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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珂待他走後,掩嘴偷笑。她倒想看看他今晚又想與她玩點兒什麼新花樣。
她重新坐回銅鏡旁,放下縷縷青絲,一邊用篦子梳著一頭華髮,一邊等著他。心裡很惆悵!如若前世不是匆匆四年,他的愛守得住一生一世嗎?他畢竟是帝王啊!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劉越還沒回來,衛珂等得有些乏了,起身準備休息。一個陌生男子身著一襲檀色長袍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個讓衛珂覺得十分眼熟的面罩,她見到他便呆呆愣在了原地……
“你是誰?如何進來的?”她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卻不敢確定,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後面退了幾步。
此人身上的衣衫和臉上的面罩都太熟悉了,她認出他後竟有些呼吸不順。但那半面面罩下的薄唇,令她想起了劉越,難道是錯覺……
男子不應衛珂的話,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腕,拖著她走向外殿。
衛珂下意識掙扎幾下,卻無法甩開他的手,或許心裡也不忍這樣對他,只能由著他將她拖到劉越之前在寢宮裡設定的書房。衛珂越發懷疑此人的身份,卻怎麼也說不出話,腦子裡空白得無法思考,只剩下一人的容顏反覆出現在腦海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真想問:為什麼要複診?一去醫院,幾乎大半天就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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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真相(一) 。。。
男子在書房內的案几旁停下腳步,拿起一旁的墨研開後執起筆,在身前的白紙上寫下一行他平時並不常用的字型:【不記得我了?還是不想報恩?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救命恩人的嗎?】
衛珂愣愣地看著那手字,良久茫然地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他。她當然記得他,三年前她第一次獨自執行劉卓交給她的任務,因為經驗尚淺,事後行蹤敗露,寡不敵眾下負了傷,跌跌撞撞地逃進一處樹林躲避仇家追殺,最終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醒來時,眼前的男子已在她身旁,或許是他將她抱到一處山洞裡安置下的。
當時她身上多處負傷,是他撕碎他自己的褻衣、用身上的金創藥替她包紮傷口。她的衣衫早已襤褸不堪,也是他脫下外氅裹住她,整晚整晚地抱著她、給她溫暖。這個秘密她一直未曾同任何人說起,只有她與他知道而已。
與他相處了一月之久,他卻沒開口和她說過一句話,每次二人有話,他都會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字。這是他與她交流的唯一方式……
因此她一直當了他不會說話!
起初衛珂對他很是防備,但幾日下來卻發現他似乎沒有邪念,只是一心想救她,才對他漸漸沒了心防。可後來發生的事,卻令她不得不離開他……
她當時時常昏睡,清醒時便會拿出身上的一塊尚未雕琢完整的玉佩,呆呆地看著。男子見到便在地上寫了一排字問她:【如此珍惜,是定情信物嗎?】
她搖了搖頭,對他說:這是她為自己未來的夫君打造的,她希望送給他一份不假手於人的情義,但或許此生做不到了。
當時她的傷很重,以為自己就快死了,因此沒有打算隱瞞什麼。反正二人萍水相逢,無論她是生是死,這人也很快會忘了她。
男子遲疑一陣,又在地上寫到:【別放棄,有我在,會好的!我不會讓你死,相信我。】
但她沒料到他會因此喜歡上她,一月的相處,她沒想他竟會問出那句“唐突”的話……
看見她眼裡從未如此閃爍的目光,男子面具下的嘴角微揚,彷彿也想到了什麼,提筆繼續寫到:【如果我現在問你,若我願意給,你想要嗎?】
衛珂退了兩步,茫然地搖搖頭,依舊沉默著。這句話的後半句是她離開他之前的那個晚上他寫給她的,只有二人才明白話裡的意思,果然是他……
也是為了這句話,她才狠心偷偷在他的水裡下了少許迷藥,拖著尚未好轉的身子離開他的!因為他要給的,令她害怕,她承受不起他的這份恩情。即使劉卓不找她,她還有個妹妹要照顧,因此她不敢對他動情,她必須離開他。
當時她喜歡劉卓,但也知道背叛他的下場會很慘,何況殺手不能有愛,這是劉卓一直在暗示她的話。她不想拖累一個萍水相逢卻救了她性命的人……
衛珂回過神,儘管已猜到什麼,卻仍忍不住說:“你走吧!晚了會沒命的!”她不敢想,甚至不願相信自己想到的,此時的舉動無異於掩耳盜鈴。
男子彷彿見到她眼中的神色,伸手緩緩摘下面具,那雙深邃的黑瞳久久凝視著她,“我在問你話!準備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