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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身體安康,兄長諸事順遂,並願賀司令早日將敵寇驅逐出境,徐玉玲敬上。”
字字擲地有聲。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有這樣的勇氣,可以將一切都擔在了自己身上。
此宣告剛一問世,北平城的老百姓無不是驚愕錯然,驚愕後,便有好事者無不是開口痛罵,道徐玉玲無情無義,在此危難之際,非但不與賀季山同甘共苦,反而是與之解除婚約。
而徐公館內,徐長謙握著那一張報紙,卻是又氣又痛,只將那張紙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方明君站在一旁,只是嘆息;“三妹妹實在是太過痴心,分明是賀季山對不住她,可她卻還要這般的維護他,這丫頭,可真是讓人心疼。”
徐長謙只道;“她不聲不響的去發表了這份宣告,明擺著是把這一切都往自己的肩上扛,既不牽連徐家,也不去說賀季山一個不字,她就不為自己想想,這份宣告一旦發出,她這輩子的名聲算是毀了,外頭那些人,吐沫星子都能把她噴死!”
“要怪,只怪賀季山負心薄倖,我算是看瞎了眼,原本以為賀司令既然一心為國,人品總不至於壞成這樣,沒成想卻是坑了三妹妹。”方明君說起,眼圈便是紅了。
徐長謙便是嘆了口氣;“像他們那樣的軍閥頭子,誰不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罷了,這件事往後都不要再提,你去幫著三妹收拾行李,等過些日子,外面的風頭平息下來,咱們就送她回美國。”
“哎,我這就去。”方明君答應著,拿出絹帕拭了拭眼睛,便是向著徐玉玲的房間走去。
……
“司令,”何德江進來時,就見賀季山正默默的站在窗前抽菸,桌面上,靜靜的隔著一張報紙,而報紙上的頭版內容,便是徐玉玲的那一則宣告。
他看著,心頭便是嘆了口氣。
“你來了。”賀季山聽到他的腳步聲,便是回過頭來,衝著他招呼道。
何德江趕忙收斂了神色,只道;“司令讓屬下過來,不知是為了何事?”
賀季山走回桌邊,拉開了抽屜,從裡面取出一份檔案,道;“你去安排一下,將咱們虧欠徐家的那一部分還給他們,剩下的,取出一半作為陣亡將士的撫卹金,餘下的全部用於抵抗扶桑,充作軍餉。”
何德江面露疑惑,只將那份檔案接了過來,待看清檔案裡的內容後,卻是大驚之色,失聲道;“司令!這可是咱們遼軍所有的積蓄,等閒絕不能動的,咱們還沒有攻下江南,若是沒了這筆積蓄。。。。”
不等他說完,便被男人一個手勢止住,“扶桑軍要不了多久便會捲土重來,這一次,他們投入的兵力定是會大大超出我們的承受範圍,遼軍務必要集齊所有的兵力去抵抗,這一仗結束後,再去說攻下江南的話,簡直是痴人說夢。”
男人的語氣十分平靜,臉上也是十分尋常的神色,何德江聽著,卻是不敢置通道;“司令的意思是,咱們不打江南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攻下江南是賀季山多年以來的夙願,甚至可以說他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付出的的所有苦心,無一不是為了可以打到江南去,一統南北,打下創世基業。
可如今,他卻告訴他,打下江南,是痴人說夢!
“眼下這情形,遼軍要做的,只是想法子把扶桑人打出中國,其他的,以後再說。”賀季山淡淡開口,臉上依舊是十分漠然的神色。
“司令,咱們若是集合所有兵力去抵抗扶桑,只怕劉振坤要不了多久就會攻下臨水,到時候,怕是江北不保!”
賀季山點了點頭,只說了三個字;“我知道。”
“司令!”何德江焦急起來。
“不必多說,傳我命令,去通告全軍將士,命他們即刻奔赴鎮寒關,不容有誤。”
五月中旬,遼軍數十萬大軍盡數從臨水撤離,與江北各地的守軍一道,連夜奔赴鎮寒關,於江北的大好河山盡數置之不顧,遼軍總司令賀季山只將全部兵力盡數投在了鎮寒關,欲與扶桑人拼命。
而遼軍通告全國的抗戰通報上,更是有著如下一段話;“國將不國,軍人亦無顏苟活於世,扶桑人擄我同胞,殺我百姓,所犯惡行罄竹難書,遼軍自江北抗戰,戰而勝,凱旋而歸;戰如不勝,決心裹屍以還,寧做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那字字句句,猶如削金斷玉般的擲地有聲,重逾千斤,報紙如雪片般的流傳在江北各地,而賀季山在出徵前,更是在國民參政會上,以“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為號召,動員江北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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