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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旗,他的神情銳利如刀,當著眾人的面將這面出征旗緩緩展開,臺下的官兵卻是全是全場譁然,全都大吃一驚——…與鼓舞士氣,惟願此次平安遠征相反,這面是由一塊寬大的白布製成的大旗,居中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
賀季山一手舉著出征旗,渾厚的嗓音響徹在訓兵場上方,字字清晰有力:“我不願你們為我一人效忠,只願你們可以為民族盡忠!如今國難當頭,扶桑猙獰。國家興亡,匹夫有份。此旗人手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身。我只願你們勇往直前,勿忘軍人本分!”
好一句傷時拭血,死後裹身!這又是一種怎樣的悲壯。。。。。。
臺下計程車兵皆是出聲吶喊,高呼著那八個字;“勇往直前,不忘本分!”
167章 我不會碰你
六月底,院子裡的荷花都開了。
沈疏影輕哄著孩子午睡,兒子已經出生兩個月了,全然不似他的姐姐剛出生時那般孱弱,他是健壯的,虎頭虎腦,雖然還是個小小的嬰孩,可那眉宇間卻已經有了幾分英武之氣,像足了他的父親。
她怔怔的看著孩子熟睡的小臉蛋,忍不住出起了神來,這些日子,她雖然不清楚外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心裡卻始終是隱隱的不安,別墅裡的下人依然是陰沉沉的,連一個字都不會和她多說,就連霍健東也是許久都不曾來了。
自從她生下孩子,這兩個月來都是不曾見到他的影子,沈疏影心驚膽戰著,卻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會來。自從出了月子,她每天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過,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她的兒子很乖巧,很能吃,她的奶水自是不夠的,所幸別墅裡還來了兩個奶孃,只將孩子喂得又白又胖。
這一晚,她親自餵了兒子吃了奶水,剛將孩子放在搖籃裡,便有女僕推開了房門,不聲不響的為她送了一碗章魚木瓜豬骨湯。她看了兒子一眼,起身走到桌旁,縱使食不知味,卻依然是一勺勺的將湯汁送進嘴裡,囫圇吞棗的嚥下去。
“先生。”就聽走廊上響起一道腳步聲,接著便是女僕的聲音響起。
“咣噹”一聲脆響,是沈疏影手中的湯勺落進瓷碗中的聲音,她的臉色在一剎那間變得雪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頎長的身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霍健東看著她站起身子,因著天熱,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底丁香旗袍,襯著纖巧的下顎,烏髮束在腦後,一張瓜子小臉柔和皎潔,一點兒也不像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
許是因著惶然,她的身子輕輕顫著,一雙剪水雙瞳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他沒有說話,只邁開步子向著搖籃邊走去,沈疏影見他靠近孩子,腦子裡便是轟的一聲響,忍不住也是上前,生怕他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來。
“你。。。。”她輕聲開口。
霍健東俯下身看了孩子一眼,遂是勾了勾唇角,道了句;“這孩子長得不像你。”
沈疏影一點兒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整個人只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唯有她的耳垂上帶著一副東珠耳墜,隨著她輕輕的喘息,微微晃動著,在燈光下有一種別樣的嬌柔。
霍健東站起了身子,道;“這些日子你準備準備,下個月我送你去美國。”
“去美國?”沈疏影倏然睜大了眼睛,似是不懂他在說什麼。
霍健東向著她走來,她看著靠近自己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去,豈料腰際卻被他的大手一把扣住,令她再也動彈不得。
“等我將幫裡的事情處理好,我就會去美國找你,至於這個孩子,去送給賀季山。”
“不!”沈疏影一聽他要把孩子送走,幾乎想也未想,一個不字便是脫口而出。
霍健東盯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沈疏影,你不會幫別人養兒子,你若想把這個孩子留下,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而接著說了下去;“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沈疏影轉過眼睛,向著搖籃裡的兒子又是看了一眼,小小的嬰孩依舊無知無覺的沉睡著,似是在做著一個香甜的美夢,他還這樣小,不會懂什麼叫做生離,也不會明白什麼叫做死別。
“為什麼要送我去美國?”她回過頭來,迎上霍健東的視線,輕輕開口。
霍健東自是不會告訴她,如今賀季山已將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到鎮寒關去抵抗扶桑,哪還能顧得上臨水,江南的劉振坤遲早會打過江,攻下江北的天下。局勢已經是朝不保夕,他藉著國難當頭的機會,大大的發了幾筆橫財,趁著戰亂,早已是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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