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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可以見到日出日落的位置紮起了營帳。
黃昏,劉越又要宴請各國來使,用的都是這短短一個時辰內各自獵回的獵物和帶來的食材,他命人架起篝火,悉心烹製。
換過一身龍袍,劉越才問衛珂要不要與他一起赴宴。今日她在來使面前胡鬧一通,他倒想她去的,也好當眾正正她的身份,連藉口他都替她想好了。
誰知衛珂又很不領情,以自己有些累了為由拒絕了他的美意。
劉越不願勉強她,只好在臨去之前叮囑她不準亂走,衛珂最後徵得他同意在營地附近晃悠一圈。
在帳殿內用過晚膳,衛珂獨自走出營帳。珃兒和瑤兒留在了行宮,劉越身邊自然有人伺候,而且他也不會讓她單獨住一處的,所以她很知情識趣地沒帶她們出來。此時她已換了一身嬪妃的朝服,因為她看得出劉越很介意她今日的行徑。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辰,遠山雖仍是一片雪色,但在殘陽餘輝之中泛著一股金燦燦的華光。衛珂靠在一旁的柵欄上,想象著劉越若有閒暇,陪她在這裡看黃昏雪景該是怎樣的景象。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人在她不遠處停下,笑著說道:“原來你就是吳國皇帝陛下的新寵,衛妃娘娘?”
衛珂早已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多少猜到是誰,此時聽到他的聲音,她微微回頭,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原來是阿斯爾王子殿下。”
身後的人一點兒都不意外,今日那一箭他也知道瞞不過睿智的吳國皇帝,很自然地笑了笑,“娘娘為何昨晚和今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昨晚在行宮便看出她並非一般宮女,今日見到她站在皇帝身邊也沒意外。但對方既然有人已經開始留意他的身份,假作為博紅顏一笑他才放了那隻箭,既能表明身份,也能說明他沒隱瞞什麼。至於能不能猜到,就要看那人自己的本事了。
衛珂反唇:“殿下不也沒以真面目示人嗎?”若他有意隱藏身份,今日必不會冒然放箭,衛珂不想與他兜圈子。
阿斯爾慎了慎,笑著低下頭,“或許都有自己的原因。”
衛珂就著夕陽的輝芒端詳起他來,此前對這人雖然好奇,但昨晚夜色朦朧看不真切,況且當時他也蒙了面,今日又礙於劉越在身邊一直沒好好打量。
阿斯爾與她現在差不多年紀,應該也是十七、八歲,身形卻很健碩,披著一件灰色貂毛大氅,款式是霽國貴族的裝束,沒有吳國皇宮貴族的華貴,卻另有一種異族人的大氣。大氅筆挺修身,剪裁適度,剛好及踝。遠山一般的濃眉,如獵豹一般的黑瞳閃著灼灼之光,高挺的鷹鉤鼻下雙唇厚重,卻不失俊美……
衛珂只一眼便知道眼前這人必定也是霽國少女中炙手可熱的爭搶物件,“王子殿下為何不在營地裡飲酒作樂,卻獨自出來孤單寂寞?”
阿斯爾微蹙眉宇,含笑反問:“莫非衛妃娘娘也孤單寂寞?”
衛珂感覺他這話有些輕浮了,本無幾分表情的臉上微怒,沒有出聲。
阿斯爾見她神情立馬替自己解釋道:“娘娘切莫誤會,臣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臣只是不喜歡這樣的酒宴,反而想清淨一下,所以……”
衛珂看了看營地,隨著日落西山,此時天色已經暗了少許,孤男寡女確實有幾分不便,加上劉越那性子……
她轉身朝內走去,“本宮不便久留,殿下還是回去和他們一同飲酒吧!”
阿斯爾很失望,這次故意跟著本國使臣前來吳國,就是想增長下見識。但偏偏又不喜歡聽那些阿諛奉承之言,因此才偷偷溜出來找樂子消遣自己。沒想昨晚見到衛珂帶了珃兒去看麋鹿,他也是好奇才到那裡去的,但那個月下偶遇的清冷身影卻久久留在了他的心裡。
她的容貌或許可以找到第二個女子與她媲美,但她身上散發的那股冷冽的氣韻和大氣卻世間少有。若用世間的花作比,別的女子可以是任何一朵嬌豔的花卉,而她卻是那冰山之巔獨自盛放的千年雪蓮,令人覺得遙不可及,又按耐不住地想去採擷。
今日一箭更令他有些忘情,看著她一人出了營地,他便跟了過來。雖然知道她是吳國皇帝的女人,卻也忍不住想與她多聊上幾句。在霽國,女人會些騎射本不令人奇怪,但真要比,眼前這位才能算得上神射手。霽國人一向崇尚武力,自然對這樣的女子更為好奇。
“衛妃娘娘!”
衛珂沒有停下腳步,有些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阿斯爾看著那個決然的身影心裡悶悶的,或許剛才不該驚動她,遠遠站著欣賞一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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