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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證明?”楊憐雪簡單的幾個字卻把沐辰宇問得塞了語。這是他多年來一直在尋找卻未果的問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可是這樣的沉默在她的眼裡便成了一句謊言。她笑了笑,轉過身坐回到了榻上,蜷起身子,雙手環抱著雙膝,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輕輕抽泣。
沐辰宇看著她,心裡無限複雜,只換了一句早些休息,便退出了房間。
“把我的姐姐雲欣交給我。”他剛走到門口,她微弱的聲音便傳到了他的耳邊。
他停住了腳步,微微轉過頭看著榻上的她,緩緩道:“你留在我身邊,我會考慮告訴你她的下落。”
說罷,他推門而出。
楊憐雪咬著下唇目送他離開,心情沉重得如壓了一大塊石頭一般。
這一晚,小鐵的心情比任何人都緊張,因為他的主子正捧著酒罈子,毫無顧忌地灌醉自己。他煞白的臉色以及額頭上的汗珠都讓小鐵明白了一個事實,王爺的舊傷又復發了,而且還不知死活地繼續喝著可以讓他的傷勢加重的烈酒,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小鐵可算是苦勸無果,便找到了楊憐雪。本來他以為以楊憐雪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她的勸解一定是有作用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楊憐雪卻拒絕了小鐵的要求,這讓小鐵大為驚訝,這才明白兩人之間出了矛盾。那麼,王爺會把自己灌醉也應該是這個理由無疑了。
楊憐雪不會真正不顧及沐辰宇。其實當小鐵來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心裡確實也起了波瀾。小鐵說王爺有舊傷,她並不瞭解那是什麼意思,認為應該是那次在山下和那些人搏鬥時留下的傷吧。她站在暗處偷偷看著他的背影,卻始終也沒有說一句話。
這之後第二天,突然王爺就接到了皇上的調令,邊疆來犯,他便因此上了戰場。這事兒來得突然,瞬時急壞了小鐵,擔心昨晚的暴飲給王爺的身體帶來問題,出征卻又刻不容緩。據小鐵的說法,早上王爺離開時,臉色還是極為蒼白。可是軍令在身,是不可能有所違背的,所以既便是著急,也無能為力。
楊憐雪得知訊息的時候,沐辰宇已經離開了王府。聽著小鐵的擔心,不可否認,她的心裡也有一種不可釋懷的不安。她本想找小順,從而忘記心裡的那種不安定,卻意外地得知小順也跟著軍隊出發了,好像還是他自動請纓的。這個事讓楊憐雪極為詫異,因為這次小順沒有和她當面說,而是託了小婉轉告。洛小婉的語氣也極為怪異,意思是小順這都是第二次不告而別了,根本沒把她放心上。這事兒雖然一時間的確給楊憐雪的心裡帶去不快,但很快還是煙消雲散了,因為她猜想,小順估計是因為害怕她會阻止他前去,所以才沒有親口告訴她。雖然洛小婉對她的這種“善解人意”很不滿,但是也只好順了她的心意,畢竟小婉也不希望看到她整日愁眉苦臉。
起先楊憐雪也沒多在意,可是幾日之後卻意外地發現方若瑤不見了,遍尋王府也未能見到她的蹤跡。最後,在小鐵的暗示下,她才知道原來方若瑤竟是跟了沐辰宇一同去了。楊憐雪當時知道的時候確實傻在了當下。本以為一個女子如何上得了戰場,沐辰宇竟然能答應一個女子隨軍?可後來得知她竟是扮成男裝的模樣前去,倒也釋了她心中的疑問。不過,她的心裡又冉起了一個想法,這沐辰宇竟然答應方若瑤陪同,那麼他對方若瑤必然感情不一般。
或許,在她向沐辰宇坦白一切以後,他便選擇了方若瑤吧?
不過,或許這樣的結果是預料之中的,也是最好的吧。
再說到毅王妃,似乎也沒什麼大的動靜,每日裡在毅王的陪伴下散散步,再也沒再拿她怎麼樣。不過,楊憐雪倒是知道這些日子是毅王每天不分晝夜地陪著王妃,恐怕也是忌於毅王在側,她不敢做什麼吧。倒是楊憐雪每次遇見她的時候,還是能看見她目光中的那份敵意,所以楊憐雪還是能避則避。楊憐雪後來也知道,這偷盜一事,包括後來的百姓鬧事一事都是毅王妃主使的,至於後來將她騙至遠虎山,更是毅王妃的傑作。雖然楊憐雪深知這是毅王妃的手段,但是她也不敢亂指認,一來是確實沒證據,二來人家畢竟是王妃娘娘,就算是沐辰宇也得看她幾分臉色,所以她一個王府小小的丫鬟還是有自知之名的。
“這碰不起還藏不起麼?”她嘟囔著對自己說。
“你是想說惹不起還躲不起吧?”洛小婉嗤笑著嘲笑她。她倒也是臉皮厚,對自己經常亂用成語一事毫不臉紅。
所以王爺出征的這段日子倒也是太平的緊,她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有著小婉時不時地陪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