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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開了,出來個老孃們兒,扯著嗓門喊:“快來人啊!打上門來了!!”
手持利斧的老頭第一個衝到了牲口圈門口,三個兒子在身後跟著。
隔著兩頭已經發毛了的大牲口,老頭子看到了倚在石頭槽子上的穩如泰山的劉海柱,也看見了劉海柱那雙鎮定自若的眼睛。這老頭活了六十來年,也在村裡打過無數次架,但還真沒見到過在如此兇險的情況下能做到如此風範的對手。
“有種,進來!”在狂躁的兩個不停原地亂跺的畜生後面,在這雞飛狗跳的院子裡,劉海柱說出了這鏗鏘有力的四個字。
哥兒仨二話不說就要往裡衝,老頭子攔住了。這老頭子心裡打鼓了,眼前這個人,似乎的確不是一個一般人物。他沒有抱頭鼠竄,沒有跪地求饒,而是自己選擇了一個戰場進行決鬥。
“你出來!”老頭子喊。
“有種,進來!”劉海柱還是這四個字。
後來曾經有人就此事諮詢過劉海柱:“為什麼要靠著那石頭槽子不出來非要在裡面打?”
劉海柱的回答是:“決戰時,背後倚著牆,就不會四面受敵,起碼不會被人從後面偷襲。再說,那天我估計我可能是要死在那家了,我肯定不躺著死、跪著死。死,我也要站著死!”
哥兒仨先忍不住了,掐著傢伙從兩頭狂躁的牲口旁邊那狹小的縫隙中插了進去,老頭子也掄起了斧子,從倆牲口中間掩殺了過去。
鐵鍁、斧子、扁擔幾乎是一起招呼向了劉海柱的腦袋!劉海柱連跑都沒地方跑,閉眼等死?!
且說此時,劉海柱手中的黑色鐵傘“譁”的一下張開了,鐵鍁、斧子、扁擔,都打在了這傘上。傘的質量再好,能經得起這樣一下子嗎?
砸完以後,這爺兒仨普遍感覺手感有點兒不對,怎麼這傘一砸輕飄飄的,直接落在了地上?
正在這爺兒仨愣神的工夫,老頭子覺得手腕劇痛,斧子落在了地上。原來,劉海柱在開啟傘的同時,順手抄起了拌草料的粗木棍,一個前滾翻翻到了老頭子的跟前,只一下,就砸掉了老頭子手中的斧子。
撿起了斧子的劉海柱在兩頭大牲口中間奮力一掄:三個人驚呼,一個人慘叫,倆牲口蹦高兒。
剛剛進了牲口圈的五個人,只幾秒的工夫就跑出了四個,一個追的,三個跑的,還剩下一個被劉海柱那玩兒命的一斧子嚇得癱倒在地的藍色人民服。
證明誰是獒犬的方式看來簡單多了,只需要幾秒鐘。騾馬在嘶吼、狗繼續在狂吠、雞已經飛到了房頂。這三個人,分頭跑,手持利斧的劉海柱無疑擁有這幾個人中最霸道的武器,窮追不捨。
井邊兒,劉海柱追上了一個瘦高個兒,手中斧子的鈍頭砸在了瘦高個兒的背上,瘦高個兒腳下一軟,摔在了滿是冰溜子的井邊兒,險些沒直接滑到井裡。
2。 手持菜刀砍電線(4)
屋子門口的老孃們兒扯著嗓門哭喊:“殺人啦!”這嗓門在這個寂靜的村莊格外的刺耳,方圓一公里都能聽見。
背上被劉海柱砍了一斧子的藍色人民服抄起了把柴刀,按理說柴刀的殺傷力比斧頭也差不了多少。可是劉海柱眼睛一瞪斧子一掄,這藍色人民服居然扔了刀轉頭就跑。劉海柱繼續追,喜歡追砍是劉海柱的癖好,不把人追服了他是絕對不罷休。
這時,這院子牆那邊又翻進來了兩個壯漢,生力軍。農村院子連著的多數都是親戚,看樣子,應該是這哥兒仨的堂兄弟。這哥兒倆一個手持殺豬的條刀,另一個手持一把割地的鐮刀。院子裡已經被劉海柱攆得抱頭鼠竄的爺兒四個見到幫手來了,也跑到了這番強進來的哥兒倆身邊,雖然已經是殘兵敗將,但是六個大老爺們兒站在一起,也顯得頗有聲勢。
劉海柱也頓了頓,他剛才是手持利斧憑藉著一股悍勁兒殺了這爺兒四個一個冷不防,而且逐個擊破,現在這六個人站在了一起,他雖然手裡拿的還是最霸道的冷兵器,但是心裡也多少犯點嘀咕。
剛才那老孃們兒扯著嗓門喊顯然有效果,院門外,又衝進了五六個村民,各個手持傢伙。而且,還不斷地有人進來。
“二大爺,他是誰?!”
“操,整死他!”
“整死他!”
“乾死他!”
老頭子沒說話,臉上的肉在不停地抽搐,一步一步地向劉海柱走來。從院門外進來的村民,也向劉海柱走了過來。兩幫人,朝劉海柱這個方向圍了過來。
“今天,就要把你留在這!”老頭子那滿是褶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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