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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笑了笑,加入她們的談話。
波瀾不驚的一天又這麼過去了,雪依舊在融化,天還是那麼冷。曾遐躺在自己的床上,都不想起來了。
自從知道周凜要走,她回家熬夜修改了自己的短片。像她這種非專業的參賽者想要拿獎,簡直天方夜譚。好在她本就無意於得獎,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場屬於自己的狂歡。
半夜三點,當她用凍得發紫的手握住滑鼠,將最後一幕加入片中,心中那份執著終於轟然解體。夜深人靜,她在這一刻迎來了故事的結局。
長出一口氣,她安然入睡。
沒過幾個小時,天又亮了。她蜷縮在被窩裡翻了個身,掙扎半天不情願地爬了起來。
今天上午是周凜臨走前的最後一堂課。下午則是短片的展映時間。
曾邇帶上連夜刻好的盤,匆匆趕往學校。前一秒還不住抱怨作品必須以光碟形式上交的奇葩規定,後一秒她已在公交車上睡著了。
等她火速趕到學校時,周凜的課剛剛開始。她闖進實驗室,並沒有看他,說了句“抱歉”便落座了。她竭力不去看他,只是偶爾和鄰座感嘆一句“實驗室真亂”。更多時候則毫無表情地低頭看書,就如同她平時在人前表現的那樣。
一節課不知不覺就結束了。周凜在他們走後,把門一關,整理起要帶走的東西來。曾遐則被同學們拖著趕去別處上其他課。
關門聲在她身後響起,她並未回頭。因為即使不看不聽,她也可以想象門後那個人是以怎樣一種姿態將門關上的,正如她可以料到整個故事將以何種方式結束的那樣。
曾遐渾渾噩噩地在教室與辦公室之間奔波。轉眼到了下午,前往A大之前,她坐在生物樓的走廊上開啟書包,準備再做一次確認。
可這一次她摸索許久,都不見光碟的蹤影。
她慌了,跑進一間空教室,把揹包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翻了又翻,還是沒有,一定是之前拿東西時掉出來了。她認命地苦笑,連老天都不願幫自己這一回。
家裡還有副本,可現在回家拿的話,不一定來得及。展映的片子都是在現場連著放的,為的是縮短觀摩時間,給後面的活動騰出地方。
萬一趕不回來,她所有的心血可就都白費了。
她知道這終將是一部不會被任何人記住的短片,她最期待的那個觀眾也永遠不可能出現,但她仍希望這個不算故事的故事能夠確實存在過那麼一刻,哪怕只有她一個人關注。
她想著,收拾書包,決定到今天去過的地方找一找。
正在此時,曾邇揉著眼睛經過教室,瞥見曾遐在裡頭,便走了進去。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曾遐吃了一驚。
“姐,你沒事吧?”
心電感應這種東西,還真難講清楚。
見曾遐張大嘴看著自己,曾邇解釋道:“今天眼皮一直跳,我估計不是我有事就是你有事。反正我沒事,那大概就是你有事。”
曾遐聽完繞口令似的這幾句話,合上嘴巴,笑了。
“幫我一個忙,好嗎?”
曾邇得了命令,回家去取光碟。臨走時,她什麼都沒問,只是關切地看了曾遐一眼。這一眼,讓曾遐覺得莫名的溫暖,她自己則開始了地毯式搜尋。
當時刻完盤,她圖省事,只是在光碟外套了個牛皮紙信封。這麼簡單的包裝,她現在想來,多少有些擔心,萬一掉在地上摔裂了,她就算找到了也沒用。
她沿著上午走過的路檢視著,一邊觀察有無信封,一邊打電話給影像節組織方,好說歹說把自己的作品調到了最後放映。
掛了電話,她回憶今天去過的地方,想到還有周凜的實驗室,便頭疼起來。可為了光碟,她只能再次走向走廊盡頭那個的房間。
她試探著喊了一聲,推門而入。原本亂糟糟的實驗室在此刻變得乾淨不少,看來周凜的行裝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見到曾遐進來,怔了怔。
“我……有支筆掉了,看看這裡有沒有。”曾遐搶在他開口之前說,她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自己連說真話的勇氣都沒有。
周凜示意她自便,她利索地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光碟的蹤跡。看著難得整潔的房間,她忽然有些絕望,彷彿她的心也和那些櫃子一起被清空了。
終於,她癱坐在地上,也不管這裡是否還有其他人。眼睛逐漸酸澀起來,她抹掉眼角的淚,仍舊坐著。
周凜檢查完自己的揹包,見曾遐失落地坐在角落,嘆了口氣,將她拉起,破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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