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攥越緊。
突然,門口有了動靜。
“請問,周老師在嗎?”
幻聽?他眨了眨眼,心想一定是這晚沒睡好。可是聲源逐漸靠近,他終於確定有人。剛準備起身,便對上一雙彎彎的眼睛。
隔著他的眼鏡片,兩人對視著。沒有光源,她的眼睛僅僅折射了走廊的光線,卻明亮異常,直直照進他心底。
不知怎麼的,周凜記起母親昨晚的預言。
好像,的確有陽光。
他的生命裡,的確有了光。
“請問,這是你的行李嗎?可不可以往旁邊挪一點?”說話聲將周凜拉回到現實中來,一個面色黝黑的揹包客禮貌地問。
周凜看向自己佔了兩個位子的行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出位子給那揹包客。
“天還真冷。”揹包客寒暄著,坐了下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剛想說抱歉,又是一個噴嚏。他擦了擦鼻涕,尷尬一笑。
周凜也笑了笑,並不在意:“是啊,真冷,感冒的人越來越多了。”他說著,忽然拉開揹包,摸出一盒薄荷膏,遞給對方:“前幾天多買了一盒,拿去用吧,感冒必備。”
揹包客一怔,接過藥膏,道了謝。
周凜點點頭,並不多言,繼續翻看接下來的照片。
幾張細胞圖之後,螢幕一片漆黑。不仔細辨別,還以為相機出故障了。畫面中只有一個背影的輪廓,背影上隱約可見兩條光帶。
也只有你的揹包,遠看是二,近看還是二。他看著這張照片,笑了起來,腿上被蛇咬過的傷口隱隱作痛。
時間彷彿回到了十月初。月夜,西郊的山上,看她幫自己包紮完,緊張地跑遠去接電話,他便忍不住舉起相機拍她。儘管他小心又小心,但還是弄出了聲響。
“什麼聲音?”她警覺地轉身,以為又有蛇類出沒。
“沒有啊,你太緊張了吧。”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悄悄關閉相機。
對不起,我騙了你。
機場的廣播再次響起,提醒登機。周凜抬頭,確認了自己的航班號,把相機塞進包裡,準備起身。
“這麼巧,你也坐這班飛機?”揹包客是個自來熟,自顧自地說,“我是去旅遊的,第一站德國,接下來是瑞士。你呢,你是去做什麼的,不像旅遊啊。”
“探親。”周凜簡潔道,拉起行李箱。突然,一個牛皮紙信封從邊袋掉了出來。
揹包客彎腰幫他撿起來,他道了謝,小心翼翼地收進靠內的口袋。
“這麼緊張,難道是情書?”揹包客同他開起了玩笑。
“對,情書。”周凜大方承認,走向登機口。
你看,該找到的總會找到。
只是,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沉默的……喜歡。
盧秉一說完,直勾勾地盯著石正轅。
石正轅顯然還沒回過神來。他知道盧秉一的心思,但卻不知道是整整十年。
十年?十年前,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她是誰。
他看著盧秉一略顯焦慮的臉,突然有些歉疚。他哪有這麼好,值得一個人記他十年。他懦弱、他暴躁、他優柔寡斷……他哪有那麼好。
盧秉一見他不回應,自知沒戲,索性放開了說。
“你大概早就不記得我了,可我一直記得你。我試過了,我想放下你,可我做不到。”盧秉一語無倫次地說著,酒精作用越來越強烈,她無法控制地抽泣起來,“不管你的生命裡是否有我,我還是想說,謝謝你。是你,把我最排斥的變成了我最喜歡的。是你,告訴了我堅持的意義。我的人生因為你,變得那麼美好。”
夠了,都夠了。盧秉一擦著不斷湧出的眼淚,往門口走去。她覺得這場告白糟透了,她討厭這種清醒卻又失控的感覺。
一切都結束了,她終於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出來。接下來,她要去另一個地方繼續美好了。
石正轅張大嘴,不知該說些什麼。見盧秉一要走,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早已習慣有她的日子。而蔣智瞳,只是過去時。
對待感情,連盧秉一都可以這麼坦然,為什麼他做不到?
盧秉一的眼淚一滴滴打在他心上,他伸手把她拽回來,用指腹一點點抹淨她的淚。深吸一口氣,他忽然笑了:“我知道有家新開的餐廳不錯,我們今晚去試一試,好不好。”
盧秉一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機搞懵了,呆呆望著他。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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