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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劉越不覺冷笑,“你不配提這兩個字。你心裡真正在意的只是皇后的寶座,並非朕!”
他曾經也想過後宮和睦,雨露均霑,但偏偏在北伐木盧前讓他知道自己的後宮竟是如此混濁不清。出征後,他前思後想,該如何處理此事,因為事隔一年多,他已沒有她的把柄在手,僅憑童渙然的一面之詞,很難令滿朝文武心悅誠服,因此才不得不故意縱容!
想到這兒,劉越的目光不覺微微瞥了一眼身後的後殿大門,所以他那時才會被這殿裡所住之人的一番言辭觸動。或許簡單而真摯的情義才是他最想得到的,所以他拼了命地想找到她,想知道她口裡那份不假手於人,最純然的情是怎樣的。
得到之後又害怕失去,他才將她保護得小心翼翼。她不愛與人往來,他順著,這樣也不是不好,至少不會被人利用,步上華妃的後塵。他只要她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然後慢慢細品兩人間的那份真情。
直到愛上她,他才真的明白,喜歡一個人該是怎樣的。所以他萬般珍惜,即使要他捨棄這後宮三千佳麗!
他不是聖人,但與這份執著的情義相比,他寧願負盡一切!所以,他也只是個人而已!
“皇上!”一聲清喚將劉越飄渺的思緒拉回,李遠帶著護軍來到,跪在他身前幾步之遙。
劉越深深吸了口氣,“皇妃茹氏擾亂後宮,傳朕旨意,將其打入冷宮,容後發落!”
茹妃腦裡一片空白,怎麼被李遠的手下帶走的都不知道。
劉越負手在前殿站了一陣,轉身回到後殿,看著側身躺在鳳床上的身影,嘴角泛起笑意。放輕步子走到床前,他和衣躺在衛珂身後,伸手將她撈進自己懷裡。
在劉越下旨時,衛珂已靜靜躺回床裡,此時感覺到身體的觸碰,沒有出聲,只微微動了下丨身子,整個人窩進他溫暖的懷裡。
劉越微楞,“你……還沒睡?”
衛珂轉過身,攀住他的脖子,對他笑了笑,依舊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或許此時,沉默才是最好的良藥……
方才在門前,她已將事情聽得明白,原來他知道的遠遠比她還多。回想起三年多以前,他陪著她的那一個月的日子,忽然讀懂了他那時眼底的憂鬱。
不過是想有一個人真心在意自己而已,但對當時的他而言,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他的妃子,沒一個不是因為先帝的聖旨而娶的,而每一個都為了家族的利益,所以他才將自己妻子的位置一直懸空到有一個人來為他填補。
“陛下,如若臣妾所生是個兒子,臣妾想取名恆熙。”衛珂淡淡笑著。
劉越愣了愣,半宿品出其中滋味似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側臥在床上輕顫,“為何不就用恆字?”
她在恆字之後欲蓋彌彰地加了個熙字,笨拙地掩飾著自己的表白,他可不想讓她得逞。
衛珂的心思被他揭穿,薄怒般轉過身,背對著他,“難道陛下不想自己的兒子和樂、吉祥?”
劉越小心地掰過她的身子,笑問:“若是女兒呢?”
衛珂一時語塞,伸手在他胸前輕捶幾下,以洩心頭之憤。
劉越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咬,收起眼中一貫的深邃,換上暖暖的柔和,“不如叫晟楠如何?我想了很久了。”
衛珂抽回手,學著劉芷琪的樣子撅了撅嘴,伸手圈住他勁瘦的腰身,埋首竊笑。晟楠——光耀、炙熱、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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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會掀起一番動盪的茹氏一案,沒想在皇上的雷霆手腕下,僅用了三日便被平息。先是茹中元遇刺,當晚茹妃便被皇上打入冷宮,正在其黨羽為自己的後路謀劃時,李遠奉上茹氏罪證,皇上班旨將一干人等收押,聽候處決。
朝中難免有人私下議論,何以李遠將軍竟有這樣的本事,短短三日便收羅到茹氏如此多的罪證。直到有人暗示,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恐怕皇上對這局勢早已瞭然於胸,只是未曾發難而已。
眾大臣無不自省,清廉者大讚皇上英明,有過之人紛紛開始矯正自己的作為,害怕下一個便輪到自己。但更多的人卻將目光投向了裕王劉卓,他雖未挑明,但一直以來無人不知他的野心。
但皇上似乎對這兄長依舊委以重任,將茹氏一案交到了他手裡,命其全權處理。朝裡有人開始揣測,難道茹氏一案是皇上與裕王聯手所辦?二人早已前嫌冰釋?
只有劉卓自己心裡明白,皇上此舉不過是在給他警示,他能在那麼短的時日裡找到比他所知更多的罪證,恐怕對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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