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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分,分了我們才好養活我們自己,才不會餓死。”說罷,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硬梆梆的野菜粑粑,“喏。這是我存下來的吃食,還有兩塊,今天咱們一家先吃一塊。”說罷,將粑粑用力掰開了,小快的塞進兒子嘴裡。大塊的跟二貴一人一個。
二貴費力地咀嚼著硬梆梆的粑粑,含糊的低聲道:“還是你有主意。要是不分家,咱們這三個粑粑就要兩家人分,只怕連一頓都不夠吃的。分了好,分了咱們自己吃自己的。”
尤菜有幾分得意地笑了:“明天你去砍柴火賣!天這麼冷,燒柴的人肯定少不了,柴火應該好賣。我帶著兒子去要飯,你別擔心,我會把臉摸黑的,別人也看不出我的個年紀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再說了,滿大街都是要飯的,也有不少的小媳婦,也沒有聽說出什麼事情。”
二貴想了想,到底還是點點頭:“那好,光靠賣柴火也養活不了我們一家人,還是得去要飯的。”
兩人正商量著事情,兒子狗蛋已經強行地把那一小塊硬梆梆的粑粑吞下去了,仰著凍得紅撲撲的小臉望著他們:“我還餓……”
尤菜擰了他一把:“就知道吃!沒了!今天就這麼多,明天早上要飯去。興許能要到吃的。”
狗蛋捱了這一下,也不敢哼哼地,靠在母親的懷裡,打著哆嗦。
這薄薄的一床被子根本抵禦不了什麼風寒,一家人凍的跟一窩的鵪鶉似的。
到了後半夜,二貴正迷迷胡胡的,忽然聽到媳婦驚慌地說道:“狗蛋怎麼這麼燙?”他吃了一驚,趕緊的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果然,跟摸到一塊火炭似的,忙低聲道:“狗蛋!你怎麼了?病了?”
後半夜狗蛋就哆嗦得越發的厲害了,就跟篩糠一般,此刻,他緊閉著雙眼,緊緊地貼著母親的懷裡,嘴裡嘟噥著:“冷……,好冷……,要烤火……”
田二貴急聲道:“肯定是白天的時候,那老不死的帶著兒子去要飯,凍病了!這麼怎麼辦?”他張皇四顧,看見羅家財的岳父商伯他們一家那邊還燃著火,便抱著兒子過去了,想跟商伯商量接個地方給兒子烤火,可是被商伯斷然拒絕了。只能把抱著兒子回來。
尤菜抱過兒子,感覺他全身抖的太厲害了,帶著哭腔對二貴道:“狗蛋他爹,要不要去找古先生?”
“你知道他住在哪裡?”
“問嘛。”
“這黑燈瞎火的問個狗屁!”二貴沒好氣說,“只能等天亮了,天亮之後再去。”
“可是兒子現在這樣子怎麼辦?他病得很重啊。又冷成這個樣子。”
“我沒辦法,你有辦法你做!”
尤菜咬咬牙,橫了丈夫一眼,道:“好!我想辦法去,不能讓兒子這樣再挨凍,會死人的!”說罷,抱著兒子站了起來。
“你去哪裡?”
“給兒子找一個烤火的地方,你抱著被子在這裡吧,天亮了我就抱兒子回來。”
說罷,尤菜抱著兒子下了走廊,又進了大殿的大門。消失在了黑夜裡。
二貴幹等著,一直等到天已經麻麻亮了,可是媳婦一直沒有見到媳婦回來,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把被子裹著身子,可是看見地上的鍋碗瓢盆雜物,又不放心,終於硬著頭皮對不遠處大貴說:“哥,我去找狗蛋他娘,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東西。”
沒等大貴說話,他媳婦已經搶先說:“分家了,各顧各,誰管你們的東西。哼!”
大貴橫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二貴訕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先前他很生氣,因為聽媳婦說兄長輕薄她,可是後來才知道是媳婦故意誣陷他的,所以現在沒有了底氣,覺得矮了一頭似的。也不好再央求,周圍除了他們兩家,還有商伯他們,其他的都是別的村的,不認識,也不好託付。想著東西就在大哥他們身邊,就算他們不幫忙看,要是真有人偷,他們至少還是會嚷嚷一下的。心裡又很牽掛媳婦和兒子,到底一跺腳,裹著被子,急匆匆地也進了大殿。
大殿裡倒是有好幾堆火燃著,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的都是人。他也擠不進去,便在火堆外面叫喊媳婦和兒子的名字。
他一連找了好幾個火堆,終於在一小堆火外面,聽到了媳婦從人群地傳出來的答應聲,他媳婦還大聲地說讓他也進去,便用力地擠了進去。這才看見裡面一個小火堆,火堆便坐著他媳婦,抱著兒子。兒子依舊蜷縮在媳婦的懷裡,不定地哆嗦著。在媳婦一邊,斜躺著一個年輕人,正是他們村裡的李棟子。也就是那個跟羅家財一起去岩石縫隙裡打水,摔斷了腿的那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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