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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劉卓聽到她近乎絕情的話,苦笑,“珂兒,時至今日我才知道自己愛的人是你。”
衛珂聽著這話很想笑,不覺想起自己前世經歷的種種苦痛,那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不想和他再做無謂糾纏,她準備轉身離開。
卻聽劉卓在身後說道:“見到這塊玉佩,我幾乎走遍了京城所有的玉石鋪,才知道是你花了五年多時間去學,親手替我打造。珂兒,我……”
衛珂閉上眼,深深吸氣,沒有再聽,邁開步子一言不發地離開。她的心裡再沒有他的位置,何必再聽下去?
衛珂不願去想,即使他是真心,但也是他親手將她送到劉越懷裡,僅僅如此,已足夠令她心死。何況這段情已經歷了生死阻隔,早已被過往的歲月衝得淡而無味。此時她的心裡除了劉越,再無他人。
她的背影雍容華貴中透著一股決絕的冷清,劉卓幽幽望著,發現自己的心好痛,竟好似與她之間阻隔著一世的深壑,再難跨越。他閉上眼狠狠咬牙!
那日皇上允諾賜婚,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衛芙竟然一直在他面前演戲,她的無辜,她的純然都是一場虛幻而已。她甚至沒有一個冷血的殺手真誠……
但皇上金口已開,就算他想反悔也已來不及,反悔便是抗旨,而這旨意卻是他親自去請的……
那日回府後,他將自己關進書房,想起過往種種,才清楚知道自己心裡一直愛的人是衛珂,而不是衛芙。想起第一次看她在林間舞劍,想起她的第一次嬉鬧偷襲,想起她第一次執行任務後負傷晚了一月回來,虛弱地躲進他懷裡不停地顫抖,他倆之間原來太多回憶,根本無法撇清。
原來他只是在衛芙身上尋找她姐姐的影子,尋找那個還未被自己訓練得如此冷漠的女孩兒身影。原本以為事已至此,可以讓自己淡然點兒,卻偏偏無意中被他見到這個玉佩,令他的心如同捲起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府中侍婢私下告訴他,彷彿見到是小姐丟進荷花池的。他的確拿著這塊玉佩心情難以自抑,在京城裡尋訪了多日,才從一個年邁的玉器師傅口裡聽說了一個故事——
那應該是衛珂十二歲時,她正忍受著痛苦的殺手訓練,閒時無事,她會偷偷出府,那時的他對她十分寵愛,當了是她貪玩,因此從未過問。原來她竟是找上了那個玉石師傅想拜師學藝,師傅不肯收女徒,她求了他半年才得以在他門下學習雕琢玉器。
玉石師傅告訴他,女孩兒來時只說,她不求以此為生,卻很想親手打造一份不假手於人的愛送給她未來的夫君。她所會不多,僅僅會雕他的名字,原來她心裡竟是有他的,而且還愛得如此之深……
而他也傷她傷得很深吧……
臨走,玉石師傅嘆了聲:“如此真摯的女子,誰娶到她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可他卻偏偏將她拱手予人……
衛珂從密林裡出來,看見珃兒站在她離開的地方神情焦急,她微微眯眼,目光冷冽。
珃兒聽見動靜,回頭見到自家娘娘無事,鬆了口氣,“娘娘,你去哪兒了?夜宴就快開始了,讓奴婢好找呢!”
衛珂皺眉點頭,漠然看了看她,“走吧。”
珃兒立馬叫住她,在她頭上撿去兩片樹葉,“娘娘真是不小心,讓皇上見到會說你失儀的。”
衛珂轉身朝水榭走去,劉越已和幾宮皇妃坐在了水榭裡,他右首坐著容顏憔悴的莊妃,但比前幾日看來氣色已是好了許多,他左側的小几卻空著。
見到她,劉越龍顏不悅,“愛妃來遲了。”哪有讓他這個九五之尊等她的?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
可見到此時的她,劉越不覺在心裡暗暗驚豔,原來她也有如此明豔動人的一面,穿上他特地命人準備的正式朝服,她竟透出一股他從未見過的絕世之姿,舉手投足威儀自現。他在心裡暗自竊喜!
衛珂滯了滯,問安後,劉越示意她到自己左側坐下。其他幾宮娘娘神色各異!有人暗中看了看懷裡抱著皇子的華妃,原想著她興許會母憑子貴,沒想竟還是比不過皇上最近的新寵,可見劉越對衛妃的寵愛可謂不是一般。
沒一會兒,裕王劉卓姍姍來遲,向劉越行過君臣之禮,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目不斜視,劉越卻看出他神色黯然,好似有心事。
“皇兄來晚了。為何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劉卓牽強笑著,“回皇上,臣只是……”
劉越見他欲言又止,微微蹙眉,“莫非來年初夏迎娶裕王妃的事遇到了什麼阻滯?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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