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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護士湊過來，咬著手指甲說著：“是嘛？現在季節好，聽說附近有個什麼鎮子拍婚紗照特別好，有個萬畝花田呢，專供影樓拍婚紗的……”

張秀梅笑著說：“是古水鎮！”

小護士連連點著頭，又有一個小護士走了過來，幾個閒聊起來。“我也聽說過那家，據說攝影師是從臺灣學的手藝，這縣城裡找不出第二份來，就連省城的水平也比不上那家呢。”

張秀梅一見話題扯遠了，又壓低聲音說著：“你們猜，我剛才在那裡看到誰的照片了？”

小護士們都瞪圓了眼睛：“誰啊？”

張秀梅賣了個關子，微微一笑：“你們肯定猜不出來，這個人你們還見過呢。”

小護士好奇地問著：“不是咱們科室的吧？”

張秀梅嘿嘿一笑：“不是咱們科室的人，但和咱們科室有關係。是……沈主任的兒子，沈希！”

小護士們一時嚷了起來：“不可能的，沈希才多大啊，今年才十六呢，還沒上高中怎麼會拍什麼婚紗照！”

“就是，就是，你看錯了吧……他和誰拍的照片啊？”也有人半信半疑地問著。

張秀梅嘿嘿一笑，一邊穿上白大褂，一邊說道：“不信啊，不信你們去看看，就在五一廣場上呢，他們六點才收攤，你們現在去看還來得及。”

小護士們對視一眼，散去了。

下午沈大偉坐診，剛給一個患者開完藥方，想要喝水，開啟杯子蓋，看到裡面空空的沒水，又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拎起熱水壺，一搖，發現也是空的。

搖了搖頭，這些小護士們越來越懶了，這辦公室裡連口熱水都沒有了。

沈大偉拎著熱水壺走到門外，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一個護士的人影。心裡不由得著惱了，揚聲叫著當班護士的名字：“葛玲，葛玲！”

叫了四五聲，遠遠地樓梯那裡跑來了兩個護士，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