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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怡梅微微點頭,“父王自幾年前因賑災之事被先帝貶斥後,一直鬱鬱寡歡。怡梅見父王心結難舒,也幾次三番……怡梅知道這樣做不對,但也不想父王遺憾。”
衛珂輕輕放下手中棋子,卻不與她繼續這話題,話鋒一轉,“郡主可知道下棋最忌諱什麼?”
劉怡梅微楞,趕緊請罪:“貴妃娘娘,怡梅分心了,請娘娘恕罪。”
衛珂含笑抬眸,對著她一笑莞爾,“本宮沒有責怪你。下棋光專心是不夠的,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的對手下一步意欲何為。有時候人生就如這盤棋局一般,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要想贏得此局,除了要洞悉對手的佈局,還要對自己的每一步有信心。不要求勝心切,令對手找到可乘之機,有時候自己不經意的一個安排,或許是扭轉整個棋局的關鍵。這就要看你是否能在對手不留意時為自己佈下這可以扭轉乾坤的重要一子。”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這個陷入沉思的女子,她也是她看中的一顆棋子。如若能免除兩國戰禍,劉越就不用如前世一般御駕親征,或許這是關鍵的一子,卻不得不由她親自來下。
衛珂見她沒有反應,端起身邊的茶,淡淡抿著。
良久,劉怡梅猛然抬起頭,蹙眉問道:“娘娘是想說……”
衛珂點點頭,“相信你也知道本宮說這話的意思。當年你父王因為賑災之事受到牽連,便是棋差一著。皇上不是沒有格外開恩,至少他登基後立刻恢復了你父王的王爵。但有些事即使坐在那張龍椅之上,也不是他能一人獨斷的。朝中除了那些言官,還有許多心懷不軌的人在盯著。陛下若走錯一步都可能輸掉這盤棋,到時你父王的日子恐怕……”
劉怡梅目光閃動,“娘娘今日的話令怡梅茅塞頓開。原來皇叔他一直是在維護父王?”
衛珂不置可否,淡淡地看著她,“陛下也知道你們這些年過得不易,若有難處,只要不令他為難,他應該都會應允的。”
劉怡梅長長嘆了口氣,“這幾年我們淳王府過得確實不易,若不是哥哥已經成年,又懂得如何操持生計,恐怕我們也挨不到今時今日。”
“哦?”衛珂有些好奇,“淳王世子?”
劉怡梅點頭,“先帝當年一紙詔書,淳王府上下便猶如從九天墜落地底。父王久鬱成疾,根本無心打理王府中事。哥哥無奈接管了淳王府在外的幾處營生,還好他爭氣,所以這兩年才稍好些。當然也離不開皇叔的照拂,不過哥哥與皇叔之間間隙太深,因此……”
衛珂昨晚也聽劉越提及之前與淳王的恩怨,自然對這事也有些瞭解,“本宮聽人說起,這兩年淳王府的營生越做越大,難道都是你兄長的功勞?”
劉怡梅為難地看了看衛珂,點點頭,“其實皇叔這兩年確實有照顧過我們,但哥哥說當年父王是因為支援皇叔登基才遭此橫禍,此後皇叔對父王又投閒置散,一直心裡有些芥蒂,認為皇叔是過河拆橋,不念舊情,所以皇叔賞賜的東西都被哥哥以各種理由退回。”
衛珂不覺暗想,難怪昨日她向劉越提及此事,劉越十分猶豫,原來如今淳王府真正當家的人是淳王唯一的兒子。恐怕她若此時要劉怡梅甘心做那顆棋子,還得先辦好另一件事才行。
衛珂回過神,與劉怡梅又閒聊了一陣,才吩咐人送她出宮。之後命珃兒招來童渙然,讓他安排人手從旁打探這個淳王世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她必須在最短的日子裡令這個淳王世子對劉越有所改觀,否則她的棋也會下不下去。必要時用上些非常手段也是在所難免了……
次日,童渙然來報,將自己探聽到的事情都一一轉述給了衛珂。衛珂沒能在這些話裡找到任何的可乘之機,思量間只能看了看童渙然,“童太醫可有辦法令人看上去就快壽終正寢?”
童渙然不知她話裡的意思,蹙眉問道:“娘娘是想……”
衛珂遣退身邊眾人,只留下珃兒,“本宮對毒十分擅長,卻從未留下一條性命。所以只有求助於童太醫了!”
童渙然更加呆滯,不明白衛珂話裡的意思,“娘娘請明示。”
衛珂對他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聲說出自己的想法,童渙然眼睛睜得大大的,聽完立馬跪在地上,“娘娘,此事萬萬不可。臣怎敢……怎敢對淳王……”那人說到底還是皇上同父異母的兄長啊!
衛珂皺眉,“難道連童太醫這樣醫術高明之人也想不到半點兒辦法?本宮不是要你殺人,而是用一種不影響他身子的方法去處理此事,這樣都不行?”
童渙然垂首應道:“辦法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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