。但是現在肚子還是一陣陣的難過,只好先坐下來休息一陣。這個時候,她突然有些沮喪,這些年不斷地想提高自己的醫術,卻依然只會看些小病,連自己今天為什麼會腹痛都無法弄明白,這醫術還真是爛到家了,也不知道何時能成就自己的目標,找到治療孃親病的方法呢?她托起了腮,無限憂思。
突然間,一個物件向她飛了過來,她猛地回過了神,抱住了那個東西,隨之又聽見關上門的聲音,並夾雜著石頭髮出的不抑不揚的聲音:“換好衣服下來吃東西。”
楊憐雪低頭一看,是一套整潔乾淨的衣服,另外還有一個枕包,似乎還泛著某種香味。她不由湊上去聞了聞,立刻便識出那是艾葉的味道,心裡有些疑惑。
突然,她有些頓悟,艾葉?難道她的腹痛是因為……她猛地站起身,同時感覺到了身上有血流的感覺。
對,那不是因為傷口流出的血,而是……葵水!娘說過的,女孩子都會經歷葵水,所以這是她第一次降臨的葵水。
可是,石頭怎麼會給了她這個艾葉包和衣服,難道是……她的臉霎時變得通紅。
入夜,楊憐雪清洗完畢又為傷口敷上傷藥,並且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終於看到石頭推門而入。
穆王開啟房門看到的一幕便讓他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只見她在地上鋪好了墊子,並把榻上的一條棉被轉移到了地上。
“那個,我覺得我還是不習慣和別人同睡一榻,所以今晚我睡地上,這榻就讓給你吧。”楊憐雪適時開口解釋了這個佈置的迷團。
穆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她居然自己主動請纓去睡地鋪,原以為地上那條棉被是為他準備的。
楊憐雪見他站著沒反應,只當他是默許了這樣的安排,便走向地鋪準備休息,卻沒有想到一把被他拉到了胸前。
“你必須睡在榻上。”他命令式的口吻。
“不行,我真的不習慣。”她開始想要掙脫她的拉扯,卻一不小心仰面摔倒在榻上。
可是,她卻沒料到,她的手還被他牢牢地拉著,所以她這一倒下也同時帶動了他,在她躺倒在榻上的那一瞬間,他也跟著臥倒在榻上。
而他們倆個人臉對臉的距離不足針尖……
作者有話要說:
☆、進城
她驚恐地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那似乎被放大的眸子,臉頰滾燙,不由又想起了在仙紅閣那晚與他光著身子相見的窘事,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只是,這一次她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臉,精緻剛毅的輪廓,還有富有稜角的俊俏,無一不顯示了眼前這個男子的魅力。雖說他似乎已入而立之年,但是卻更顯沉穩優雅,耐人尋味。楊憐雪就這麼傻怔怔地看著他,不知不覺心裡竟湧起了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只是這種陌生來自什麼,熟悉又來自什麼,卻是說不清道不明。
“我,你……我還是睡地上吧。”她吶吶地輕語,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孩子,膽怯地看著他。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微微離開了她一點距離,半晌,道:“來葵水了還想睡在地上,是不是以後不想生娃娃了?”
楊憐雪睜大以雙瞳,看著他將她抱上了榻蓋上棉被,驚愕地看著他轉身走向那個地鋪。
原來,他真的知道她是……
她的心底劃過一絲暖流,雖然石頭行為處事有些霸道,但是他對她是細心的。她淺淺微笑,安心地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
尖刀,鮮血,霎時充滿了整片花海,她感覺胸口很痛,痛得無法呼吸。她努力眼開雙眼,那個人舉著尖刀深深地刺入了她的胸口,除了身體上的痛,為何心會更痛?
他是誰?為什麼要殺她?她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對方,可為什麼迷迷糊糊地,什麼也看不清?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我偕老。”
耳邊突然傳來了歡聲笑語,是誰在唸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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