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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幫啦!”盧秉一正經起來,顧暝既然肯把這麼嚴肅的秘密告訴她,她當然得全力相助了,“你先把這間教室當成報告廳,演練一遍給我看。”
總算有老師該有的樣子了,顧暝嘆了口氣。但面對她一個人,他當然不緊張,要人多才會有反應嘛。他擺擺手,對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就想象這裡全是人。”盧秉一起身,繞了一圈,最終很沒形象地坐在講臺上,“其實不管有沒有人,都不重要,你只要關注自己所要表達的東西就可以了。”
“可我不會表達……”
“怎麼可能!”盧秉一敲敲講臺,“這樣吧,你把事發經過講給我聽聽。”
顧暝清了清嗓子,照做了。說完,盧秉一再度開口:“對啊,就是這樣,你不是說得挺流暢的。”
“但這都是大白話啊,人家願意聽?”顧暝錯愕道。
“大白話有什麼不好的,你又不是參加演講比賽,需要注意修辭和語調。”盧秉一從講臺上下來,坐回他對面,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姿態注視著他,“語言的核心在於交流,而不是修辭。”
“交流?”
“對,交流,把想法明白曉暢地表達出來。如果一段話辭藻華美,卻沒有內容、沒有情感,語言又有什麼意義呢?”
教室裡迴盪著盧秉一的聲音。因為溫差,窗玻璃上結了一層水汽,空調的暖風掠過髮梢,好像連周遭的空氣中都飄浮著些許水汽。她說完,右手一揮,青蔥似的手指劃開了溼潤的氣團,彷彿一位創造語言的神祇為子民驅散前行的迷霧。
顧暝望著她,一時忘記說話,只感到心肌收縮,漏跳了不止一拍半拍。
“好,我回去試試……”半晌,他開口,忽然關心起她來,“那麼,你的恐懼症呢?”
“嗯?”盧秉一怔了怔。
顧暝恢復正常神態,笑了笑:“我是說,你上次在病房提到的事。”
“啊。”盧秉一恍然大悟,避重就輕地說,“快恭喜我吧,我分手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顧暝搖搖頭,“都這麼多年了,你確定不要試著對他講出你的心意?”
盧秉一默然。良久,她嘆了口氣:“我只是害怕……”
“你看,人人都會怕。”顧暝笑著指了指自己,“就像你說的,語言的核心在於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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