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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回來!”
喜多仍然搖搖頭。朱嬸見狀,急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倒是說句話啊,喜豆腐坊要是沒有了,嬸子我也心疼!你說,動手打人的事不用你來,你發個話就行!”
喜多微微一笑,對朱嬸說道:“嬸子,你幫我去趟鎮政府吧,找一下張鎮長,就說我喜多請他來一趟家裡。”
朱嬸聞言一怔,疑惑地說道:“我去請?能行?張鎮長能來麼?我可是沒和張鎮長說過幾句話的。”
喜多肯定地點了點頭,笑道:“能行!你就說我夏喜多請他來家裡就行。”
朱嬸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去一趟。”
朱嬸轉身就走了。喜多仍然很鎮定地和孫主任請著假:“孫主任,我又要曠課了,雖然我今天打算好好上學來著……”
孫主任擺了擺手:“得得,你別說了,我陪你一塊回去看看,你一個小姑娘家,你那後媽要是沒安好心,我擔心你吃虧。”
喜多感激地笑了笑。
還沒到大門口,就聽得喜豆腐坊裡傳出來像唱秧歌一樣的長腔:“我家長奎養這丫頭片子到十多歲,一把屎一把尿啊,現在這丫頭片子腰桿子硬了,就不想管我們了,哪有這樣子的道理啊……”
喜豆腐坊大門口的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
喜多和孫主任匆匆地走過來。看熱鬧的人一見正主兒回來了,閃開了一條道兒,讓喜多二人進去。
滿屋子烏煙瘴氣的,夏長奎坐在櫃檯旁邊的木板凳上吧嗒吧嗒地抽著一個大水菸袋,那個後媽秀香一手抱著一個幾月個大的奶娃娃,一邊正吐沫星子四濺地拍著大腿說著喜多的不是。桌子上放著一個大包袱,還有幾個破盆破碗地掛在包袱的繩子上。小小的豆腐坊那叫一個亂啊!
喜多走了進去,秀香的聲音立刻啞了,夏長奎抬起頭,瞄了喜多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吧嗒著抽他的煙。喜多也沒吱聲,直接走到櫃檯裡,拉開了抽屜,裡面的錢一分都沒剩下,空空如也。
人群中趙嬸見喜多了回來,趕忙擠了出來,走到喜多邊上,指了指秀香,小聲說道:“早上賣了二十多塊錢,全讓你那後媽拿走了。”
秀香眼一翻,扭過身子,不說話,也不看喜多。
喜多又往內院裡看了看,院門還是緊緊地鎖著。趙嬸小聲在邊上說道:“剛來的時候還想往屋裡鑽吶,朱嬸眼尖手快,直接把大門給鎖上了,這才沒進得去呢。”
喜多點點頭,走到夏長奎身邊,說道:“爹,你們來幹什麼?”
夏長奎終於開了腔,甕聲甕氣地說:“家裡揭不開鍋了,來你這兒找口吃的。”
喜多一楞,氣極反笑:“咱家不是還有地麼?爹現在連地也不種了?”
夏長奎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香秀倒陰陽怪氣地開口了:“養這麼個能掙錢的好閨女,誰還費那個勁兒去種地呢。”
喜多看著這個頹廢的男人,夏長奎也就比少軍大十多歲,現在竟然是一頭白髮了。滿臉黎黑,深深的褶皺讓他像個老頭子一樣。坐在一旁的香秀快一年不見,倒是養的白白胖胖。
喜多蹲□來,看著夏長奎,認真地問道:“爹,是你想來找我的,還是這個女人讓你來的?家裡確實是沒飯吃了嗎?”
夏長奎還是有點心虛,面對著自己的親閨女,加上上次賣小務的事,自覺有愧,不敢看喜多,只是盯著腳面子,支支吾吾地說著:“家裡沒糧食了……”
喜多又繼續問道:“那咱家的地呢?”
夏長奎不吱聲了,又吧嗒吧嗒地抽起水菸袋來。喜多心裡一酸:“爹,我走了以後,你連桿煙都抽不起了嗎?”
正說著,張鎮長疾步走了進來,帶著劉幹事,還有幾個派出所的人,從人群裡擠了進來。劉幹事吆喝著:“有什麼好看的,趕緊都回吧。散了散了。”邊說著邊將門邊的幾個閒人推了出去,就勢關上了門。
喜多見張鎮長來了,上前打著招呼,嘴裡說著:“張鎮長,上次我在上柳村,因為我爹和後媽把我弟弟小務賣了,我說過與我爹一刀兩斷。但當時只有人證,沒有立個什麼字據,今天請您過來,做個見證,我夏喜多和夏長奎,以及後媽秀香,從此脫離父女關係。今後如果他們再來搗亂,我就要找派出所的叔叔了。”
夏長奎一聽說是鎮長來了,愈發地不敢抬頭了,只是盯著破棉鞋面。秀香恨的一跺腳,指著喜多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你現在有錢了啊,翅膀硬了啊,連爹都敢不認!”
喜多轉過身來,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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