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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童渙然看了看阿斯爾的背影,有些不放心。
阿斯爾微微回頭見到二人動作,冷笑,“臣下可沒這本事傷你家娘娘一根秀髮。”
他早已領教過衛珂的本事,自知不是她的對手,這種飛蛾撲火的事,他是不會做的。何況就算他能勝過衛貴妃,也走不出這四面圍牆的天牢。
童渙然低下頭,恭敬地退到石室門口,背轉身,在外守候。
“殿下也是如此迎接聖駕的?”衛珂漫不經心地打量起這間石室來,裡面的陳設可謂一應俱全,除了不能自由進出,與一般貴族家裡的房間沒什麼兩樣。
她終於明白為何劉越不肯再讓步了,他並沒刻薄阿斯爾,但人家卻未必領情。
阿斯爾低下頭不停轉著手中的玉簫,“娘娘曾向臣下保證,陛下會善待投誠者,但眼下臣深深體會到了陛下的善待,還有娘娘的承諾。”
衛珂緩緩走到石室內的檀木桌旁,伸手摸了摸旁邊的凳子,故意將手抬得高高地,仔細瞧了兩眼,順勢便坐了下去,並不理會他的話中帶刺,輕嘆道:“這裡比本宮的關雎宮還整潔不少。陛下一向勤儉,就連本宮的關雎宮也時常人手不足,四處蒙塵。”
阿斯爾手裡的動作停滯一瞬,輕笑,“可惜臣不能如娘娘一般四處比較。”
衛珂知道他言下之意,並不想與他糾纏這個話題,“本宮的事相信殿下也是略有耳聞吧?回宮時的確□乏術,好在陛下信任本宮,也信任殿下為人,否則……”
衛珂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不將要說的話說完,凝視著阿斯爾的臉,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阿斯爾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別開臉沒出聲。
衛珂知道他已明白,劉越沒有問罪於他,已是格外開恩,“殿下似乎也沒履行當初你我的約定。若你不將你的部署稟告陛下,他怎替你做主?如今霽國怕是已經知道殿下因本宮之故身陷囹圄,卻無一人來問津,置殿下生死於不顧,殿下應知自己處境,莫要因小失大。”
阿斯爾笑了笑,有點惆悵,“娘娘是在提醒臣下,臣下不過是砧板上的一塊肉?”
衛珂輕嘆,“若殿下要如此扭曲本宮的好意,本宮無話可說。但天下之大,能救殿下的人卻不多。”
她早已從他的簫聲中聽出了一些東西,他如今確實猶如浮萍一般,無所依附,心裡難免有些苦澀。
“哦?”阿斯爾挑眉,“那娘娘以為臣下該如何做,方能化險為夷?”
衛珂看了看他身後的窗欞,“自由之身固然重要,但不知殿下是否還能在此屈就幾日?”
阿斯爾微楞,不覺暗想,難道皇帝要他留在牢裡是別有用意?
“娘娘有何高見?”
衛珂轉眸看了看門外的童渙然,卻問阿斯爾:“你信本宮嗎?”
阿斯爾眉宇輕蹙,猶豫一陣,“臣下還可以信誰?”
當初答應與她一同回來,便已將這份信任交託在她手上,此時問起,他只覺有些多餘。
衛珂攤開自己的手,放到他眼前,“將你的信物交給本宮,此事必有轉機。”
阿斯爾低下眉睫望了望地面,伸手將自己的玉簫交到衛珂手上,“此物是父王賞賜給臣下的,臣下的親信均識得此物。若娘娘用得著,便拿去吧!”
衛珂接過玉簫,衝他淡淡一笑,“本宮定不會失信於殿下,殿下只需在此靜待佳音。”
從天牢出來,衛珂將玉簫交到童渙然手中,暗暗吩咐幾句,才回了關雎宮。
晚膳後,宮裡剛掌燈,劉越便到了。如往常一般,待眾人退下,他負手圍著自己的愛妃轉了兩圈,眉宇卻擰地緊緊的,“他為何如此聽你的話?”
今日聽李遠來報,阿斯爾似乎將自己的信物交給了她,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衛珂故意挑眉問道:“陛下這是吃味?”
劉越微楞,卻不想承認自己心中滿滿的醋意,原本默許她去天牢,只是想看看是否有轉機,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卻沒想他竟信任自己的愛妃,勝過信任自己這一國之君。
“陛下是在懷疑臣妾和阿斯爾嗎?”衛珂故意幽怨地望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劉越知道她是在故意激他,卻不想讓她得逞,輕咳兩聲,話鋒一轉,“朕有些渴了。”
衛珂看著他話哽在喉嚨卻說不出口的樣子,掩嘴一笑,起身去替他斟茶。劉越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來氣,一咬牙將人帶回自己身邊,攔腰抱起就朝寢宮走去。
“陛下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