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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太好？”

“具體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吧。”

“可能是她想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馬上要嫁到別人家後心裡有點捨不得吧。”

“可能吧！”周寧說：“我媽這一輩子挺不容易的，遇到我爸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一個人帶著我，當媽又當爹的，怕再找戶人家對我不好，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她對我不像其他老師對自己家孩子那樣，期望高要求嚴，她只希望我能有份穩定工作，找到真正對我好的人，與他組成家庭，美滿幸福安穩地度過一生。

“你的媽媽是位很了不起的女性。”

了不起。

付出多少辛苦才配得上這個詞。

周寧心酸，苦澀不言中。

方誌誠摸著她的頭，溫柔安撫著。

周寧說：“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為女兒找婆家的事情操心，女兒找到婆家後又為兩人今後的日子能否長久而擔心，希望女兒不要像她一樣，付出全部情感之後又被男人拋棄。”她說：“方誌誠，你會像我爸那樣，見異思遷嗎？”

方誌誠摸著她的臉，“別胡思亂想。”

周寧說：“在這個世界上，我最痛恨的人就是我爸。”

她靜靜的趴在那裡不動聲色，方誌誠的指尖有溫熱溼潤的觸感。他坐起來，撈起她。她體重很輕，一隻手都能將她拎起似的。

周寧像只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裡。

方誌誠不說話，修長的指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滴，一滴接著一滴。窗外月光淺淡，黑暗朦朧的客廳裡，能聽到的只有女人吸鼻子的輕微響聲。就這樣保持安靜坐了一會兒，見她情緒轉好，方誌誠說：“多愁善感，喝完酒就哭鼻子，以後少喝點。”

周寧抿著唇角，兩手環住他的脖子。

情緒釋放後人就犯困。周寧窩在方誌誠懷裡呼吸逐漸平穩。

方誌誠輕手輕腳抱她起來，往臥室走去。人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方誌誠轉身剛要走，衣襟一角被扯住，回頭看，床上的小人兒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像無家可歸的小動物般眼底帶著祈求。

方誌誠只好掀開被子上床，心底裡也在為不必睡沙發慶幸。他摟著她，她依偎在他胸前，安心又舒服的位子。

窗外，大海帶來的風呼呼地颳著，猛烈的風順著密封不嚴的窗欞吹的薄薄的窗簾一鼓一鼓的。

。

天剛亮時，周寧悠悠轉醒，眼睛尚未睜開心裡嘀咕，嘀咕陳小佳送的大熊怎麼變得硬邦邦的了。嘀咕的同時，又用大腿磨蹭了幾下，隔著薄料透過來的熱度驚呆了周寧，讓她瞬間明白過來，自己正抱著的不是陳小佳的狗熊，是活生生有溫度有硬度有熱度的方誌誠！

壓在腿下的，那個是讓人難以啟齒的東西。周寧不敢動，像被點了穴道似的，腿麻腳麻頭腦發熱又不敢睜開眼，緊攥的手心裡都是汗，睫毛抖啊抖的。

心底深吸一口氣後，咬牙假裝翻身，離開男人的身體後暗自長出一口氣。心裡偷偷回想著方誌誠的尺寸，冒出各種□□的想法。

感覺身旁的人動了一下，周寧眼睛閉得緊緊的。床的另一邊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方誌誠起來坐了一會兒，周寧大氣不敢喘一下。時間過了大約十分鐘，方誌誠替她扯好被子，下床出去。

聽到房門關合的聲音，周寧才放下心來。

與宋易揚分手時，曾告誡過自己，再次戀愛時，必須先得到雙方家長的同意才能有最親密的接觸。方家二老已經見過了，她媽媽那邊也沒什麼說的。周寧想要是方誌誠提出與她發生關係，她是不會拒絕的。

這邊，方誌誠推門出來，看見了母親。方母微微一愣後，笑了出來。方誌誠有些尷尬，心想就算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他什麼都沒做。

方母急急忙忙回屋，把老伴叫起來，嘰嘰咕咕說了什麼。

吃早飯的時候，方母特別熱情，特意給周寧熱杯牛奶，還說了些注意身體，平時多吃營養食物，天冷多穿衣服女人最怕著涼的話。周寧左想右想，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兒引來她老人家這樣關注，飯後她問方誌誠，“你媽媽怎麼了，好熱情。”

方誌誠扔出一句：“想孫子想的。”

“啊？”周寧明白過來，給了方誌誠一下。

吃過午飯兩人就要回去了，方母還跟以往一樣準備了新鮮的海貨和水果。一箱又大又紅的富士蘋果搬上車時，方母囑咐兒子說：“這箱給寧寧媽媽帶去，回去你就去。”

方誌誠應聲，與父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