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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一定要打破呢?”
這些年來,黎紹馳也經常自我反思。他不得不承認,在祝潼這件事上,他確實做得不厚道,甚至有點卑鄙。只是,這個錯誤已經難以補救,他唯一能做的,應該就是遵守諾言,讓她重新過點平靜的生活。
只是,黎紹馳怎麼也沒想到,祝潼居然狠狠地擺了自己一道。他最不能原諒她的,是她瞞著女兒的存在。依照祝潼那性子,若非今天被意外發現,他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祝潼想維持原狀,他偏偏不讓她如願,就像當年的她,偏激又不可理喻地拿孩子威脅自己那樣。
祝潼的臉色迅速地沉下去,連聲音都變調了:“黎紹馳,做人不能這樣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來給你,你就不會再打擾我的生活。”
“你有把孩子全部給我嗎?”黎紹馳回頭看向她,接著不緊不慢地說,“真正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人,是你。而我現在,不過是讓你感受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滋味而已。”
☆、第四章
祝潼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但聲音難免尖銳起來:“你什麼意思?想跟我搶女兒?”
相比於祝潼,黎紹馳的情緒要平緩得多。他說:“別用‘搶’字,恬恬也是我的女兒。況且,她不僅不排斥我,還很樂意找回自己的爸爸。”
祝潼無力反駁。祝恬叫她做媽媽,但也叫黎紹馳做爸爸。今天的情況那樣混亂,但這小丫頭還是迷迷糊糊地聽懂了他們的對話,直喚黎紹馳爸爸。到底是骨肉至親、血濃於水,就算她不願意承認,但是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經過數年的沉澱,祝潼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性妄為、險走極端的驕縱少女。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著與黎紹馳溝通:“那你想怎樣?”
在黎紹馳的印象中,祝潼總是咄咄逼人,能用這種商量口吻跟自己說話的次數確實不多。他笑了笑,問她:“你不是猜到我想怎樣了嗎?”
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收握成拳頭,祝潼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讓你把女兒帶走。”
“那你要怎麼阻止我呢?”黎紹馳饒有興致地問。
祝潼咬著唇,她的胸口正劇烈地起伏,而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黎紹馳迎風而立,帶著刺骨寒意的晚風讓他分外的清醒。他告訴祝潼:“等春節假期一結束,我就回棠海處理好手頭上的事務,然後重新搬回來。我不管你願不願意,在孩子面前,我麻煩你配合一點,不要做出讓他們胡思亂想的事情。”
剛才黎紹馳幫黎煜洗澡的時候,這孩子總是偷偷地打量他,幾次欲言又止。他看不下去,於是主動問黎煜想說什麼。黎煜問他,媽媽是不是很討厭自己,媽媽為什麼要討厭自己。
今晚祝潼努力向黎煜示好,但黎煜毫不領情,黎紹馳以為兒子只是在慪氣,卻沒想到他會往這個壞方向亂想。他告訴兒子,這是沒有的事,但黎煜卻問,媽媽既然不討厭他,為什麼丟下他,只把姐姐帶在身邊。
孩子的心靈總是敏感又脆弱,黎紹馳就算口才再好,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撫孩子的傷痛。他想否認,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再多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作為父親,黎紹馳最不願意看到的,是孩子們的失落與悲傷。獨自撫養黎煜這幾年,他很多時候都忙於工作,能陪伴孩子的機會不多。對此,他已經感到十分虧欠。至於祝恬,他同樣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這種局面繼續下去,影響孩子的健康成長。
黎紹馳所想的事,祝潼同樣有考慮過。她進退兩難,身體內似乎有兩股很可怕的力量正撕扯自己。以前她可以不顧一切地跟黎紹馳撕破臉皮,但現在,她不得不顧及孩子們的感受。
祝潼默不作聲,黎紹馳便向她走過去。她目露兇光地瞪著他,而他只是低聲警告:“現在換我捉住你的軟肋了,我勸你還是聽話一點吧。”
話畢,黎紹馳就從祝潼身側走過。拿著睡衣走進浴室之前,他還吩咐:“幫我把行李箱理一理。”
祝潼被氣得不輕,整晚她都在床上輾轉反側,而躺在床那另一端的男人,卻呼吸平穩,很明顯已經酣然入夢。
翌日清晨,祝潼覺得自己好像才剛入眠,門外就傳來一聲尖叫。認出是保姆的聲音,她以為孩子出了什麼問題,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跑了出去。
保姆正神色慌張地站在走廊,看見祝潼從臥室裡走出來,她連忙走過去。她指了指祝恬房間的方向,聲音顫抖地說:“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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