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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許久,心頭卻是嘆息,這樣好的樣貌,也難怪會將司令的魂給勾去了。
………
大雪紛揚而下,北平城銀裝素裹,迎來了入冬後最大的一場雪。
因著臨近年關,又因賀季山與沈疏影的婚事在即,整座官邸都是張燈結綵,十分的喜慶熱鬧。
沈疏影站在窗前,對著窗戶輕輕的哈了口氣,伸出小手擦了擦,睜著漆黑的眼睛,向外看去。
漫天漫地的大雪,院子裡白茫茫的一片,雪仍搓棉扯絮般落著,綿綿無聲,讓人什麼也看不清。
賀季山下了車,老遠就看見燈火通明的屋子裡,沈疏影俏生生的站在窗前,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的大雪。
他有意逗她,軍靴踏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悄悄的靠近了窗戶,驟然現出身來,屋子裡的沈疏影只見一道黑影驀然出現在窗前,只將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
細瞧下去,沈疏影才看見那是賀季山,男人站在屋外,透著那一扇窗戶,黑亮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帶著皮手套的大手,在窗戶上輕輕釦了扣。
沈疏影定下神來,漂亮的瞳仁嗔了他一眼,便是轉過身子,向著樓上走去。而不等她走出側廳,就見賀季山已將大步走了進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又生氣了?”他唇角噙著笑,軍帽下的容顏英武剛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沈疏影搖了搖頭,見他眼底微醺,便是問了一聲;“你喝酒了?”
賀季山頷首;“今天去軍港視察,沒成想視察完後卻被一群小子給逮住了,說我這都快結婚了,也不請他們喝杯喜酒。”
沈疏影曾聽柳媽說起過,只言賀季山雖然素來帶兵嚴謹,但又對士兵十分愛護,時常與一些下級軍官打成一片,以前在關外時,更是與士兵親如兄弟,時常在一起喝酒。
他說著,唇角的笑意愈發深刻,眉宇間滿是舒展,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極好。
“那你就喝了?”她輕聲問道。
“那是他們敬給咱們的喜酒,我怎麼可能不喝?”他俯下身子,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男人的聲音是低沉的溫柔,聽在沈疏影的耳裡,卻是讓她忍不住的心慌意亂。
見她側過臉蛋,賀季山伸出手,將她的臉頰捧在手心,笑道;“我剛才瞧著你趴在窗戶上,怎麼,是在等我回來?”
沈疏影垂著眼睛,臉龐微微一紅,只清清脆脆的道出了幾個字來;“誰等你了,我在看雪。”
“雪有什麼好看的?”賀季山挑眉,這話剛說完,卻又想起來沈疏影是南方人,南方氣候溫暖,怕是她從小到大都不曾見過大雪,而她在北平的這些日子,整日裡便是足不出戶,也難怪她會趴在窗戶上,眨巴著眼睛往外看了。
想起她方才的眼神,賀季山心頭便是驀然一軟,他將沈疏影抱在懷裡,溫聲道;“今晚好好睡一覺,我明天帶你去香山看雪景。”
沈疏影心頭一動,抬起晶亮的眸子,“真的?”
賀季山點了點頭,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道了聲:“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沈疏影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方才道;“可我白天聽柳媽說,你明天要去承德的軍事基地。”
賀季山聽了這話,也只是淡淡一笑,溫言道;“先陪你看了雪景,再去不遲。”
“那,萬一雪太大,我們下不了山該怎麼辦?”
賀季山則是忍俊不禁;“你放心,香山有別墅,總不會凍著你。”
沈疏影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抿唇一笑。
賀季山望著她唇角的梨渦,目光漸漸的暗沉下來,他緊了緊她的腰身,將她貼近自己的胸膛,細密的吻,含著濃烈的酒香,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
翌日,果真如賀季山所說,帶著沈疏影去了香山看景。
車隊一路開上了山腰,山頂路陡,汽車便是再也無法往上開了。
沈疏影剛下車,便被肆虐的北風吹得全身一個哆嗦,可還不等她感覺到冷,便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去。
賀季山解開身後的軍用大氅,將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護在了自己的懷裡,沈疏影這日穿著天鵝絨的大衣,外面還套著玄狐斗篷,領子上的毛絨溫暖而柔軟,將她那一張臉蛋更是襯托的如珠似玉。
“冷不冷?”他的大手攬著她的腰,一面領著她向前走,一面溫聲問道。
沈疏影搖了搖頭,男人將她保護的密不透風,而從他的胸膛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