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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不慎被花草絆住,裕王只是擔心臣妾跌倒,因此……”衛珂不想他在人前難堪,唯有牽強地編造了一個理由。
“原來如此。”劉越打斷她的話,含笑朝她舉杯。
衛珂執起身前酒杯,一口飲下,沒再出聲。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出聲興許更好。
幾位皇妃的臉也都轉了回去,不再盯著衛珂,心裡均想著,原來是皇上特地叫她去關心裕王的?若是這樣也就無可厚非了。
一直到夜宴結束,劉越臉上都沒有異樣,衛珂幾次偷偷看他,發現他好似不但沒生氣,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劉越離開水榭時,莊妃也起了身,私下要他陪她走走,劉越見她身子還虛著,便先陪她回了中宮。路上二人一直沉默,莊妃走了好一段路才揮退身後的人,讓他們遠遠跟著,轉頭問皇上:“陛下對妹妹可是起了疑心?”
劉越沒出聲,沉默地負手邁步。
莊妃側目瞄了一眼身邊的人,猜不出此時他心中所想,轉回頭才說:“前些日子,妹妹親自替臣妾看著藥。誰知她的侍婢不小心打碎了臣妾的藥罐子。她親自來臣妾寢宮請罪,臣妾沒責怪她。”
劉越目光深邃地平視著前方,“哦?”
莊妃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微笑,“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挺有意思。”
劉越:“說來聽聽。”話已說到這份上,應該還有下文。
莊妃嘆道:“妹妹在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臣妾宮裡奉命去取新藥罐子的侍婢,半路她拿了藥罐子很是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陛下,你說妹妹這是為了什麼呢?臣妾這幾日喝了那新藥罐子煲的藥,病倒是漸漸有了起色。”
劉越點點頭,“嗯。朕知道了!難得有個人也能讓愛妃如此替她說話!”
莊妃笑笑,“臣妾可沒替誰說話,不過相信陛下聖明,自有決斷。聽說前幾日御藥房招了刺客,誰又會無端地去那裡殺人呢?”
劉越聽到這話,輕笑一聲。沒想到她居然能令莊妃如此維護她,看來有點兒本事啊!
直到衛珂回到關雎宮,心裡都在忐忑著,估計等下劉越該興問罪之師了,或者乾脆從此再不踏足她關雎宮。雖然前世的記憶讓她對他倆的感情很有自信,但卻從未出過這樣的紕漏啊!劉卓一向是劉越心裡拔不掉的那根刺,他恐怕不會一點兒都不生氣吧?
不過出乎衛珂意料之外的是,劉越來了,而且來到之後隻字不提,直到二人寬衣就寢,他都沒問過一句。
衛珂終於忍不住了,在他伸手來解她褻衣時,她才輕輕握住他的手,“陛下……你沒生氣?”
那番話瞞得過別人,但兩人卻是心知肚明。不弄明白,她恐怕難以安枕!
劉越挑眉反問:“你也知道朕該生氣?”
其實他早已想得明白,即便華妃說的是真的,如果二人真有什麼苟且的話,皇兄豈會醉成那樣?裕王走時喝得好似一灘爛泥,只能說明他未能得償所願。他不問就是想看她究竟能忍多久,她已經開始在乎他了,這點他從今晚之事已經感覺到了。況且當時他見她神色,已知她不想欺君,否則他怎會替她開脫?
再加上莊妃那番話,他已豁然開朗,原來她去御藥房只是在查莊妃藥罐子的事情。之前幾日他是有些擔心她闖禍,但現在事情他已明瞭,怎會再懷疑她?
衛珂聽出他話裡似乎沒有生氣的意味,小心地問:“陛下不懷疑臣妾與裕王?”
劉越輕笑出聲,反手握住她的,饒有興致地問:“愛妃很怕朕懷疑嗎?朕記得對愛妃說過,朕的信任只有一次,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朕相信愛妃不會輕易錯失朕的這份信任的!不過愛妃既已是朕的女人,以後就要多加小心些,切勿再落人口實。”
無論她現在是對那人失望死心,還是開始在意他,這對他來說都是好事。即使對今日二人私下會面確實有些不爽,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計較太多。畢竟要她死心塌地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成的,只能慢慢攻心。
衛珂點點頭,終於放下心中大石。沉默一瞬忽然想起一事,猶豫著問:“陛下,臣妾可否借李遠將軍一用。”
劉越很奇怪,“愛妃要他來做什麼?”
衛珂莞爾,“暫時保密。”
劉越皺眉,“連朕都不能說?”可她難道不知李遠對他是忠心不二,即使她現在不肯說,李遠回來也必然會一字不漏的告訴他。
衛珂點頭,劉越無奈長嘆,“好!朕明日就叫他來任你差遣一日,不過不許胡鬧。他可是朕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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