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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氏……”劉卓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氣,遂又感嘆起自己明知是她設下的局,卻無力拒絕。
他欠她太多,正如她那日所說,是他親手帶她走進這灘泥水裡,讓她越陷越深,再也回不去了。太多的事不能回頭,也回不了頭了。
劉卓負手站在原地,抬起頭望著頭頂略顯茂密的樹頂,點點秋日的陽光穿透樹葉間的間隙灑進他眼底,竟有那麼一絲涼意。她為了那個人,竟想要他的命;她曾對他說,她要與那人同生共死……
如果他真狠心要了那人性命,她會那麼決絕,他肯定。
但這一切,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嗎?她與她的選擇,都是被他自己逼的。
“珂兒啊!我真後悔了!”劉卓長嘆,邁開步子,眼神變得有些憂鬱,又有些陰冷。
如果讓他有機會選擇,他會放棄從前的慾念,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可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只求那個人能好好珍惜,否則他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
連日來,劉越擔心衛珂的身子,讓童渙然隨時待命。
童渙然也盡心盡力地護住貴妃娘娘肚子裡的龍胎,從抓藥到煎藥都由他親力親為,不敢有一絲懈怠,但卻甚少出現在關雎宮正殿裡。就算是來號脈,也是帶著個侍從,匆匆來去。
衛珂知道他定是領了劉越的皇命,不準向她提及阿斯爾的事。越是如此,她越有些擔心。
這日好不容易瞅準時機,屏退左右,唯留下珃兒伺候。叫住正欲收拾器具離開的童渙然,“童太醫,上次本宮吩咐你去辦的事,不知如何了?”
童渙然見避無可避,方才停下手裡動作,示意侍從先出去,隨即恭敬稟道:“回娘娘一切順利。”
“哦?”衛珂對他這一句蓋過的回應很不滿意,冷著臉問,“如何順利?”
童渙然皺起眉頭,卻不得不據實回報:“臣那日拿了阿斯爾殿下的玉簫,命人小心接觸霽國之人。已找到阿斯爾殿下的舊部,按娘娘的吩咐辦的。臣回朝後,已回稟皇上,皇上命李遠將軍靜待時機。”
衛珂點點頭,“霽國是否已經流言四起?”
童渙然應道:“此事剛一傳出,便有不少人開始質疑。霽國前國主一向疼愛三王子,這是霽國上下眾所周知的事情。恐怕已有不少人開始懷疑傳位詔書的真偽,只需再稍稍煽下風,這火不會燒得很小。畢竟老國主生前在霽國也算頗具威望,若大王子真是弒父,多數大臣均會倒戈相向的。”
衛珂笑了笑,“童太醫可知裕王動向如何?”
童渙然搖頭,“裕王之事,皇上一向交由李遠將軍處理,臣確實不知。”
“是嗎?”衛珂不動聲色地端起身前的茶杯。
童渙然猶豫一下,應道:“臣的確不知,只是近日常聽人說,裕王似乎與茹氏走得頗近。”
衛珂點頭,“沒事就下去吧!”
童渙然告退後,衛珂站起身,讓珃兒陪著漫步走到關雎宮的花園裡。在一處花壇前停下,伸手捧起一朵剛剛怒放的花,指尖輕輕撥動著花瓣,自言自語地問:“真的不忍嗎?為何不就此收手呢?”
腦子裡不覺想起在裕王府內的那十年日子,仇恨矇蔽了她的心,倒真的忘了,他也只是個人。前世究竟是怎麼一場結局?難道真如劉卓後來說的那樣,他只是以為劉越令她鬱鬱而終,因此才狠心殺了自己的弟弟?
若劉越無事,她就不會被他囚禁於麗山,或許劉卓真的不會逼宮?也不會有後來那麼多恨意?
衛珂摸了下自己的小腹,這是穩定局勢的關鍵。若霽國之事不會再起波瀾,劉卓將失去霽國的支援,木盧國未必能構成威脅,只要腹中胎兒是個男嬰,相信這大吳江山便成定局。
衛珂只希望自己能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因此不得不為此掃清所有的障礙。她還要和劉越一起,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看著他君臨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可有妹紙想砸雞蛋?香香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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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化解(一) 。。。
衛珂在花園裡想著自己的事情,聽見身後傳來瑤兒的聲音:“殿下。”
衛珂轉身,見到劉芷琪遠遠站著,不敢靠近,臉上掛著惶恐的表情,似乎還在為之前的事愧疚。這幾日她甚少來正殿,即使來了,也是站得遠遠的,彷彿怕驚擾到母妃。衛珂衝她招了招手,小丫頭才扭扭捏捏地走近。
“母妃。”劉芷琪小心地捏住衛珂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