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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務點了點頭,跟著二人走了出去。
喜多這一上午,老是走神,看著看著黑板,就想起昨天的事了。
這事就算完了,小務沒有露面,是她代小務做了主,將來小務要是怪她,也有迴轉的餘地,一切不妥都由她來擔著好了。等小務長大了要是問起,就由著小務自己做決定,想認那個爹的話,還叫他認。只是眼下小務還小,就不說這個了。
……
秀香抱著孩子在前面走著,爺倆跟在後面。秀香眼睛盯著前面十步開外的一個戴紅毛線帽子人,跟著那個鬼鬼崇崇的人影,把爺倆領到了一個小房子前。
門開著,紅帽子露了個頭,一晃,又進屋了。
秀香笑著把爺倆讓了進去,自己也跟了進去,關了門。
剛邁進屋,門就吱呀一聲關上了。屋裡立刻暗了下來,黑乎乎的一片。
夏長奎驚疑地一回頭:“哎呀,咋回事?”
一隻手從後面伸了過來,一下子捂住了小務的嘴巴,將小務像拎小雞一樣拖到了一旁。
旁邊“嗤”的一聲,一個人划著了根火柴,攏了手,點燃了桌上放的蠟燭。藉著蠟燭的光,夏長奎認出來了,正是昨晚熱情邀請自己去他家做客的金永順。
小務也認出來了金永順,瞪著眼睛,嘴裡唔唔地叫著。
金永順走到小務面前,陰惻惻地笑著:“大侄子,我的豬肉可是不白吃的,待會你好好配合我,等你姐把藥交出來,叔就立刻放你回去,如果你不配合,那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小務突然安靜了下來,點了點頭。
金永順滿意地摸了摸小務的頭頂,笑道:“聰明。”
夏長奎看著捂著小務嘴的紅帽子,和眼前站著的金永順,緊張地問著:“你想幹啥?”自己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這兩個人,腦子裡一時不知道該咋辦了。
金永順笑嘻嘻地說著:“老夏,還得辛苦你一趟,一會,你還得去趟學校,把喜多叫過來。沒辦法啊,你那個閨女,滑頭的很,只怕也只有你才能叫得動她。”
其實只要有任何一個人去通風報信,說是小務被人抓走了,喜多都會跟過來。但金永順打算把這事栽在夏長奎頭上,好讓自己脫身。
夏長奎想起了昨天在牛棚裡,金永順說的那番話,立刻明白了,這個人可是說真格的,小務眼下的處境很危險。
夏長奎盯著金永順,“你不能打我兒子的主意,不然我就跟你拼了。”
金永順咧嘴一笑,從兜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子,刀鋒在蠟燭苗上緩緩劃過,“老夏,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講條件。再說,昨天你不都收了你閨女的錢了麼,收了錢,人家就再跟你沒關係了,這兩個孩子,早就已經不認你了。”
夏長奎轉過頭看看小務。小務的嘴巴被捂著,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夏長奎,眼睛裡流下了兩顆大滴的眼淚。
夏長奎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立在門口抱著孩子的秀香,秀香抱著孩子站的遠遠的,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又期待又興奮,夏長奎心裡明鏡似的,昨晚自己喝多了,這娘們肯定是和這金永順謀劃好了,要坑他們爺三。
想想萬念俱灰,這個娘們把自己給害慘了。自從她到了家裡,家裡就沒消停過。自己糊塗啊,被這個娘們利用了。以前家裡窮歸窮,兩個孩子是聽話懂事的,現在呢,閨女兒子全被她逼走了,自己光桿一個,只得跟這個娘們繼續過下去。
現在這賤婆娘竟然又夥著外人,連他都一塊算計了起來。夏長奎橫下一條心,看著金永順,咬牙切齒地說著:“還有沒有王法了?!大白天的,你們竟然綁人!你們就不怕我去告嗎?”
金永順臉色一變,陰森森地笑道:“是你把你兒子引進來的,如今你和我們是一夥的,你告?你要是去告,連你也一塊抓起來!”
夏長奎聽也不聽,竟像發了狂一樣,撲上去要搶金永順手裡的刀。金永順吃了一驚,立刻和他扭打起來,二個人在地上撕來打去,扭成一團。
捂著小務嘴的那個戴紅帽子的二缺,怕小務跑了,也不敢鬆開手,只能看著乾著急,嘴裡哎哎地叫著,時不時地朝夏長奎身上踢一腳。
秀香看著這意外的變故,臉都白了。沒想到夏長奎竟然暴起反抗,這個金永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就該夏長奎進門的時候直接把他也綁起來。
咬著牙站在門口,這會要是出去喊人也來得及,不然夏長奎恐怕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秀香心裡一團亂著,手不小心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